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魔神(2 / 3)

真是奇怪,夜七尋思著。一般十七歲的花季,若本身能力卓越,淡言,多半是倨傲,又或是多少的心裏扭曲壓抑。可眼前被送來的少女的心思,饒是他經曆過十幾年的風雨血腥,都參不透她的性格。不是倨傲,是不在乎。不是冷淡,是莫名的…絕情!

——她,是絕情的。

這是夜七的總結。可當他在往後的日子,看到她的色彩,她冰封上點燃著的熱情,她的心狠手辣,她的…絕情…對他,對他們,更是,對她自己。不知他是否會後悔,看的太明白?

而此刻,他明白的是,她這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鐵鏽…血腥味,至於為何,沒有人比他再熟知不過!千人軀,萬人骨,過度的殺戳,宛如上天賜給的懲罰般,讓人一生背負著…這令人作嘔的,血腥。可是…他卻沒想過,除了他,這世上還會有第二個人得到天罰。

哎……有那麼一瞬間,殺伐果斷的他卻不知道要如何帶領眼下的這個‘新人’…

少女慢慢斂下殺意,依舊無動於衷的站著。首腦們心知肚明這個保命符剛剛起了殺意,雖不知道對誰,反正不是對他們就好了。抬頭看了眼窗外,雨勢漸小了,天色也漸晚了,便紛紛告知她一定要保重,一定會回來看她之類的。

少女麻木的心到他們的廢話真是浪費時刻,‘若是回回來看她的話,為何又會用完就扔?若不是看在她能在危險時刻保他們一命的能力下,估計,此刻她早就是一堆枯骨,不知葬在何處。至少……也要和家人葬在一起,也好啊……’

待首腦們都離去,忍氣吞聲的火蜈蚣就立馬燃燒了心中的火焰,新來的還敢這麼囂張!她本就身形矯健,散步並兩部,二話不說,掄起生風的拳頭,衝著那精致的臉代便狠狠一拳!然而就在火蜈蚣心下防備之時,卻見那女子如木頭般,眼也不台的挨了一拳。

火蜈蚣一愣,卻一下就笑了!嗬嗬,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林良和一種訓練生也不明所以,難道被首腦們追星逐月的高人就是…如此的,殘廢?靠關係?不得不說,這一瞬間他們樂了!

林良皺著眉頭卻是沒有阻止,火蜈蚣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哈哈嘲笑道,“廢物!”說著,又是生風的一拳,不出意外的,還是那張臉!

兩拳,三拳下去了,那少女卻是如入定了似得,無動於衷,難道真是個廢的?嚇傻了?也隻有送完首腦影默在黑暗中的夜七和林良發現了異常。那少女生生挨打不還手,可有人注意到,火武功的力氣大,卻愣是沒讓那少女腳步移動或離地一絲!且…這三拳下去,可見本應該滲出的血跡?——沒有!

“哈哈哈!你就是個死的!活死人!哈哈哈哈哈。”火蜈蚣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心情甚好!這張臉,她可是要慢慢毀掉,才有意思!想著,就操起拳頭往少女胸口去揮。

“!”空氣一凝。

靜謐,無盡的靜謐圍繞場中,混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他們看到了什麼?什麼回事?他們幻視了?還是…無數個為什麼在腦中來回盤旋,可就是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哢擦、哢擦’這是骨頭被壓縮的聲音,火蜈蚣絲毫不陌生,何況,這是她自己的!

少女纖細的三指,紋絲不動的扣在火蜈蚣說細不細,說粗不粗的脖子上。不,正確來說,是氣管上!

“嘶!”,好狠!

就在眾人驚訝不可置信的時候,暗處的牆角裏,一頭惹眼的紅發少年,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入口處的精致少女,青紫一片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反倒是露出一抹看不懂的詭異一笑。

就連火蜈蚣都不知道為什麼,或是什麼時候自己的命穴被捏在她手上!她是什麼時候出手的?為什麼她沒看見!就連絲風都沒察覺到!怎麼可能!一瞬間,‘高人’兒子盤旋在腦中,一雙內雙的大眼缺氧泛著紅絲,卻死命的瞪著眼下的少女,她不信!

然而事實不得不讓別人信服,至少,他們看到比少女高的火蜈蚣被一直纖臂高掐在空中,雙腳離地……就算是林良自己,都不敢包票他的手臂肌肉不會抖動。

所以眾人看到那詭異的畫麵時,心底打怵……這還是人嗎?!若是被那少女聽到他們的心聲,估計她會難得的好心開口告知:不算!

她從小天賦異稟,卻不是如今的神力,卻是得知吉凶的能力。而此時體內的那股無窮的洪荒之力,是她拿‘東西’換來的。如今的她,纖細嬌小的身軀,堪知吉凶避難保命,卻又身負洪荒之力,早已異於常人的她,在得到這股力量之時,本就不俗的智商,早已有了飛一般提升。

她身上被濺到的鮮血,足以滿上十幾二十個遊泳池,她被奪走的‘東西’和現在的她,這樣的她,你覺得,她還是人嗎?

“住手!”低沉暗啞,滿是男人味的聲音從黑暗處出來阻止。

少女恍若沒聽到似得,如鷹般的三指依舊逐漸鎖緊,絲毫沒有放過的餘地。被鉗製的火蜈蚣早已經頭蒙,麵色紅紫,青筋暴起,眸色渙散,隻有下意識求生的手有一回沒一回的扣著那纖細的玉指,卻無果。

夜七皺了皺眉頭,對於這樣一個的手下已然覺得坎坷,“作為你的新上司,我命令你即可鬆手!”

威嚴加重的語氣沒有影響少女半分,無奈,夜七隻好一步上前,扣住少女的手腕,借用一個巧勁迫使少女鬆手。可真正使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力氣與那纖弱的手腕下蘊含著的力量來說,無疑是螞蟻過海!

‘這股力量不正常!’,夜七下意識的想到,心下驚異,可眼看著火蜈蚣的氣管就被慢慢揉虐碎了的時候,什麼都不多想了,救人要緊!

夜七一張大手扣住那纖瘦的皓腕,無論他加重多少力量,可都如打入棉花般,瞬間消散不見,根本無用!恰巧就在此時,也隻有角落裏一身傷的紅發少年發現,少女的右眼跳了跳。雖然細微,可耐不住他眼力異於常人。隨即,‘啪嗒’沉重一聲,火蜈蚣如死魚一樣癱軟在地上,不多會就大口大口的貪婪吸著空氣,也不管脖子上傳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