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臉色蒼白,他撞開了麵前的一道木門後,翻身從陽台跳了下去,那是一條長滿草地的小過道。天上的星星很多,不像是在汙染的城市中,看不到幾顆,就算是偶爾看到,也都是烏塗塗的,一點也不象在郊區看到的那麼多那麼亮。
這個男人沿著這條小道,飛快地向對麵的一幢別墅跑去。“等一等!”後麵有人喊到。他回頭看去,隻見幾個警察也從陽台上跳了下來,跑在最前麵的那個人一隻手裏拿著槍,一隻手裏拿著手電筒,在後麵緊緊跟隨。
“太慢了。”他想,忽然間身前出現了一個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還未等到他看清楚那是什麼,就從那黑影的上方,刷的霹下了一道寒光,與此同時身後的槍聲也響起了,這個男人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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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
東英集團的別墅。
一輛桑塔那轎車從別墅前的花壇繞過,停在了這棟別墅正門的樓梯前。車門打開後,一個身穿褐色夾克的男人從車子裏走了出來,隻見他眉毛粗重,鼻直口闊,約莫有四十來歲的年紀,一雙大手結實有力。
他從車上下來以後,便徑直的走上了樓梯,然後撩起警戒線,從正門走了進去,來到了大廳之中。隻見這裏正有兩個男人邊吸煙邊談著話,其中有一個上些歲數的男人一見到他進來了,就馬上迎上前去,說道:“咦?這不是陳玉華陳隊長嘛,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說著一指自己旁邊的那名年輕人說道:“這是東英集團的內務部部長,林正陽,年輕有為!隻有二十九歲呢,他可還是清華大學的高才生哦。”說著又拍了拍那年輕人的肩膀,一指陳玉華說道:“陳玉華陳隊長!市局裏的王牌破案能手。”
那個叫林正陽的年輕人急忙伸出手去,說道:“幸會。”陳玉華也伸出手來,兩個人相互點了一下頭,然後握了一下手。隻聽得陳玉華說道:“許處長,這次您把我調來是不是又有棘手的案子了?”
“是啊”這個上歲數的男人說道,“玉華,我想問你個問題。”說著他深吸了一口煙,看著陳玉華。
“什麼?”陳玉華問道。
“你對東英集團的事情有所耳聞嗎?”許處長問道。
“聽是聽過,不過隻是知道是個很大的集團,一直是以開發房地產為主,後來聽說他們的老總林雷在高速上出事故死了。”
“是啊,”陳處長說道:“當時這位小兄弟也去到現場了,是吧?”他轉頭看了看林正陽。
林正陽點頭說道:“是啊,一晃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哎,真的是雪上加霜。”
“怎麼?”陳玉華問道。
那個被稱作許處長的人說道:“玉華啊,你還記得三年前咱們接過的一個最離奇的案子嗎?事主是個叫鎖娟的女人。”
陳玉華用手點了點自己的頭,伸出食指說道:“我想起來了,處長您說的是那個到現在都沒破的,好象是那個姓鎖的女人死在自己家的門口了,那個挺鬼的案子是吧。”
“沒錯,”許處長說道:“你腦子真好,就是那個。”
“莫非?”陳玉華抬頭看了看天花板。
陳處長點了點頭,指了指上麵,“就在二樓,一樣。”
這句話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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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華隨著那個叫林正陽的年輕人走上了樓梯,那樓梯的台階很高,是木製的,每踩一下都會有吱呀呀的聲音發出,這聲音就象是一道電流一樣,刺激著他的記憶。
陳玉華深深的記得那個三年前的案子,沒有動機、沒有指紋、所有有關的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明,而且最要命的是那天事發當地的兩處進入現場的攝像都是開啟的,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淩晨2點多,事發後的錄象監控顯示竟然在這兩天裏沒有任何人出入過現場。
死者絕對不是自殺,陳玉華有時候想到這個問題甚至都會笑,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笑那麼一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會自殺?”他一直這樣想。可是那的確已經成了一件懸案,三年了,竟然依舊是毫無頭緒。“如今又有了類似的情況了?”他不斷的想著,眼睛漫無目的的掃著走廊裏牆壁上貼著的小畫,那小畫中畫著的都是一個個的怪臉,不覺使得他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很快的,兩個人便來到了二樓的走廊裏,“往裏麵右轉第二間就是了,”林正陽說道。同時兩個人避讓過一名現場的調查人員,那個人帶著口罩,登登的下樓梯去了。
走廊的盡頭處有著很多的勘察人員正在勘察現場,其中一個人見到陳玉華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陳玉華認得他是當地的刑偵隊的副隊康建,就也隻是點了點頭,讓過了他,向右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