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你確定要搏一搏?”,明明有絲期待,卻又別扭強勢得壓下心頭的希奕…
“咳咳、…我一定會活著…咳、回去的……”
!…是蓮韶!他還活著!…
‘嗒嗒…嗒嗒……’
馬蹄聲…怎麼回事?那人帶著蓮韶出了彼岸崖?那陌生男人是誰,並不是自己手下!…
“…待空寂大師出關後,立馬通知我!不可延誤!”,低沉霸道的聲音…悅耳…陌生。
空寂大師…不就是玄空那老和尚的師叔?那好聽聲音的主人貌似與空寂大師關係匪淺?忽然…耳際傳來胡波蕩漾的水聲,清淺微聲…仿佛可以看見那月下靜謐優美的湖麵,清風撥開湖麵,潺潺水聲蕩漾著,一切是那麼的舒適…焦躁的心都被那美麗的畫麵撫平…
“是誰…?”,魔神試探一聲。
在那遠方,同樣一片蒼穹之下,隻是晚風徐徐。銀光月輝下,光華若離的側顏越發晶瑩剔透,修長挺拔的背影看起來是那般遺世獨立,疏影斑駁的銀輝肆意揮灑在那素裳之上,泛起星星點點寒霜,越發顯得男子清冷如霜…小舟搖曳,一竿子入水,靠在岸邊的小舟便輕輕地滑入水中。小舟便漸漸地駛入洛河的遠處,遠離了路岸,繁華聲漸漸地消散,卻也幽幽的蕩開一抹餘音,輕輕地掃過水麵。
蒼穹蒙上了一塊黑色的大幕罩在頭頂上,繁星閃閃爍爍,秋末的風有些冷,卻在男子身邊成了繞指柔。糅雜著小蟲青蛙重奏間,男子瑩潤的耳尖動了動,仿佛聽見了那遠方的呼喚……
“是誰…在呼喚我?”
忽然間,如魔似佛的鳥聲猛烈得嘶鳴著,不停歇…
“這是……詭鶴?”寒烈的眸子微眯,夜風好似更涼了…
好似聽見了什麼,又仿佛什麼都沒聽見的魔神忽然鼻頭間湧上一股熟悉的香氣…鎖魂香。那香氣似乎有生命般遊走在她周身,漸漸潛入…在穿梭她被刺的千瘡百孔的經絡間,她動不了,亦是提不起內力去阻止,隻能讓那氣息詭異的寸寸得撐炸她的經脈,再一次次的修複。
’如果鎮魂珠真要傷她,她早就已經死了…‘
由之,任之…經脈被一遍遍重塑著,反應過來的魔神還來不及驚訝的瞬間,腳趾間濃稠粘膩的感覺湧上心頭,一陣蹙眉,卻又無可奈何,魔神反倒心平氣和了下來。神思混沌間,她依舊看見了那白茫茫的雪,純淨,神聖,將一切蕪雜鎖在靜謐間,餘剩’簌簌…’聲,清淺著,微小的,覆蓋在那輝煌的皇宮琉璃瓦上,落入那平人家的茅草屋頂上,鋪滿在片片大地之上。
一切是那麼的靜怡,美好…天地之間,連成一片,一切好的,不好的,都被撫平…“哢擦…”耳尖一動,她仿佛聽見了那芽苗破殼而出的聲音…、
什麼是“通”?
萬物與之相同,萬物皆入耳,萬物皆入心。
什麼是“明”
萬物心底自明,璀璨生命含苞,死地而生。
簌簌的落雪,不再冰冷,反而透著幾分生機般的暖熱了神魂,又是’哢擦‘一聲,心裏有什麼東西一撥又一撥慢慢的散開,發出細弱而溫暖的聲響…她仿佛回到了從年,空落落的心仿佛被無形之間撐起,不再泛著空洞的回聲…
莫名的,魔神看向了地上,猩紅不複,隻是那尋常人家的古樸青磚,兩張破舊的椅子和那一張古素的茶幾。鎮魂珠…五指收攏,依舊是那顆漆黑黑如星空的珠子。
然而真的是如此?或許隻是心境不同?同樣的黑,在先前,那是魔淵幽冥漆黑,深不見底。魂緒稍弱的必會墮落成魔…然而,碰上了一個依然成魔的人,那鎮魂珠會怎樣?這樣的一個人通過了一關關,闖到了麵前,然而那一身的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必是曾今的血流成河!
這樣的人…世間極少!所以…千年來,鎮魂珠唯一開了口,它問,‘可曾後悔。’,她卻毫無猶豫地答道,‘不曾後悔’。坦然…決絕。
鎮魂、鎮魂,這樣的魂魄…如何去鎮?如何去補?對於這世間,她可是救世良藥?或是世間墮入魔間的引導者……
幸而,它在她記憶中找到了那些人,那些引導、不,牽製者,而她,幸而沒有徹底喪失了一整顆真心。也許…這是它最後一次,出鎮魂殿,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鎮魂珠,曾今的麒麟神獸,微光一閃,珍惜的將這住了千年的殿宇刻印在記憶中,而魔神,渾然不知,自己的心髒後麵,多了一顆鮮紅的‘胎記’。
她曾說,‘休怪她以殺入道!以殺成神!以殺止殺!’
今後,她是神,是魔?還是披著神的魔?
------題外話------
我要說,那個殺人如狂的才是她的本性,你們會不會殺我?癟嘴…魔神,其實她在前世就有天賦異稟,有著預測吉凶的本事,這個…想必大家知道,這神一般的本事,本就是野獸般的本能!這隻是她藏在魂魄裏的本能而已!魔神本就是危險的人,隻是前世有人去教她愛護和關心這類的感情(捂臉)她的家人其實是有自覺的,而失去一切後魔神本性爆發,她不後悔但是自己是有自覺地,她與常人不同,這就是為毛明知山有虎,卻還要拚著毀掉重來的機會去搶鎮魂珠啦!
納蘭傾雲隻是魔神的幌子,以納蘭傾雲的一絲殘魄如果不是魔神受重傷她根本就出不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這是一個大局,我現在不會告訴你們!嘿嘿嘿,來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