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順著穆章的“嗅魂術”一路追蹤,不覺已跑出村口約莫兩裏地,前麵已是官道。
單狐山毗鄰妖族,山峰兩側便是人族和妖族的天然分界,人族妖族連年戰火不斷,故這裏雖是官道,但平常除了軍隊調動,卻也罕有尋常百姓過往。
道路中央,兩名精瘦男子正在追逐一名女子,女子已有身孕,大腹便便,但一臉驚恐的狼狽奔跑,似是害怕至極。
一個有孕在身的女子又怎及精瘦男子腳步輕快。
兩名男子快要追上女子時,竟齊齊伸掌,五指張開,長長的指甲修的尖長,直向女子後心掏去。
黃棣正待出手相救,宇文元萼急忙拉住,“二哥且慢,兩人使得似乎是妖術裏的摘心爪。”
無論何族,砍頭都隻能扼殺肉身,修行者的真氣都是彙集在心,砍頭並不能砍斷真氣,故斷頭再生的法術亦有傳聞,
隻這誅心卻是能將對手真氣消散,徹底根除,因為太過殘忍,隻在族群對抗的軍陣廝殺中出現,
就連人族內部對十惡不赦之人的刑罰從車裂到腰斬,都隻是令其肉身破碎,畢竟念惜同類,給留下真氣元靈。
此時男子一出手就如此狠辣,很難會是人族作為。
果然,穆章也拉住了黃棣,鼻子翕動間一臉煞氣,“是妖。”
“妖敢欺人....”黃棣掙脫兩人阻擋,又待衝出,忽見女子乍現原形,竟也不是人族....是隻母狐狸。
母狐原形一現,妖族先天屬性驟然爆發,逃逸速度暴漲,頓時已拉下兩名男子好遠。
兩名男子見出手落空,也現出本相增加追趕速度,原來是兩隻豺狼,幾個起落間,看看又要追上母狐。
黃棣幾次欲出手,都被穆章拉了下來,“妖與妖鬥,我們去摻合什麼,樂得圍觀。”
身旁的宇文元萼也一旁看的入神,“看著妖精鬥法,可比那道館先生們的教授要實戰多了。”,說著,還一邊比劃著豺狼剛才使出的那招摘心爪。
豺狼已距母狐不到一個箭步,衝在前麵的豺狼忽的躍起,兩排獠牙直向母狐後心刺去。
豺狼現出原形後真氣盡失,沒了法力,這一撲間獸性畢現
母狐飛奔中回頭,豺狼獠牙寒光隻映母狐瞳孔,口鼻間呼出白氣幾乎都要噴到母狐臉上,母狐頓時一個踉蹌,嚇的暈了過去。
這次,黃棣不待兩位兄弟阻撓,徑自俯身撿起一粒石子,念動“飛蝗訣”,直向頭狼打去。
“飛蝗訣”本是人族入門法術,邊境百姓幾乎人人都會,但威力甚小,上不得軍陣。
奈何豺狼為追殺母狐已現本相,護體法力全然盡失,這一粒石子不偏不倚,正將衝在前麵的頭狼右眼砸的粉碎,頭狼空中幾個翻滾,重重跌倒地上,想是痛到極致。
跟隨在後麵的那豺狼眼見變生肘腋,急忙化身人形,生出護體妖光,這才上前扶起頭狼,頭狼也已幻出人形,但劇痛之下,兀自嚎叫不停。
“那可是隻母狐”黃棣覺得似乎得向兩位兄弟辯解一下剛才自己這猝然出手,“你看它大腹便便,也許很快就要臨盆了。”
“二哥宅心仁厚,小弟學到了”宇文元萼一臉的諂媚,恭維著黃棣,在他看來,既有大哥二哥,那他們怎麼做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