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花開雖豔,卻無人賞之,確實悲涼,看在你們為紫衣收集露水的份上,紫衣吹簫與你們聽。”紫衣少女將裝滿花露的瑩白小瓷瓶用木塞封口,小心的將環著瓶口的絲帶係在段玉繡花腰帶上,然後解下碧玉色洞簫,盤坐在地上,便即興吹了起來,簫聲綿長淒婉,曲調時而高揚悲怨,時而低沉傾訴,抑鬱不得。一曲終了,紫衣少女摸了摸臉頰,不知何時竟落下淚來。
“嗬,看來紫衣的簫聲可是大有長進嗬,回去告訴娘親,不知娘親又會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獎給我呢,嘻嘻。”少女自顧的陶醉其中,一想到獎賞,捂嘴直樂,想著,剛要站起,卻見一雙白色靴子,抬頭,驚詫。
“你…你是誰?你…你站在這裏多久了?”
“仙子莫要驚慌,小仙是畫工,不巧,今日路過,見百花園花開正豔,遂欲為這群芬芳作畫,不想驚了仙子,還請仙子莫要怪罪。”畫工一襲白衣,臉上棱角分明,不是十分俊,卻渾身上下透著寧靜的氣息,說話時溫文爾雅,讓人移不開眼,。
“哦,沒關係,你盡管畫好了,嘿嘿。”紫衣擺擺手,大大咧咧的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一點也不在意麵前站的是男子。
“仙子的蕭吹的真好,不知畫工是否有幸,為仙子作一副百花園吹簫圖?”畫工看著紫衣美麗的臉,溫和的請求著。
少女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個的鼻子,沒心沒肺的問道,“為我畫?真的?”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畫過呢。
“嗯”畫工看到紫衣少女天真的表情,不禁心裏一動。
“好誒,那我要重新坐下嗎?”少女剛要坐下,撇到腰間的花露瓶,似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門,“哎呦,我忘了,我要回去給娘親送凝神花露,你等我,我送完就立刻回來。”
畫工見少女要走,一急便抓了少女的手臂問道,“畫工還不知仙子芳名。”
“我叫紫衣。”
“這個送給你,作為初次見麵的禮物。”畫工說完便解下腰間佩戴的紅眼白蛇佩放到紫衣手上。
“好漂亮的玉佩,那紫衣沒什麼可送的,以後想到了再送你,”紫衣收下玉佩又看了看畫工道,“娘親最近心神不寧,所以需要按時喝凝神花露,我去去就回,你要等我。”
“好,畫工就坐在這裏等。”畫工本打算去別處看看,邊作畫邊等紫衣,但見紫衣認真模樣,不知為什麼就坐在了紫衣剛剛坐著的地方。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你不要走開。”紫衣說完就跑出了百花園。
花神殿內,白霧飄渺,花香四溢,著白色錦緞外罩輕紗的女子,半靠在軟榻上,皺眉深思,美的好不真實。
“娘親,紫衣回來了。”少女開心的跑了進來,小心取下花露瓶交給她喊娘親的美人手上。
美人見女兒乖巧懂事模樣,遂誇讚道,“還是我的女兒最乖。”
看著美人娘親喝下凝神花露,紫衣開心的說,“娘親,您先休息,紫衣不打擾娘親休息。”
“嗯,去吧。”美人說著,不經意瞥見紫衣腰間懸掛玉佩,遂皺眉問道,“紫衣,那塊玉是哪來的?”
“娘親,是紫衣的朋友送的,他是畫工,現在還在百花園等紫衣呢,還要給紫衣作畫呢。”紫衣說著摘下玉佩獻寶似的遞給她娘親,“娘親你看,很好看吧?”
“嗯,我會派人通知他莫要再等,你不會去的。”美人說著便將玉佩收了起來,朝外麵喊道,“素蘭,寧心,隨紫衣回房,沒我允許不許她出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