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水之上,一支不大的船隊結伴而行,船上的這些人都是軍人,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雖然斬獲頗為豐富,但因為兵力不足,不能擴大戰果,還要防備對方的反撲。
不得已而撤退了,誰讓實力不夠呢?
在一艘兩層高的樓船裏,一個漂亮女孩衣衫不整的縮在角落裏,正是長安君。
地上還躺著一個穿著前秦將軍軍服的男子,太陽穴上插著一支箭,直接貫穿大腦,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長安君的嘴角被人打出血了,配合破損的衣物,模樣十分淒慘。
她的上衣被撕掉一大塊,白皙的胸用胳膊並不能完全擋住,而她麵前穿著儒衫的男人,麵色冷峻,嘴角卻帶著戲謔。
“當時我應該晚來一炷香的時間,說不定那樣你就會失身受辱了,這也算是對你的懲罰。讓人無奈啊,我不想救你,卻又無意間救你一次。”
穿著儒衫的男子語氣帶著輕蔑,似乎很看不起長安君。
這人竟然是在燕國不知所蹤,擅自行動的慕容垂!
“那個,謝謝你了,你究竟想怎樣?”
到底是被對方救了,長安君不是恩將仇報的人,即使不喜歡這個男人,此時也無法惡語相向。
“嘿,你姐姐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問我想怎麼樣,當然是讓你來償還她所欠下的債!”
慕容垂紅著眼睛,看著長安君身上破損的衣服偶然間流露出的春光,血液有些沸騰!
為什麼不玩一把呢?姐姐的債妹妹還,這很公道不是麼?
再說這家夥本身就是要許配給自己當正妻的,雖然這是一種羞辱,但奪了對方的貞潔,挺不錯的吧,又不需要負責?
想做就去做!
慕容垂像是發了瘋一樣撲上去,將長安君按倒,沒想到還沒親上,自己下半身就劇痛不已!
斷子絕孫腳!
長安君也真是夠狠的,恨慕容垂得恨到什麼程度啊!
其實長安君平時並不介意男女間的觸碰,她還和朱序摔過跤,親密程度比眼前的大多了。腦回路異於常人的她,根本就沒當回事。
隻是慕容垂是不一樣的,也許這是一種另類的“喜歡”,反正長安君看這個男人很不順眼,他的一切一切,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慕容垂俊朗而富有男人氣的外貌,對她來說就像是毒蛇身上色彩斑斕美麗的花紋。
而慕容垂那驚采絕豔的軍事才華,對長安君來說不亞於毒蛇的致命毒牙!
一言以蔽之,當一個女人討厭你時,你周圍十米的空氣都是汙濁的,讓人厭惡的!
這一腳,長安君是把今晚受到的侮辱都發泄在慕容垂身上了。
“慕容垂,你無恥!三翻四次羞辱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完,長安君縱身一躍,從樓船的窗戶跳入洛水,黑暗中完全不見蹤影!
尼瑪的,慕容垂捂著自己下半身,疼得冷汗直冒。
終日打雁,反被啄了眼睛,說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鮮卑女子從來沒什麼三貞九烈之說,之前還有兄死了嫂嫂給弟弟什麼的這些重口味習俗,長安君為何會如此激烈,寧可自盡也不願意跟自己一夜風流?
這特麼叫什麼事!慕容垂想罵娘,都不知道找誰來罵,好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內傷卻在心裏。
得到了的都是稀疏平常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最讓人痛心疾首的是得到了又從手上溜走,煮熟的鴨子飛了的這種情況。
“今年流年不利,還好,殺了此人,總算解決了一個禍患!”
慕容垂看著躺在船艙裏的男子,決定明日就以慕容俊的名義,寫一封挑釁十足檄文!
自己的二哥,燕國的那位皇帝好像真的很閑,閑到可以從容的布置國內的一切,安排接班人,還能出征泰山以東,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怎麼能不幫他找點樂子?
“哼,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若不是因為好色,又豈會被我一箭射死。我那一箭,可沒顧忌長安君這個小賤人啊!”
其實所有的劇情都不複雜,隻不過麼,稍微有點巧合跟戲劇性。
前文提到燕國的吳王慕容垂帶著家奴失蹤,他並沒有叛逃,而是變賣家中的細軟,把堪用的家奴組織起來,組建了一支人數約千人的“大軍”。
人數不多,但關鍵看帶兵的人是誰,如果是一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男人,那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