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超越親情的甘泉(3)(2 / 3)

每個月,她會給母親寫封信報平安,說她在這裏一切都好,那封信是聯係她和父母的溫情紐帶。

那個月,她隻有5分錢了,而郵票要8分錢一張。

她寫好了信,卻寄不出去,因為差3分錢,一枚郵票就能中止她和父母的聯係。但她多想讓父母看到這封信啊,於是她和自己的同學說:“可以先借我一張郵票嗎?”

她的善良的同學遞給她一張說:“給你一張吧,不用還了。”

那一刻,她幾乎感激涕零,也從此把那個同學的名字刻進了心裏。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劉亞萍。

多年後,她成名了,接受電視台采訪,回憶往事時依然眼裏有淚光。因為那8分錢的郵票。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在她隻剩5分錢的時候,那張郵票勝過了黃金萬兩。當初,在信的最後她告訴自己的媽媽:“我沒錢了,同學給了我一張郵票。”

還是多年後,已經成了歌唱家的她唱了一首膾炙人口的好歌《想起了老媽媽》,那首歌,讓所有人淚濕衣襟。

因為她是用心在唱,隻有用心唱出的歌,才能打動我們已經麻木了的心。

那個看電視的晚上,也因為她的講述我落了淚,為那張她記得的8分錢的郵票,為她一直記得那個叫劉亞萍的女子;還有,為她對父母的那份心,那份愛。

她叫於文華,我們都知道的明星人物,來自於最底層,撿過煤核兒,吃過太多鹹菜,穿過太多破衣服,但她含淚說:“我從不抱怨,因為過去的那些是我的一筆財富。”

至今她仍然是個樸素的女子,從不糟蹋一粒糧食,因為她是從苦日子中走過來的,並且她懂得感激;那艱難日子裏給過她幫助的人讓她難忘,那小小的一張郵票,給了她極大的溫暖。

那一刻,她幾乎感激涕零,也從此把那個同學的名字刻進了心裏。

友誼在我們心中有多重

◆文/黃秀梅

考入大學後我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子就是曉慶。那時是夏天,江城的暑氣正濃,她一襲白裙,文文靜靜纖纖弱弱的,我一看她便熱意減了三分。她在宿舍樓前接我,幫我提行李。

“我們要在一起住4年。”她微笑著說。

自然而然地,我和她成了密友,吃一樣的飯菜,梳一樣的發型,偶爾也穿一樣的衣服。有一次和她去聽一位名教授作報告,旁邊一位男生扭捏半天塞過一張紙條:請問你們是孿生姐妹嗎?

我和曉慶相視而笑。回到宿合照鏡子,比較了好半天,鼻子眉毛眼睛嘴巴,都無半點兒相似之處。不過再看她討人憐愛的模樣,我也在心裏竊喜。這感覺如同剛買回一件新衣,一回頭在大街上見另一人穿了同樣的衣服美得無以複加,自己便也輕飄飄地覺得自己有眼光起來。

曉慶心細如絲,我心粗如杵。和她在一起,我總是丟東西,小到一把鑰匙,大到一把新傘。她總是提醒我,幫我拾回。我便樂得不拘小節了。有一回下了很長時間的雨,天晴後我曬被子。那天是周末,我去參加一位高中同學的生日Party,回到宿舍時已是晚上,我坐著和她們閑聊。11點上床,猛抬頭發覺我的鋪上少了什麼東西。我大驚失色,可又不好意思叫嚷,開門狂奔下樓,可鐵絲上早沒了我那床棉被的影子。垂頭喪氣地回到寢室,見曉慶正得意地笑。“這一場虛驚,是讓你長個記性,”她說,“下次打死我我也不幫你收了,將來誰娶你,真是瞎了眼。”

她從床角抽出我的被子。我訕訕地笑:“誰叫我有這個福氣呢!”

就這樣和她攜手,一直走到大四。

大四那年找工作,很多單位對女孩子亮起了“紅燈”。我們是師範院校的非師範生,自然就更處於劣勢。武漢地區高校的人才交流會開了7天,我和曉慶不歇氣地跑了7天。她說,如果我們能去同一個單位就好了。後來我和她去一家單位投推薦表,招聘人員說:“你們是一個班的,最好不要在一個單位競爭,這樣容易‘自相殘殺’。”我和她不信。那個單位要兩個人,我和她勢均力敵。

最後我說了一句蠢話:“你們要麼把我們都要了,要麼都拒絕。”

結果我們雙雙落選。已經碰了很多次壁,我的信心便一點點地消逝了,我煩躁不安,每天醒來覺得如石壓心。曉慶卻安慰我:“沒什麼大不了的,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沒見往屆的分配形勢?越到後麵好單位越多。”

我知道她也是想安慰自己,我便竭力相信。我們每天都三番五次地去看走廊那塊小黑板,小黑板上隔幾天便會有分配信息公布。她比我樂觀,她說:“你看你看,又有新單位來要人了,我們還是有希望一起‘繼續幹革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