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為什麼留下雲翳。”妖精般金色的瞳仁忽閃著,長長的發尾在空氣中搖蕩,一身纖塵不染的白幾乎成了他最顯眼的標誌,享受似的接受眾人的洗禮,男女老幼通殺!
雖然他也覺得事出有因,但是雲翳那個女人很不簡單,能以這個年紀就坐上大將軍的人手段可不似她的臉那樣天使,她的手段如果稱惡魔,想必撒旦都服。他真正見識過雲翳的狠辣無情,流血死人在她眼裏幾乎和碾死一直螞蟻沒有什麼區別,把這樣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放在這裏,真的是很難讓人放心。
“老頭子那邊有什麼動靜。”夜天寒問道,寂靜的走廊上隻有他們的腳步聲鏗鏘有力,在空寂的走廊上回蕩著。他根本不擔心雲翳,因為現在主角還沒有來,她的好戲是不會開場的,隻要主角一到,那精彩絕倫的戲碼將會變成一個大笑話,邪肆的勾起唇角,嗜血的眸子肆意狂傲的想象著她的最後結局。
影隻覺得夜天寒周身冷凝的氣質暴增,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看來又有人要遭算計了,稍稍拉開和夜天寒的距離,真怕自己被他那強大的氣場傷到。
“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下午就可以到。似乎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聽說當時天放回去老爺發了一頓前所未有的脾氣,就連管家都受到了懲罰,整個夜家所有的下人都被逐出去了。”這樣的動作他也覺得很奇怪,那些人多數都是世世代代給夜家做事的,夜焰有什麼理由大換血,看來本家真的發生了件大事,才會牽扯到所有的人。
“影。”轉過身,鄭重其事的看著影,對上他幹淨的金色瞳仁,“待會無論我和D說什麼,記住,不能有第四個人知道。”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影隻是張了張嘴,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是,少爺。”在他眼裏,少爺就是一切,無論是什麼,隻要少爺吩咐了,沒有對錯,他都會做,而且一定會做。
D被夜天寒安排在主屋側麵的一間客房裏,說是客房,其麵積和內部設置也非常可觀,近兩百平的麵積,各種設備俱全,竟然還有健身設施,而他們敲門的時候,D正在做著健身,光著上半身,因為背後的傷,隻能做小幅度的伸展運動,但背後依舊滲出密密的汗珠兒,可見訓練強度並非一般。
見來人是他們,也絲毫不避諱,踱步走到屋裏內設的小吧台,從酒架上拿出一瓶紅酒。
影看著D一身結實的肌肉,肌膚緊致,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他這可不是保養就能做到的,而是一種狀態,常年鍛煉的結果,不禁佩服起來。
“夜天寒,聽說你非常喜歡喝紅酒,雖然我還是比較喜歡中國白酒的辛辣直接,不過試了試,也還可以。”說著將手裏開瓶器壓在酒瓶上,慢慢轉動,‘砰’的一聲將木塞拔了出來。
“好酒。”夜天寒微笑著看著D熟稔的動作,這可不像是生手,仔細看他斟酒,慢慢搖晃,看著通明的玻璃杯內那紅得妖豔如同血一般的顏色,忍不住舔了舔唇,“有機會也嚐嚐中國的白酒。”中國五千年的文明,酒文化也是博大精深,能用各種糧食釀造出不同的酒,不同的工藝還有不同的酒種,這樣的文化積澱,不是紅酒所能比擬的。
“沒有問題。”舉杯,慢慢啜飲,“夜天寒,聽說巧兒還活著。”他用了聽說二字,眼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明明他足不出戶,可是就有人將他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告訴他,這裏是夜家的別墅,也自然有夜焰的人,想來他這個兒子想跟老子鬥還需要曆練。
“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談。”說著頎長的身子坐在高腳椅上,麵對麵得看著D,他的眼底是對女兒濃濃的愛意,那愛意讓他很是羨慕,這一輩子這樣的目光他隻能在女人的眼裏看到,他的母親,死了;魅,死了;隻有喬默兒,她從來沒有掩藏對自己的愛意,還很執拗的將自己的所有愛意一股腦的扔給他,讓缺愛的自己慢慢的接受,慢慢的愛上那個小女人。
雖然已經到了九月,但是地中海海風的吹拂下,馬耳他的氣候十分宜人,午後的陽光吹的人昏昏欲睡,眯著眼享受的飲著杯中物,然後下午來一小覺,那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
“D,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遍,然後你告訴我你的選擇。”薄唇飲下最後一滴紅色的液體,卻猶不知足,想象著那醇美的感覺,卻貪戀那帶有濃稠的血液,恐怖的遺傳學,忍下腦海裏對喬默兒血液的渴望,又到了一杯,一邊飲著一遍想象著喬默兒血液的味道。
“如你所知,夜家的勢力在慢慢的往中國滲透,經過幾百年,夜焰還是決定將中心撤回中國,所以才有了幾年前回到A成,創辦了3A集團。”沒有人直到夜焰為什麼有這個決定,當時的自己也沒有多想,一想到中國式魅出生的地方,他當時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帶著魅影,天狂,天放回國發展。
“因為有焰幫在暗中鋪路,一切發展的很順利,可是一年前,A城卻突起異軍,矛頭直指夜家,魅去調差那股勢力,被捕。”那麼久遠的事卻覺得好似就發生在眼前,魅的執著倔強讓她走到那一步,她隻是一心想為自己解憂,卻枉送一條性命。
“被捕後發生了什麼事?”D似乎可以預料似的,卻不死心的非要等夜天寒說,這就是他說得不潔,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需要死。
“是她要選擇死,因為覺得自己不幹淨了,沒有辦法留在我身邊,她也自殺過。”當時他還以她的誓言阻止她,可是她卻逼自己用這雙染了血的手結束了她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