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意……愛卿知道賈家的依仗?”大皇帝嚇了一大跳,由不得倒吸一口氣,將焦急的神情放下來,好奇的看著佛爺道,“那些東西,如今在哪兒?”
“在哪並不要緊,總之就是將榮慶堂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也不在我這兒。若是鹽案要封口,那事兒也該封口,等事情了結之後,隻告訴菩薩,你我就都忘了便罷。皇上不用再擔心了罷?”“那些東西”,實在有些上不得台麵。
大皇帝捋著胡子,想了一會兒,吃一口茶,點頭道:“既然愛卿如此肯定,這麼處理也很妥當。既然如此,依愛卿的意思,這事兒如今該怎麼做?看現在的架勢,天下都快翻過來了,前兩日大理寺上奏,那幅畫是從史家出來的,現在……史太君人尚在,怎麼辦?”大皇帝也不笨,既然佛爺能蹦躂,就幹脆都推給他,即便將來出了差錯,也不用擔責任。
佛爺心下明白,也不推辭,反正最後下旨的還得是大皇帝,無憑無據,又怎麼推到他頭上去?再說了,就算那些線人被抓,又據實招供,曲吉和多巴還有倪二他們也不會出賣他,怕什麼。至於這事兒麼,佛爺輕飄飄的道:“這事兒與我無關,皇上聖明,秉公處理,這事兒也就繼續下去了,我一個化外之人不好多嘴。當初也隻是證據不足,皇上要我留下來,如今萬事俱備了,我且耐心等著便罷。”
大皇帝深吸一口氣,想想隻要不是佛爺關心的事兒,來往過招他就沒輸過,搖頭歎道:“聽說近幾日愛卿不在客店,不知又上哪兒去了,還是進宮了?”
“是。”佛爺也不怕他知道,在就在,有什麼要緊。
“愛卿這樣,就不怕傳出去壞了名聲?林姑娘那般冰清玉潔純淨之人,也能容你如此輕薄,還是朕看錯人了?”大皇帝還真覺得奇怪,不知道這二人天天在一塊兒,都做些什麼。
“名聲?輕薄?難道皇上腦子裏就隻有這些事兒,沒有其他?玉兒從上到下都好好兒的,我何曾輕薄過她。而且我去看著自己未婚妻,免得她被人輕薄了,又有何不可?若是皇上真的擔心玉兒的名聲,不如就讓她出來,我們先成婚,然後我再來,如何?”佛爺一點兒都不吃虧,他若是擔心名聲,當日在佛國就不用鬧得那般滿城風雨留下個浪蕩的名兒了。
大皇帝果然又被擊敗了,搖搖頭,無奈的看著佛爺,歎道:“別急,愛卿的人,朕金口玉言,又已經下旨,跑不了的。聽說她現在開心的很,你們……沒有苟且之事吧?”
“皇上以為男人都像忠順親王,女兒都像賈三姑娘?玉兒開懷,是不用擔心無處可去,為何非要苟且不可?還是大皇帝知道誰想苟且玉兒?若是這樣,我日後就留在她身邊,哪裏都不去了。”佛爺也不甘示弱,臉皮也不用太薄,免得被利用。
“算了……”大皇帝非常無奈,總之眼前的人雖然年紀輕,但做事頗有城府,而且端正守禮,一時半會兒也真拿他沒辦法。至於忠順親王,大皇帝倒是有些疑惑,笑道:“怎麼,愛卿對忠順親王感興趣?他……原本是為了避嫌,後來順了手,就大肆囂張起來。朕有時候也拿他沒辦法。他和賈三姑娘的事兒……”大皇帝都覺得有些說不出口,搖頭歎息,又問道,“依愛卿的意思,這事兒又該如何處斷?”
左右佛爺就是等他這句話,當下也不推辭,想了一下,道:“賈三姑娘好歹也是公侯之後,被那般輕薄,總是不該。依得我一點兒小見識,不如就讓忠順親王娶了她,納妾也好,做側室也好,總之多少也全一下賈家的顏麵,也算皇上不虧待功臣之後。”
皇上點點頭,笑道:“愛卿可是想好了的?說罷,還有什麼事兒,朕都準了。”
佛爺也不好太過,陪著笑了一下,道:“左右這些事兒都與我無幹,若是皇上不喜,不允也罷。過幾日選秀,賈四姑娘原本也在名冊內,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另有史太君之事,她如今不過苟延殘喘,不知等她歸西之後,皇上又如何處斷?還有,選秀的事兒,我不想讓玉兒拋頭露麵,最好從現在開始,盡量讓她銷聲匿跡,日後也不用那麼費神,讓她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