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十年磨一劍(上)(1 / 3)

我來,我見,我征服。凱撒的名言,跟某人現在的心情一樣。

趙川躊躇滿誌,帶著大軍朝著濮陽進發。這一戰沒什麼花俏的地方,也沒有什麼戰略縱深可以閃避騰挪。

用一句話概括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來到這個世界,或者說掌握腦中的係統,已經整整十年了。有苦難,有蟄伏,有悲傷,也有僥幸與榮耀。

接下來的時間,他所麵對的敵人,是這個時代最精銳和善戰的軍隊。敵軍主帥,則是那個號稱“胡人諸葛亮”的慕容恪。無論是能力還是品行,都沒有瑕疵。

沒有瑕疵意味著任何陰謀詭計都會失去作用,要打敗敵人,就必須如同最勇猛的男人,與對手生死相搏。

勝則席卷天下,敗就馬革裹屍,這是屬於這個時代男人獨有的浪漫!

趙川帶著大軍沿著在黃河南岸一路略地,王猛帶著大軍在黃河北岸一路略地,如同兩條出水的巨龍,張開了鋒利的獠牙,在地圖上畫了兩條重重的斜線!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次“鄴城之戰”,已經在所難免了。

這裏有一點需要強調一下,那便是黃河是一條“掃帚”河,並不是什麼堅不可摧的天險,而且它還一直在改道。

黃河下遊經常泛濫,河道改變是常事,而且改道的範圍有時候非常大。

今天在黃河南岸的城池,將來說不定就在黃河北岸了,當然,舊城池已經被淤泥淹埋,新城池則是建立在舊城池的高度之上,如今的開封,在宋代開封地表的十幾米以上!

不過在南宋以前,黃河下遊及支流主要還是走河北,入渤海,南宋後才開始入黃海,地理上稱為“奪淮入海”。從此以後兩淮經濟大壞,民生不複以往,經濟中心繼續朝著南麵轉移。

濮陽在魏晉時期屬於黃河南岸,後來卻成為了黃河北岸,全是改道惹的鍋。

原武縣(今新鄉市南麵原陽縣一部)廢棄的縣城外,趙川在此地安營紮寨。這裏離濮陽也就一百多裏,按每日行軍五十裏,可隨時接戰的狀態看,也就兩天的路程。

至於放出去的斥候輕騎,上午放出去,天黑之前就能將軍情傳達回來,這個距離不遠不近正好,再近了的話,隨時都會打起來。

兩隻老虎互相知道對方的存在,但是下手的機會,其實都隻有一次。

趙川正在帥帳裏跟穿著親兵衣服的長安君說話,孟昶直接走進來,用眼睛的餘光掃了長安君一眼,然後在趙川耳邊嘀嘀咕咕了半天才走。

對於趙川執意要帶長安君在身邊一起出征,他麾下將領還是有些看法的,雖然不能說是什麼罪過。長安君這樣的絕色佳人,帶在路上,寂寞了就修修車,甚至開開車……挺爽的是吧,哪個男人不想跟美女幹那事呢?

眾人不是不理解趙川帶個美妾在身邊排遣寂寞,而是很好奇為什麼獨獨帶長安君一人。

“慕容恪已經召集了兵馬,在滑縣和濮陽城郊外,各布置了一個大營,互為犄角,至於主將是誰,副將是誰,還沒有打聽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趙川一本正經的向長安君問道,弄得對方有些羞惱。

這些問題,趙大官人跟蘇蕙說還差不多,問長安君這些,當真是問錯了人。

與其說這些,還不如跟這位叫可足渾嵐的妹子討論下房中術呢,至少那個人家懂啊。

“夫君英明神武,世間罕有,你在前麵開路,我跟著後麵看風景就行了。這些事情不要問我,你拿主意就行了。”長安君白了趙川一眼,懶洋洋的說道。這種問題她根本就不想回答。

趙川失笑著搖頭,把她按在桌案前的軟墊上坐好,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大地圖。

“慕容恪在這裏,和這裏,我們現在是在這裏,王猛離得有點遠,是在這裏,你看出什麼沒有?”

趙川把以前做的“兵人”,放在地圖上的相應位置上,兩軍態勢差不多一目了然了。

“沒有回旋餘地了嗎?”

看著地圖上的山川河流,長安君隱約明白了趙川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