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如此客氣。”
一等酒樓掌櫃坐下之後,馬販子陳元亮就拿過桌上的好酒,給秦越和老古都倒上了美酒,然後坐下說道:“譚先生,這是老古珍藏多年的好酒,聽說譚先生到此,非要拿上來給譚先生嚐嚐。”
“譚先生如此的人物,什麼好酒沒有嚐過,這些酒不過是我藏了有些年頭的老酒罷了,希望譚先生喝了之後,能說一聲好就得了。”酒樓掌櫃老古一邊擺著手,一邊笑著說道。
“酒香撲鼻而來,看來是古兄多年的珍藏的好酒了。”秦越說著,然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讚道:“三十年的杏花村,真是三裏桃花店,四裏杏花村,村頭有美酒,確確實實名不虛傳啊,古兄能夠珍藏三十年尤其難得啊。”
“譚先生,確實厲害啊。”老古聽見秦越的讚歎,心中也頗覺驚訝,畢竟能夠準確的說出酒的年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心中對秦越的貴族身份也是基本毫不懷疑了,因為一般的人不要是說出酒的年份,就算好酒的名字也不一定能夠知道,隻要家資萬貫的貴族之家才有可能有這種品味,其實他哪知秦越是穿越而來,在他的那個時候,什麼好酒沒有品嚐過。
“老古,服了吧。”陳元亮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笑著揶揄酒樓掌櫃古雪峰道:“譚先生,何止是品酒大家,相馬的本事也是遠遠的超過了老弟我了。”
“哦,還有此事,你老陳的相馬本事,可是在本地大大有名的了,難道……”酒樓掌櫃琢磨著陳元亮話中意思,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那當然了,這事還得從上午說起啊……”馬販子陳元亮給酒樓掌櫃老古說了一通上午秦越買馬的事情,聽得老古是目瞪口呆,對秦越的本事又多了幾分認識,直覺得一個南方的大貴族之後,有如此本事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又不可不信,因為就他所知,與他相識多年的好友陳元亮也不是一個信口開河之輩。
“元亮,過於誇獎我了,譚某不過是對野史雜書涉獵得多一點罷了,說到這兩樣的真功夫那是不及兩位半分。”秦越笑著說著,對老古的表現也是佩服不已,雖然知道老古做戲的成分居多,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酒家生意人的馬屁功夫,隻是臉上恭維的表情就讓人心裏舒坦,等會有事商談的話,豈能不給個好臉。
“譚先生,過於客氣了,淵博二字絕對當得起的。”酒樓掌櫃老古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之酒一仰而盡,然後接著說道:“能認識譚先生這樣的大家,古某是三生有幸啊,我滿飲此杯,譚先生請隨意。”
“哈哈,能夠認識二位,譚某也是不虛此行,幹了。”秦越隨即幹了杯中之酒,心想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酒桌文化看來基本都是大同小異。
“譚先生,老陳所講之事我是聽明白了,譚先生的相馬之術那是肯定精通無比,但就我所知老陳的相馬之術,也是非同小可,既然老陳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那麼譚先生買回的馬駒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啊,古某在這裏實在是心癢難耐,還請譚先生以解疑惑。”酒樓掌櫃古雪峰放下酒杯,一邊親自忙著給秦越和陳元亮的杯中倒上美酒,一邊也忙著問道。
“老古問得好啊。”馬販子陳元亮拍了幾下手掌,表示深表讚同之意,接著說道:“譚先生可真要以解疑惑啊,如果譚先生今日不說原因,陳某今天回去肯定是徹夜難眠啊。”
“不知元亮在西戎王國中見過阿哈爾捷金戰馬沒有?”秦越提起筷子吃了一口菜,慢慢的問了陳元亮一個問題。
“倒是有幸見過一次,不過隻是遠觀而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陳元亮聽見秦越的問話,心中感覺也是相當奇怪,因為阿哈爾捷金馬可是西戎最為珍貴的戰馬,也是天下之間最為頂級的戰馬,隻有西戎帝國王公大將軍之類的大貴族才可能騎乘的戰馬,就算西域多出駿馬,好馬,但是一匹阿哈爾捷金戰馬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而且西戎軍隊中一般的軍官更是見也別想見到此馬的蹤影,他自己也算機緣巧合之下,遠遠的看過一眼,就是不知秦越提起此馬有什麼意義,難道一匹野馬同阿哈爾捷金馬也能扯上關係。
“那麼元亮可知阿哈爾捷金馬的特征?”秦越倒是沒有提起買下的小馬駒同阿哈爾捷金馬的關係,不過又追問了陳元亮一個關於此馬的問題。
“這個倒是不難知道,雖然沒有真正的觀察過阿哈爾捷金戰馬,但是此馬名氣之大,陳某也是略有所知的,此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但是馬速奇快,肌肉發達,而且耐力也是奇佳,是天下間不可多得的好馬,隻有北狄的黑鱗戰馬能夠一較長短,我朝能夠擁有之人哪個不珍如瑰寶。”馬販子陳元亮說起此馬的資料那是相當熟悉,而且語氣之中是頗多神往之意,作為一個常年與馬打交道的馬販子,如果能夠擁有如此一匹好馬,那可是萬金不易的東西了,可惜他多年以來,別說擁有此馬,就是見過也算一種炫耀的資本了,很多人就算知道此馬的名氣之大,可是終生也未必能夠見到真身,然後回過神來,問道:“難道那匹馬駒真的同阿哈爾捷金馬有什麼關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