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你醒醒,我不要來生,月如,你答應我要照顧我,教導睿睿,相親相愛的度過一生,我們是家人,是家人,你死了,我們怎麼辦,月如,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若塵不顧形象抱著月如的大哭。

霆軒和劉璧隻能瞧著若塵卻毫無辦法,霆軒低下身,緊緊抱住若塵,劉璧無言的瞧著失去生命跡象的月如還有像個木偶的若塵,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廣場的戰爭漸漸結束了,很多人在打掃戰場,劉瑜大敗,頹廢的站在祈年殿的正殿前,被秦太尉看著,大臣和宮人們見風使舵的跪拜劉璧,讓他稱帝,劉璧沒有推辭,定在三天後重新舉辦登基大典。

若塵沒有動,隻是抱著月如漸漸冷卻僵硬的屍體,任霆軒怎麼勸說,劉璧怎麼哄勸,也不為所動,仿佛整個世界沒了,天空塌了。

“若若,老婆,盛兄已經去了,但是你還有我,還有睿睿,我們應該讓盛兄安息,替他好好的活下去。”霆軒抱著若塵安慰說,若塵抬頭瞧了瞧霆軒,又低頭看著月如。

“月如是最愛幹淨的,他從來不笑,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很酷,雖不愛說話但對我和睿睿極好,可是為什麼老天不長眼,好人不長命,為什麼偏偏讓月如死,為什麼。”若塵低聲說,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原來人到悲慟極端的時候居然是哭不出眼淚。

“塵兒,盛兄不會白死,我會讓所有傷害你的人生不如死!”劉璧堅決宣布說,大臣們跪在劉璧的前麵看著此時的劉璧的模樣微微發抖,他們很少看到生氣的劉璧,平日的劉璧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媽媽。”“軒兒,若塵。”睿睿、將軍和將軍夫人被人救出來帶到祈年殿廣場。

“媽媽,盛大大怎麼啦?”睿睿見到躺在若塵懷裏的月如一動不動好奇的問,“噓!睿睿,乖,盛大大睡著了,不要吵醒他。”若塵低聲說。

“若塵。”將軍夫人想去勸勸若塵,將軍拉住將軍夫人,搖搖頭,睿睿靠在若塵的身邊,看著不動的月如突然明白了什麼,眼淚掉了下來,但很快的擦掉。

“盛大大教過我男子漢應該流血不流淚。”睿睿自言自語,但是眼淚卻不受他的控製,大顆大顆的劃過臉頰。

“下雪了!”廣場上有人喊,雪花紛紛揚揚,漫天飛舞,若塵抬頭瞧了瞧灰蒙蒙的天空,“月如,看到了嗎?老天也在為你哭泣,月如。”若塵聲音啞啞的。

“若若,我們走吧,帶月如回家,他很冷的。”一風走上前說,一風看到這樣的月如和若塵心裏很難受,雖然他跟月如一直不對盤,但是這些年的相處,情同兄弟,他知道月如雖然是一個不會表達的人,但是他真心的關心著所有的人。

“對,月如,我帶你回家,這太冷了,我帶你回家。”若塵想站起身,但腳發麻,悲傷過度再加上天氣寒冷,若塵身體一軟昏了過去,霆軒接住若塵抱起她。

“走,回將軍府,王爺,這裏就你善後了,屬下告退。”霆軒大步離開,劉璧看著霆軒的背影,抬腳想跟著去將軍府看看,想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他還能說什麼,還有資格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