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過。”章禮全沉聲說出這四個字,“這些年過得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死……。”
果然,喬二奎低頭,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盛。要不是自己兩口子沒出息屈服於喬永貴的淫威,人家早就和喬珍雙宿雙飛,兒女成行了,哪能這把年紀了還沒有妻兒。哎,過去的事再想也無益,本來他還想勸章禮全一句,如今封了侯,可以找個合適的女人了。但是,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毫無任何立場可以說這個話。
喬二奎在這裏心中有愧,喬玉那裏卻暗自歡喜。這幾年來自己的婚事一直不順,眼看這年紀一日比一日大了,那公侯之家的丈夫還沒影兒。如今竟然是從天而降下來一個侯爺,正宗的侯爺,還不是什麼侯府之家的某某爺。並且章禮全長得也不賴,說起來還是熟人。雖然比自己大了十來歲,但是這點兒歲數根本算不了什麼。她覺的這是一個機會,要是抓住了,自己將來可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夫人,比自己姐姐喬珍的身份都還高,不由得開始暗自思忖,該怎麼樣才能抓住眼前這個男人。
又說了會兒話,喬黃氏便親自來請章禮全去花廳吃飯,說自己做了一桌子菜,都是當年他愛吃的。喬二奎便帶了喬玉跟著一起去。今日喬玉倒會和章禮全搭話,所以他想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有喬玉在也不容易冷場。
眾人在花廳裏坐了,章禮全坐了主位。喬二奎和喬玉分別坐了兩側,喬黃氏在一邊兒站著殷勤布菜斟酒。
席間,喬玉就有意無意地說些家長裏短的輕鬆的話說,讓章禮全甚是放鬆。那酒就一杯兩杯連著喝,喬玉在一旁又不停勸酒。一頓飯吃下來,就醉得狠了
喬二奎便讓小廝來把他扶下去,到外書房自己布置好的一間臥房裏去略歇歇,等酒醒了再送他出去。喬玉卻主動說要去幫著照顧他,幫著端個茶遞一遞水什麼的。一開始喬二奎不同意,說外頭有小廝伺候,用不著她幫忙。誰知道喬玉卻說,那些小廝毛手毛腳的,服侍不好,自己比他們細心。喬二奎還欲不許,喬黃氏卻上來拉了他走,說今兒個要不是喬玉,哪裏能留下章禮全吃飯,哪裏能修複一點兒這被破壞的關係。章禮全要是醒了,看見喬玉在跟前服侍,方能知道我們家對他的好,對他的尊重。
喬二奎一聽似乎也有些道理,就準了。隻是囑咐她好生伺候著,要醒了就命人來叫他們。喬玉應了,兩口子這才轉身回內宅去。
這裏喬玉送走了自己爹娘,又遣走了書房裏伺候著的小廝。自己到書房臥室中,一歪身坐在章禮全睡著的床邊。思慮一番,終於一咬牙伸手解開躺在床上之人領口的盤扣……
章禮全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夕陽西下。隻覺頭痛欲裂,口幹舌燥的。微微一動身體,卻覺得自己懷中似乎有個人。這一驚非小。立馬一翻身坐了起來,竟然見到自己赤身裸體的不說,還有個女人白花花的玉體橫陳在自己眼前,定睛細看,竟然是喬玉。而喬玉見章禮全醒了,捂著個臉嚶嚶哭個不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章禮全大聲問。
喬玉慌張地坐了起來,撿起床上自己的肚兜遮住自己胸前的春光,哭道:“今兒個禮全哥喝醉了,我爹讓人把你扶到這裏來歇一歇。我娘說我比小廝們心細,所以讓我來幫著看護你,說好端個茶遞個水什麼的。誰料,我方才近了你的身,你就……。”
說到後麵,哽咽難言,說不下去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覺得不會做這種事情!”章禮全一邊大聲頗為生氣地說話,一邊起來開始穿衣裳,“是你,是你們故意的是不是?”
“禮全哥!”喬玉見章禮全不相信,也有些害怕了,連忙起身來拉他,“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我的清白全,全都給你毀了!”
章禮全不耐地甩開她手,“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禮全哥,我願意跟你做牛做馬,隻求你不要拋下我……要是你真走了,我就一死了之,反正我的清白已毀,再也不能嫁給別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