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阿城，自從變為女體後，本能的會了點法術。我有問過他我怎麼化成人身，他說妖精都可以，我知道他一定在騙我，十幾年來一點法術都沒有的我，怎麼會在阿城身邊呆了不到一個月便能化身成人？於是，我也有所保留，並沒有告訴他我會法術的事。
阿城是誰，我其實一點都不清楚。他姓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也從未從他人口中聽到過。他，是個謎。
我呢？也是謎。
我胡思亂想地走了許久，突然停下腳步。
前麵有聲響。
一陣訓練有素的腳步聲，還有淡淡的鐵鏽味。腳步聲逼近，可以判定，很多人，而且聲音來自四麵，從很多方向傳來。
敵軍……
我手心出汗，幾乎忘記自己是妖。
“動作小點，速度再快些！”對方低語。
我轉身，飛速回往營隊。
——
“人呢？”阿城看著空無一人的帳篷，不辨喜怒地問。
沒有人支聲。
“將軍，我們快到部署地吧，再拖於戰事不利啊。”文錦小將低聲勸說。
阿城沉聲不語，良久，揮手，讓大家出發。
“哈赤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早已知道他們夜襲的消息，說不定此時還在傻傻的摸黑前進呢。”老王得意地笑。
待大批士兵都走得差不多了，阿城還是站在原地。阿城叫住文錦，吩咐道：“待會一旦敵軍攻入主營，舉火把為記號，從兩麵夾擊敵軍，襲擊過程中，悄悄放走他們的將軍，最好能讓他們毫發無損。”
文錦聽命，遲疑道：“莫非……”
阿城沒有回應他，急急朝另一方向離開。
“將軍，你去哪裏？”文錦受驚，匆忙喊道。
阿城跨上馬背，回答：“找塊石頭。”
文錦“……”內心卻是極不讚同阿城的行事，毫無組織，毫無紀律。文錦小將心目中的大將軍地位直線下降。
——
我跑了很久，有些驚訝不知不覺間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
終於到營地了，我頗為欣慰。
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嘴角不覺僵掉。
燈火俱在，人去營空。
被拋棄是什麼感覺呢……
再次深呼吸，這樣也好，我本來就是一個人，不、一塊石頭。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我突然發現我是個傷感詩人體。
——
茫然無目的地走了許久，突然出現一把劍，架在我脖子上。
“何人？”對方粗著嗓子。
“非人。”我淡定地回答。
“色空？”對方回複原本的聲音，略微驚訝。
“阿城！”我轉過身，一把抱住他，現在他沒有穿鎧甲，隻披著單衣。我偷偷將手放在他胸口處，滿意的呼出一口氣，太舒服了，太有料了。我需要和他換下身子。
我們還沒有寒暄完，便發現周圍有異動。
“不許動！”幾個低啞的聲音從周圍傳來。
誒嘛，我色空大人被包圍了。
誒嘛，我的障眼法啥時候被破了。
誒嘛，蠢到家了。
我和阿城緊緊相擁，竟無語凝噎。
－－－－－－題外話－－－－－－
~_~，我要和你們緊緊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