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用奮鬥去創造財富(6)(1 / 3)

黃海濤上初中時,姐姐們出嫁了,大哥因癌症去世。二哥在外打工。家中債台高築。債主不斷催債,他隻得打躬作揖請求寬限。剛上初三,黃海濤輟學了。白天幹農活,累了一天,還得做飯、炒菜、縫衣服、洗衣服、做被子等。當一切都料理完了時,他就坐在昏暗的油燈下,自學初三課程。他如期參加了中考,考進了紅安一中。二哥回來撐起這個家,讓他去上學。

在學校,他經常連5分錢的鹹菜也買不起,光吃米飯。即使這樣還常常吃了上頓愁下頓。到第四節課,他開始思想溜號,琢磨還能向誰借錢。借不到錢,他就隻能挨餓。有幾次,他幾乎昏倒在課堂上。他的成績出奇地好,考北大清華沒問題。可是1992年高考時,命運隻能讓他上中專。他隻好仰天長歎。

已是家徒四壁,然而,他的大學夢不滅。他決定南下武漢打工。1992年8月5日,他揣著借來的11元錢,隻身到了陌生的江城。3天沒有找到打工的機會,已經兩頓沒吃飯,晚上躺在火車站的長凳上,他沮喪,心碎,歎世事艱難。

第四天中午,他來到漢口複興小區一家建築工地。兩汽車沙,他若能在限定的時間幹完,可被錄用。他雖然又是一上午沒吃飯,可是他兩眼冒火了,他一定要把這些活幹完。他太需要這份工作了。他頂著烈日,掄起了鐵鍬。老板正拿著一瓶啤酒,在陰涼處邊喝邊監視著他。他的心頭頓時湧起澎湃的憤怒,這是奴隸和奴隸主的差異呀。他咬咬牙,沒命的篩沙。為了得到這份工作,他隻能用這種方式發泄。他被錄用了,每天幹11小時。

6元錢,夥食自理。他並不滿足,他又要求加夜班,因為夜班是雙倍工資12元。最多一次,他三天三夜沒休息,老板說他“要錢不要命”。一次,他因勞累過度,一腳踩空,從跳板上摔下來,左胸劃開一個大口子,鮮血染紅衣衫,老板卻罵道:“沒用的東西!”他熱淚長流而不敢頂嘴,任痛苦洗禮自己的心靈。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呀。他在心中安慰自己:自古以來,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鳳凰不經涅槃,怎能獲得新生。

一天,老板對他說:“你不是孬種,吃得了苦受得了辱,必成大器!你去管倉庫,一天八小時,工資七元五。”他的意誌征服了老板,也給他的學習創造了條件。他從來到工地以後,不管怎樣累,不加夜班的時候,他就在民工們睡下以後,點起蠟燭,拿出課本。當心事浸沒在黑色的七月,當記憶焚燒悔恨的靈魂,當暴風摧毀了希望之舟,他的心中仍然保存著燦爛的理想。這是背水一戰,置之死地而後生。多掙一分錢,多用一分功,就離大學之門靠近一步。

近乎瘋狂地刻苦努力,終於,他圓了大學夢。通知書到達那一天,他們父子三人自斟自飲,喝得酩酊大醉。全村也轟動了,紛紛上門祝賀。

熱鬧之後,三個人都陷入沉思:四年大學光學費就是2400元,還有生活費。東挪西湊了1000元,交了一部分學費,還剩40元。他重操舊業,打工。他當家庭教師,他挨家挨戶去發廣告報紙,累死累活跑了一個多月,掙了400多元。大二時,他給印刷廠打雜,什麼活都幹。每天回到寢室,同學們正睡得香甜。大三時,他給一位啤酒商做事,弄到半夜三更吃飯不說,坐在悶罐車裏,繞武漢三鎮轉兩圈,每次收工時都精疲力竭頭昏腦漲。到大四時,他就用筆打工了。先後在《人民日報》、《中國青年報》等大報發表文章110多篇,10多萬字,且多篇被傳媒轉載。

他不僅靠打工讀完了四年大學,而且成績優秀,還被評為優秀學生會幹部,擔任了學生通訊社社長,入了黨。畢業時,新華社、《湖北日報》、《知音》等六家新聞單位爭相要他。

同學都羨慕他,說他幸運。他說,大學四年,你們睡覺時我在打工;你們玩樂時我在學習,誰又羨慕我的昨天呢?

回首走過的路,他最深刻的體會是:“苦難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苦難教給了我一切——勇氣、智慧、忍耐、毅力和尊嚴。苦難使我成長。”

苦難中飛出白天鵝

張好生於1973年,7歲父母雙亡。以後便是寄人籬下的日子,他咬牙忍受了許多別人的羞辱和打罵,拚命幹活也換不來好的臉色。到17歲時,他再也呆不下去了。在養母的冷漠中,他離家出走了。

他不知道要到什麼地方去。他登上了列車,朝冰窟一般的家投去最後一瞥,便失聲痛哭起來。多年積攢的委屈一齊宣泄出來。

他到了成都。他一時不知所措。後來鬼使神差地在歌廳做了歌手。在歌廳,他遇到了吳毛毛。毛毛是喜歡四處飄蕩的人,已飄蕩過許多地方,下一站要去昆明。張好決定跟他一塊走。到昆明後,幾個介紹旅店的圍過來,七拉八扯地拽他倆去住旅店。好不容易衝出重圍,才發現兩人的錢包已不翼而飛,而那些人也不知去向了。這意味著,如果當晚找不到場子,就要露宿街頭。毛毛是個吃過種種苦的人,比較鎮靜,帶著他一家一家找歌廳。張好則情緒沮喪。他們找了10多家歌廳,一直找到半夜1點,也沒有人收留他們。他們實在累得走不動了,坐在街頭休息。這時,毛毛唱起了那首歌《我的未來不是夢》。兩個人都禁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