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仲夏夜。窗外漆黑一片,狂風嘶吼,雷鳴不斷的狂怒著,似發泄。惹得雨滴越發劈啪作響得敲打著透明的窗戶。
若大的聯國s級秘密組織一層內,本就懷揣不安的訓練生們為了保命,一邊沒日沒夜的訓練,一邊心不在焉地暗撇著門口處。
“嘶!”七歲的少年揉著陣痛的胸口不滿的衝對手抱怨,“你就不能輕點!”
稍高點的少年也就八歲左右,聞言抱胸挑眉,“我這是為你好,專心點。”
小少年聞言更不滿了,蹙著濃黑的眉頭,“你不在看嗎!”
稍高點的少年不再在的別過頭,稚嫩的臉上染了粉意。然而二人說破心思後反倒放開了,裝模作樣的在訓導員麵前比劃著,可那兩顆小腦袋卻齊齊盯著門口處的一舉一動。而別說平常一絲不苟的訓練員張良,此刻心思也早已飛到了入口處…
幾個發色膚色各異,西裝筆挺的人士,團團為了個圈,圈內似乎有個人。這幾個人張良大都認識,裏麵有f國的新總統,m國的首相,e國的高官等,就算不認識的一兩個,可猜也能猜出來,九成九都是大國的首府。一旁軍藍筆挺修長英俊的男子,正式他們s組織的首領,夜七。
張良不知道被眾多高官圍堵,麵帶笑容討好的是什麼人,但僅憑著能讓他們的鬼畜麵癱首領都麵露疑惑,眸光閃爍試探的時候…他絲毫不敢小視來人。
據說…此人,還要留下來。?
據說…來人讓眾國高官又愛又恨……
有小道消息說…此人難得逃離了殺手用完即被‘處理’的套路,原因就是…那些‘高’人們都不舍得!
張良一張鄰家大哥哥般的麵容上若有所思,視線飛速的穿過幾人間的縫隙,探尋著裏麵的高人。可掃來掃去,除了發現高人身穿一片雪白綢衣的樣子外,什麼都沒看見……卻納悶的暗道,‘那麼矮?’
可就在張良和眾多訓練生猜測著來人定是年歲不小,進來肯定也是當個高職位,輕鬆點的之類的時候……眾人的眼珠子瞬間脫窗了。
‘臥槽!’眾人下意識的心聲!
“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一小女孩揪著頭發一臉不可置信,隨後反應過來,“肯定是騙人的!”
這個騙人的,說的就是那些早就不是秘密,提前一個多月就被談論的熱火朝天的——據說!
這個年少的據說,一襲飄逸的純白絲綢連衣裙,衣袂隨著絲絲微風撫撩著她白皙過分的瓷肌,墨色的長發與雪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遠遠看著倒是多了份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感覺。女子一動不動,低垂著眸子,不知所思所想。可不難看出她令人窒息的完美容顏。
那是一張怎樣絕美的容顏,圓潤的額頭光潔如璞玉,挺巧精巧的鼻梁,秀美卻帶著英氣的斜飛墨眉,一雙精致的如sd娃娃般,宛若琉璃的眸子,泛著點點極光。纖長自然卷的睫羽微斂,在臥蠶處投射出一對小扇。而自然柔細卻深淺分明的輪廓,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堪真是傾國傾陳,人間僅有。然而,但看那精雕細琢的五官,最美的當屬那張唇色偏白的唇。性感,嬌媚,青春,與一絲英氣鋒利的蓮唇,隻是微毫的提動,便好似看了一場豐富夢幻的戲,雖然…隻是遐想,但,不可否認,不是誰的蓮唇都有那份功力!
什麼是天之驕子,他們懂了!什麼是美到最後讓人嫉妒不起來,他們深刻體會了!倒是不再抗拒這個來爭一分地的新來的,倒是多了很多興趣。隻不過,這種想法,也僅是一秒鍾!誰讓他們是人吃人的殺手!哪個不是在初賽中就踩著平日裏的好友的屍體闖出來的!而這樣一個難對付又被那些個高官追捧的新人,誰沒有危機感?!
黑漆如墨的夜,依舊瓢潑這狂風大雨。她低垂著眸子蓋下冰涼的眼眸,任是左右的人說盡虛偽伴著幾分真心的好話和道別,也沒顫過半根睫毛。
而不遠處,上演著這樣的一副畫麵,新練習生圍著一個高挑的麥色少女不停的詢問。從少女明顯的輪廓外貌,看似亞裔混血。此人,是剛通過考核的底層殺手——火蜈蚣。而這個火蜈蚣生性火爆,臉上由任務而留下了一道傷疤,似蜈蚣般由上斜下,盤錯在她臉上,生生毀了麵貌。也從此,她見不得哪個相貌好的女性,一見到,能打得過的,就總挑刺挑釁,心狠手辣的衝的人家的臉上打!因此,拉下了很多仇恨,但奈何她伸手還不錯,氣焰也越發高!
火蜈蚣斜著眼,自發地對身旁的新生講解,好不高傲,“看見沒有,最左邊的那個是米國聯國的首腦,旁邊那個,是f國的,也是同樣官職。嗬,他隔壁哪個,是、”
“蜈蚣姐,那中間哪個漂亮姐姐是誰?是要加入我們的嗎?”一個單純的新生,長得白白淨淨,不像其他不敢惹事的新生,好奇的問道。卻步知道瞬間就被火蜈蚣放到可欺負名單裏!
火蜈蚣似已習慣斜眼看人,眯瞥了眼,暗誹著,‘嗬嗬……張的到真不錯。隻不過,以後有你好果子吃!’當然,照舊也把這新來的少女放入可欺負名單。瞥了眼那驚鴻的容貌,心道以後不會閑了。
火蜈蚣心裏不爽,但也很要麵子,不噱道,“切,八成是哪個家族不要的人,要不然就是死了全家的某個戰敗公主咯。不然,你以為、”說著說著,渾身一寒,如置冰窖,她清晰的感覺有一道陰冷的視線注視著她背後!毛骨悚然!
火蜈蚣立馬轉身四處尋找那道目光,然而卻是好找的很!隻因為她不遮不掩,定定而薄涼的目光乍看似波瀾不起,但其間的腥風血雨是有知覺的都能感覺到!
眾多訓練生也皆一瞬停下了手裏的練習,之覺得從心底裏冒出一股涼氣,逼人!找不到原由不自覺的發怵。夜七和林良詫異地看向那少女,心下波瀾四起。他們可不是那些新生,沒有錯過鼻息下若有若無甚至越來越濃鬱的…鐵鏽味!林良確定了這股越發濃鬱的血腥味的出處後,便複雜的看向了一臉同樣複雜的夜七,心下默歎。
夜七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個比自己小十一歲的少女,纖細蒼白的身軀,乍一看似病弱,可再一看絲毫沒有病弱的感覺,反倒覺得堅不可摧?她非常沉默寡言,似也不打算多言,或者理睬這些高官,又或者隻是習慣了,性子寡默而已。整個人看似淡淡的什麼都引不起她的興趣,但又明顯的讓人不可忽視。但無論如何,隻她一身透心涼拒人於千裏之外,宛如一座雷打不動的冰封的氣質,他又怎麼會把她和一般的花季少女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