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卿解除了施加在坐墊上的法術,釋放了張縣尉,然後就在場中兩人畏懼的目光下離開了,沒有任何阻礙的離開了這間民宅。
王長卿走得有些急切,但是都尉等人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懷疑,畢竟之前的那些法術可都做不得假,他們可都是親眼看到,在他們眼裏那簡直就是神仙手段了,他們怎敢去阻攔一位“神仙”呢?
如果按照王長卿平常的性格,他絕對會留下來好好教育那位都尉的,教他怎麼做人,可是就在剛才釋放完那個火行和土行融合的法術後,他感覺那如金色的人道海洋如海嘯般向他撲來,比初次進入郡城時還要來的猛烈,顯然對他這個逃過了封印的修行者的不滿。
也幸好那人道海洋並不是實體攻擊,要不然他剛才可能就得摔倒了,但是那人道海洋已經開始洶湧的滲入他的經脈,他體內的靈氣慢慢重新被封印。
所以,他才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要不然被發現了就要倒黴了,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皮肉之苦可能也不會有,但是謹慎起見,王長卿還是提前離開了,他能看出那都尉是個很有魄力的人,在還不確認他是不是欽天監的人,都敢這樣試探,這樣的人可不缺把王長卿這個丟失了力量的“欽天監人員”脅迫當作籌碼的勇氣,而且他肯定還有其他的暗手。
就這般,王長卿重新回到了驛站,把那張卷軸取出,想著把他老爹的名字劃去。
“可能我這個孝廉都是我那父親捐出來的吧!”王長卿看著他老爹那名字下幾千萬錢就猜測道。
“那每年的禮物應該沒有寫起來吧!要不然這郡守也……唉!有就麻煩了啊!”王長卿把他老爹王嶽的名字劃去後,突然想到了這件事的漏洞。
“要不我也潛入府衙一次?”王長卿想到了這個念頭就止不住了。
“可如果再出現都尉那樣擁有內力的人,我這條命可能就得交代在這了。”王長卿的另一個念頭又把他的前一個念頭給壓了下去。
“等我在雒京,過了考試,這點小事又有何懼。”
想到了這,王長卿原本躁動的心也平靜了下來,重新回到了木板床上打坐,準備修行。
可是當坐在了木板床,心中默默按照《水兮》裏煉氣化神的靈氣運行軌跡時,之前發生的一幕幕重新浮現在了他的心頭,使他變得急躁,難以靜下心來,經脈氣海裏的靈氣根本就難以運轉,使得體外的靈氣吸收不進來。
感覺到這一異狀,他便停下了修行,下了床,在屋裏徘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心怎麼變得急躁起來了?靈氣怎麼運轉不起來了?難道那靈氣被禁錮了,連修行都做不到了嗎?”王長卿心裏想到。
“難道我的心變得急躁是因為靈氣被禁錮所產生的副作用!那這座城可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王長卿做出了推論。
“還是先休息吧!反正明天就要走了。”王長卿心裏又安慰道。
然後伏在窗戶看了一會夜景之後,王長卿便回到了木板床上睡覺。
雖然不能修行,但是他進入睡眠的速度倒是很快,頭剛剛碰到枕頭他就睡著了。
清晨,在太陽剛升起的時候,王長卿就已經起床了,在空曠的屋裏練起長生謠,一掌一拳一步由快到慢,再由慢到快,呼吸間的頻率也是百轉千折。
在練這套武功的時候,王長卿的心反倒是平靜了下來,而且在他的口鼻呼吸間居然吸入了靈氣,雖然這靈氣被吸入體內後所運行的是血管,並不是那些隱藏在體內的經脈,但這至少也是一種突破,以前練的時候他可都沒有這方麵的發現。
等他把這套武功練完之後,那些靈氣彙集到了肚臍眼下方三寸的地方,與他以前蓄集靈氣的地方很是不同,這個地方讓他感覺像是前世看的那些小說裏的下丹田,而他蓄集靈氣的地方卻是中丹田,在心髒下方。
他在中丹田的靈氣此時已經被禁錮住了,根本就無法運轉,而在下丹田那些許的靈氣反倒是如魚得水,運轉的飛快。
感覺到如此,王長卿就準備再多練幾次,可是在他剛剛打出起手式的時候,他的房門就傳來一陣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