“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主任咯咯笑,“我這身形就是從十二歲吃串開始攢下來的,再沒減下去。”
“現在還愛吃嗎?”
周主任說,“愛吃,除了沒機會,有機會就吃一頓!”
“周主任,那今晚烤串你就做五人份兒的,另外一份兒給你。”
周主任推辭,“不不不,這多不好!”
“好,就這麼定了。省著你克扣我們四個人的。”我這句話,沒把周主任笑散架了,我想象他象一塊水豆腐似的,抖動大發勁兒了,“撲”地一下散花兒了。
他右手捂著肚子,左手拍打一下我的肩膀,這一記“重拳”差點把我打骨折了,我踉踉蹌蹌倒退了好幾步,最後,讓餐廳裏另一個女胖子用肚子把我頂住了。
周主任虧得用右手捂自己肚子,用左手拍的我,如果相反,說不上造成什麼後果呢。
實際上,他主要是考慮他自己——他那麼一笑,他肚子裏就發生了“海嘯”了,左手根本捂不住“驚濤駭浪”中的大腸小腸,隻有右手才能控製住局麵。
把午飯和晚飯都定好了,又把晚飯的時間、地點也定好了。時間是六點,地點是我們三號崗。別的地方也不行,中心餐廳六點半下班,誰有空等著我們?
中午飯拿到工地上——一號樓甬道處,飯菜碗筷兒都有,周主任講話了,就“造”唄。
我安排完,就溜溜達達地往大堂走,心中空落落又沉甸甸的。到了大堂,看諶媯燕在忙忙碌碌地指揮著什麼,一眼看到了我,也沒打招呼。她跟她身邊的武巧巧說了幾句話,武巧巧就奔我來了。
我心裏講話了,不是什麼都是你助理能替你做的,難道我找你睡覺,也是你助理能替你做的?真是的!
武巧巧來到我身邊,“姐夫,你是不找我諶姐?”
我說,“不,找她幹啥?不找她。不找她,就不能來大堂啊?”
武巧巧笑了,“我諶姐讓我過來問問你,你要是找她,找她有啥事?”
我來了俏皮勁兒,就說,“你告訴她,今晚我想約她,你問問她有沒有空兒?”
武巧巧臉呼地紅了,象我說約她似的。她急忙說,“姐夫,真不巧,來個外團兒,傍晚五點入住七號樓,要做一級保潔。你知道,七號樓很長時間沒住人了,一般打掃都要很費功夫,別說一級保潔了。諶姐正調度所有的保潔撲上去,弄不好,我倆也得上去。”
我說,“這工作做得就不到位,早就應該把七號樓收拾出來,省得現上轎現紮耳朵眼兒了!”
武巧巧也說,“是呢,諶姐接手之後,一直想把收拾七號樓放到日程上,但是,一件事壓著一件事,始終沒倒出人手來。”
“以後她要注意點兒。不是說‘時間就象胸溝,你擠它就有嗎?’還是安排不當。把我的這話,多多提醒她。”
武巧巧聽後竟然撲吃一笑,“是,幹總。那我諶姐今晚就不能赴約了。”
我一別頭,“那能行嗎?告訴她,今晚六點,必須到我寢室來,否則,嗯嗯嗯嗯嗯!”
武巧巧湊近我,“姐夫,你說啥?”
“今晚六點,她必須去我寢室,不的話,就,嗯嗯嗯嗯嗯!”
“前邊我都聽明白了,就後邊這句,姐夫,你說啥?”武巧巧仍舊追問。
我說,“你聽到啥,就學啥,諶媯燕自然明白了!”
武巧巧有點兒膽顫心驚地應答著,橫著走兩步,又倒退走三步,才轉過身去向諶媯燕那邊急走過去。
我不管她!我挺大個男人,約我的女人,隨便一個什麼人用不起眼兒一件事就給我搪塞過去了,那我成啥了?我還有沒有麵子了?對她如此,對諶媯燕如此,對周玉才也是如此!
我一下子有了信心,向周玉才的辦公室走去,其實到大堂,我主要是找周玉才,剛才有點兒怯,這會兒一下子有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