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章卻是沒好氣的瞪了黃棣一眼:“母狐臨盆,你要出手相助;野雉護家,你要成全其義;鴻雁當頭,你又說仁者不阻歸家之禽。
好在你未從軍,如我商湯軍士都你這般,妖族早就踏平幽燕,再占中原了....”
未等說完,他的麵色漸赤,冥術施展前的聚怒已然發動。
原來,兩隻豺狼變身為兩名男子後,那未受傷男子已經咬牙切齒的再度向黃棣他們逼了過來。
“你可知我們何人?打傷妖王殿前衛,隻怕你們三個黃口小兒以命相償都不夠。”說話間,摘心爪再度施展,妖氣騰升。
這次,男子恨極之下已盡全力,爪還未到,一股罡氣已破空而至,
穆章側身急拉黃棣,罡氣劃空而過,黃棣胸前衣衫盡裂,鮮血滲衣而出,穆章的胳膊也為罡氣所傷,同樣血口迸裂。
看到兩位哥哥遇險,宇文元萼也不再顧忌妝容,猛的摳去額頭朱砂,兩指沾上新血,使出了妖術中的“嗜血刺”。
這“嗜血刺”初時由自己鮮血發動,一旦沾染上敵方鮮血,招式威力就可大增。
可惜,他沾不到男子的鮮血。
這種妖術的低階法術,在男子看來無異班門弄斧,護體妖氣一抖,便已將“嗜血刺”消解的無影無蹤,隻剩宇文元萼驚立當場。
但那男子目標並不在他,摘心爪又襲黃棣。
黃棣凝神聚力使出護體罡氣“陰陽調和”,周天運轉間全身真氣籠罩,護住身體,試圖抵禦男子法術。
穆章知道黃棣還未學法術,僅僅隻能靠道學基礎防身,想要應付男子的這爪是無論如何抵擋不住的,
危急之下,穆章自斷一指,法術驅動鮮血直激向男子麵門,竟是冥術中的“血搏殺”。
這法術是當年冥王被人族監押追殺,情急間自創的斷指求生法術,施法後血液裏的真氣不再透肌膚彙集,而是由創口直激而出,雖施法時間稍久會血脈枯竭而亡,但施展瞬間,威力激增。
男子法力遠勝穆章,但這“血搏殺”本就是以弱抗強中所創,盡管以穆章的法力,即便這樣攜法術之威也都不能輕易傷到男子分毫,
但“血搏殺”的狠辣還是將男子生生逼退兩步,護體妖氣屏掉的血霧落於地麵猶自“嗞嗞”灼燒落葉。
男子又待抬爪再上,忽聽背後一直受傷倒地的那男子喊了聲“走”,
回頭看時,受傷男子已現形催動遁光術瞬間跑掉,男子情知形勢有變,不待多想,也是現出豺狼原形,急馳而去。
黃棣三人遇此變故,從眼見要命喪當場,忽然死裏逃生,頓時驚恐,畏懼,同歸,慶幸,虛脫,萬念迸發,齊齊攤倒在了地上。
未得喘息,兩條人影已遽然而至,兩人都著商湯軍士裝束,黃棣知是已方人馬趕到,雖已無力言語,還是掙紮著用力向豺狼逃去的方向指了指。
這兩軍士正待去追,後麵大隊軍士已經趕到,為首一人高坐馬上朗聲道:
“不必追了,妖族的殿前衛,又是現形逃跑,不是須臾間能追的到,這裏已是邊境,敵情不明,不可莽撞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