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當家體恤兄弟們!”
竇韜這不是例行公事,而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行了,別那麼肉麻的,下去歇著吧。多想想之前一戰的心得,我們以後遇到的敵人,隻會更強而不會更弱。”
趙川打發走竇韜,看了看那突然變陰的天色,忽然想到一件事。
前世的時候,太原市經常初春下雪,有時候還是雨夾雪,然後春汛就來了。
看現在的天氣,倒春寒似乎要來了,太原,應該是會下雪的,很可能就是爆發在冷空氣到來的第一個夜晚。
隻是如果下雨夾雪就糟糕了!火藥受潮,還有沒有作用,就真不太好說了,現在防潮的手段還沒出來。
趙川心急火燎的趙川鄧羌,這位秦國大帥,正在要緊不慢的喝茶,桌案上還擺著一隻烤好的野兔。
“大帥倒是好興致,我看這天氣,隻怕會劇變,天寒地凍之下,如何攻城?”
看到趙川急吼吼的樣子,鄧羌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那樣不是正好麼?天寒地凍之下,苻黃眉連取火的東西都沒有,隻能拆了房子燒火,冷也把他冷死了。”
哈?這樣也行麼?
趙川暗自揣摩了一番,發現這居然是古代攻城戰中困死對手的好辦法……之一。
天氣寒冷,城外的人可以砍伐樹木生火,但城內的人怎麼辦呢?
儲存的木材,甚至煤炭什麼的,會在短時間內用掉,之後要做的,就是砍伐城內的樹木,然後就是……拆房子之類的。
鄧羌這是在做兩手準備,趙川的手段若是不奏效,可以用更笨卻更“皮實”的辦法。
“加快速度!明天攻城一天時間,後天,我將在北麵炸開城牆,你埋伏一隊精銳就行了。”
鄧羌很討厭誰命令他做事,隻是,趙川之前的大成功,讓這個人在他麵前有了說話的資本。
尊重強者,乃是人類的天性。
“一定要這樣麼?”鄧羌沉聲問道。
“必須,不然有可能炸不開城牆。我是不會派遣一兵一卒參與攻城的,畢竟,慕容恪那六萬人是我對付的。”
趙川十分硬氣,說話不留餘地。
事實上,如果鄧羌讓趙川參與攻城了,那他這位秦國大帥的臉皮往哪裏放?
“你能確保炸開城牆?”鄧羌事實上已經讓步,接受了趙川的要求,隻是放不下麵子。
他需要趙川明確的承諾,以便於將來打臉。
“一定可以的。”
“好,那我就信你一次,去挖你的地道去吧。”
鄧羌大手一揮,語氣有些輕蔑,送客之意再明顯不過。
趙川跟苻堅表麵是君臣,實際上卻是個聽調不聽宣的軍閥,於公於私,鄧羌都沒必要給他好臉色看。
甚至對趙川越凶,苻堅就越放心。
不過無所謂,趙川覺得多說無益,無非是自取其辱而已。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事實會教鄧羌做人的,沒必要呈口舌之快。
第二天,鄧羌就知道趙川的厲害了。
毫無征兆的,刮起淩厲的北風,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透風的盔甲,散發著陣陣寒氣。
“攻城!快攻城!”
龍驤軍開始動真格的了,城樓上的苻黃眉一時間感覺壓力山大!
幾架雲梯都靠上了城牆,精悍的士卒從城牆下方爬上雲梯的平台,跨越到城牆上,隨即被潮水一般的守軍吞沒。
一大清早,雙方的爭奪就極為慘烈!
第一個爬上城牆的士卒,看上去很是彪悍,身高八尺,拿著一把笨重的長刀。身上沒有盔甲,大概是覺得礙事吧。
事實上,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攻城戰中也沒必要穿盔甲,反正上去總是一堆人圍攻,盔甲可架不住人多,反而讓身體變得遲鈍。
他砍翻了兩個守軍,隨後,聚攏過來的士卒,不下二十幾個,本來就是寬到能跑馬的城牆,守軍隻要人數夠多,很快就能形成壓倒性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