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她說得真對，我也有這種體驗！
白玉玉被我鼓勵到了，一下子活潑興奮起來，說，“幹紅你猜我有啥？”
我停下刷牙，從鏡子裏看著她，她那樣子，象是有寶貝似的。
白玉玉說，“我有子彈！”
我一下子把口中的牙膏沫吐了出來，問她，“能不能塞進我的槍裏？”
白玉玉笑了，指了指我口杯裏的漱口水，讓我漱口。按平常的刷牙習慣，我還應該再刷十幾二十幾下才能完——正了巴經地刷牙，可不是對付著，口腔裏有牙膏味兒，臉上有水腥味兒才行的。
可是，聽說她有子彈，我立刻就精神了，急忙漱了口，用毛巾擦了嘴，轉過身來，對著她，“嗯？我的槍能不能塞進去？！”
因為我那兩把槍，一把剩三發子彈，一把剩一發子彈，眼看就成為兩塊廢鐵了——沒有子彈的槍，可不說是一塊廢鐵嗎？
白玉玉用手指了我一下，“看你個急性子！能啊，64式的,7.62毫米的！正好上你77式的！”
“你哪兒弄的？”
她說，“網上。網上有公開賣的。私藏槍支違法，可沒說不允許私藏子彈吧，沒有槍支的子彈，純為了收藏、好玩兒，不實用，不違法。”
我說，“有多少？能不能勻給我……點兒?”
白玉玉說，“可以，不過，你得花錢。”
“可以，多少錢？”
“我是五元一顆買來的，加運費，保存費，一顆怎麼不得七元？”
我大方地說，“給你十元一顆，行吧？”
“嗬！那我可賺到了！八元一顆就行。”
我問她，“你有多少顆？”
白玉玉說，“你想買多少顆？”
我說，“二十顆！”
“二十顆？你買那麼多幹啥？”
“我有用，再說，我有兩把槍，小波一把，我一把，一把十顆子彈還多？”
“沒有，我就十顆。你想，雖說有彈沒槍，純屬收藏，但那子彈也屬於軍警物資，哪能買那麼多？再說，純粹為了收藏。我買那麼多也沒用，我就十顆。”
那沒辦法了，她就十顆，就買十顆吧。我說，“都賣給我吧？”
白玉玉說，“讓我留一顆，作紀念。”
我說，“你別留著了。沒有槍，你留個子彈幹什麼？”
白玉玉不幹，非留下一顆不可，我怎麼說，也說不通，隻好作罷。我向她伸出去，要子彈，她說在她住宿的一號樓裏，沒帶在身上，也不知我的是什麼型號的槍，她就拿子彈來？
我說，“我的槍如果不是77式的，你的子彈還用不了呢！”
她說那是當然。我問她，“你就是來看看我這是什麼槍？”
她點點頭。
“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說，“門呢，門也沒鎖。”
我告訴小波走出去要記著鎖門，但她忘了鎖，也是有可能的，因為她家的門一般不鎖。
我繼續問白玉玉，“你進屋後，把門鎖上了。”
“是……啊，我翻到了槍，在屋裏擺弄著，讓別人看到呢？我哪能不鎖門？幹紅，你不要懷疑我，懷疑誰也不應該懷疑我，咱們是交心的人，你說，我要是有壞心眼兒，我不把你和你妹兒擺治髒導演，致使他瞎了一隻眼的事說出去了？瞎了一隻眼，那叫什麼？那叫重傷害，致人嚴重殘疾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可知道？”
我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