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是女人最可怕的敵人,她們害怕自己會孤立無援,因此心靈也變得脆弱。當孤獨的痛苦籠罩你時,你就應該麵對它,看著它,不要產生任何想逃走的意念。如果你逃走了,你就永遠不會了解它,它就會永遠躲在一角伺機而動。
孤獨,是一種常見的心理狀態。孤獨感在人的思想上、行為上的體現,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因為客觀條件的製約,長期脫離人群的“有形”的孤獨,比如遠離人們生活中心的邊疆哨所中的戰士、長期堅持在高山氣象觀測站工作的科技工作者、長期遊弋五洲四海的海員等。他們遠離親人朋友,在工作之餘沒有與更多的人相互交往的機會,沒有豐富多彩的精神生活,不免有時感到寂寞,感到孤獨。
一種是身處人群之中,但內心世界卻與生活格格不入而造成的“無形”的孤獨。這種孤獨對人的傷害是十分嚴重的。一個長期被孤獨感籠罩的人,精神受到長時間的壓抑,不僅會導致自己的心理失去平衡,影響自己的智力和才能的發揮,也會引起人的心理上、思想上的一係列變化,產生諸如思想低沉精神萎靡,失去事業的進取心和生活信心。
5 年前,馬麗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她悲痛欲絕。自那以後,她便陷入了一種孤獨與痛苦之中。“我該做些什麼呢?”在她丈夫離開近一個月之後的一天晚上,她對朋友哭訴:“我將住到何處?我將怎樣度過一個人孤獨的日子?”
朋友安慰她說,她的孤獨是因為自己身處不幸的遭遇之中,才 50多歲便失去了自己生活的伴侶,自然令人悲痛異常,但時間一久,這些傷痛和孤獨便會慢慢減緩消失,她也會開始新的生活——從痛苦的灰燼之中建立起自己新的幸福。
“不!”她絕望地說道,“我不相信自己還會有什麼幸福的日子。我已不再年輕,孩子也都長大成人,成家立業。我孑然一身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抱著這種孤獨,馬麗得了嚴重的自憐症,而且不知道該如何治療。好幾年過去了,她的心情一直都沒有好轉。
有一次,朋友忍不住對她說:“我想,你並不是要特別引起別人的同情或憐憫。無論如何,你可以重新建立自己的新生活,結交新的朋友,培養新的興趣,千萬不要沉溺在舊的回憶裏。”她沒有把朋友的話聽進去,因為她還在為自己的孤獨自怨自歎。後來,她覺得孩子們應該為她的幸福負責,因此便搬去與一個結了婚的女兒同住。
但事情的結果並不如意,由於她的孤僻,使她和女兒都麵臨一種痛苦的經曆,甚至惡化到母女反目成仇。馬麗後來又搬去與兒子同住,但也好不到哪裏去。後來,孩子們隻好共同買了一間公寓讓她獨住,但這更加重了她的孤獨。
她對朋友哭訴道,所有的家人都棄她而去,沒有人要她這個老媽媽了。馬麗的確一直都沒有再享受到快樂的生活,因為她認為全世界都在孤立她。她實在是既可憐,又可悲,雖然已年過半百了,但情緒還是像小孩一樣沒有成熟。
大多有孤獨感的女人,並不是自己情願離群索居、孤身獨守的。她們有的是在坎坷難行的人生路上遇到了傷人肺腑的痛苦,因而或嗟歎人生艱難,埋怨命運刻薄,或痛恨世態炎涼,咒罵人心虛偽;有的是感到自己懷才不遇,知音難覓,得不到別人的理解,因而也不願去理解別人,不如獨處一隅,潔身自好;也有的是自己看不起自己,不相信自己,在人群中徒見別人風流瀟灑、知識淵博,因而自慚形穢,悲觀自己才貌平庸,才智低下,不敢也不願意與人交往……境遇各有不同,其結果都大致差不多:把自己置身於孤獨的控製之下,陷入無邊的傷感之中。
在加州奧克蘭的密爾斯大學,校長林懷特博士在一次女青年會的晚餐聚會裏,發表了一段極為引人注目的演講,內容提到的便是這種現代人的孤寂感:“20 世紀最流行的疾病是孤獨。”他如此說道:“用大衛裏斯曼的話來說,我們都是‘寂寞的一群’。由於人口愈來愈增加,人性已彙集成一片汪洋大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居住在這樣一個‘不拘一格’的世界裏,再加上政府和各種企業經營的模式,人們必須經常由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工作——於是,人們的友誼無法持久,時代就像進入另一個冰河時期一樣,使人的內心覺得冰冷不已。”
那些能克服孤寂的人,一定是生活在懷特博士所說的“勇氣的氛圍”裏。無論我們走到哪裏,一定要培養出與人們親密的情誼關係。就好像燃燒的煤油燈一樣,火焰雖小,卻仍能產生出光亮和溫暖來。
一個人要想得到他人的歡迎,或被人接納,一定要付出許多努力和代價。要想讓別人喜歡我們,的確需要盡點心力。情愛、友誼或快樂的時光,都不是一紙契約所能規定的。讓我們麵對現實,無論怎樣的困境,活著的人都有權利快樂地活下去。但是,我們必須了解:幸福並不是靠別人來布施的,而是要自己去贏取別人對你的需求和喜愛。孤獨是現代人的通病,也是現代文明帶給人類的“文明病”。在很多人看來,電視就是都市人走向孤獨的第一個教唆犯。伴著電子遊戲、電子寵物、音響以及豢養的諸如名貓、名犬等動物,加之陽台上養殖的盆盆罐罐開放得不合時宜的花草,都使人們在極力擺脫孤獨的同時,又更深地陷入孤獨的罪惡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