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送爽,正值楓葉變紅之時,檸瑩盼來的是……一個黃昏,檸瑩家響起了門鈴聲。
檸瑩打開門。
“你……是?”檸瑩驚訝地問眼前似曾相識的女孩兒。
“我是夢子的妹妹,我叫芯子。”女孩兒回答道。
“哦……”檸瑩認清了,芯子和夢子略有相像。芯子站立了許久,才吞吞吐吐地說:“我姐姐在一個月前救了一個落水的小孩,過了不久,她……舊病複發,走了。”
“什麼?不可能,她不會的……”檸瑩癱軟在地上,無力地喊著。
芯子拿出了一本日記本,說道:“我姐姐在臨走前讓我把這交給你。”
檸瑩握著日記本,翻開,裏麵夾著片片楓葉,片片情。淚水無聲地滑落。
秋思縷縷,離愁深深。
檸瑩站在楓林前,淚兒不停地淌著,悲慟的聲音掠過楓林,撒向廣袤的蒼穹:“夢子,難道你忘了嗎?我們還有一個北大的約定。你不是曾說,在楓林裏與我比吟詩。看我畫楓林嗎?為什麼如今……”檸瑩傷心極了。
縱然是生命的墜落,陰陽兩界的徘徊,但她們真摯的友誼卻刻畫在楓葉上,在歲月裏紅光閃閃。
檸瑩仿佛看見夢子在雲彩中對她微笑。那純真的微笑,一如往昔,是檸瑩心中永遠的回眸。那微笑隨風越飄越遠,終於和夕陽一起消失在蒼茫的暮色中。
檸瑩用落寞的心輕吟著:
飄零的紅楓葉/片片是情/葉葉是盼/安慰落寞的心/追尋昨日/如在天霹靂/風無聲/淚無痕/思是苦/愁是痛/輕聲喚你/願有應答/吟詩作畫/是最美的回憶……縱然是然是生命墜落,陰陽兩界的徘徊,但她們真摯的友誼卻刻畫在楓葉上,在歲月裏紅光閃閃。
暖暖的秋天裏,這前世修來的緣分,讓我們在漫長的人生路上,那顆心永遠都不會老去。
不可逾越的友情
◆文/佚名
初秋,我抱著修身養性的心情,把沒商量就複發了的疾病,想通過祖國博大精深的中醫徹底地根治,同時,也可以長遠地防患於未然。在通過核磁共振進一步確診後,住院的當天上午,主治醫生就開出了一係列中醫治療方案。中午時分,好朋友順子率領幾個“鬼們”來到病房看望我,進來問寒問暖地喧鬧一陣後,午飯就隻有用盒飯打發她們了,“鬼們”還說盒飯真的很好吃。
她們走後,順子沒有去上班,留下來照護著我。平日裏,她文靜的外表裏有著大大咧咧的個性,總會把一些別人認為索然無味的事情,說得頭頭是道,津津有味。有時,她站在你的辦公桌前,一邊不停地眉飛色舞地說話、一邊把玩你桌上的紙筆或人民幣樣的那些東西。說著說著,她會毫無意識地把它們折得稀裏嘩啦,撕得粉身碎骨,使你聽完她講的故事後,滿臉綻放的笑容還不曾來得及收起,望著桌上白紙碎片已欲哭無淚了。
她把我攙扶到推拿室,醫生說:“是哪裏不舒服?”我按醫生要求的姿勢臥倒,並指了指腰部,醫生隨即就按壓起穴位來。順子把頭靠在我的耳邊,又開始了七嘴八舌的閑聊了。我一邊閉目一邊點頭聽著。醫生按完一個部位後,又問:“你哪裏還疼?”我已全然聽不見醫生的說話了,沒有答應。一個小時下來,順子在我耳邊說了六十分鍾的白話,以致於醫生做完推拿後,我都沒有反應了,走時叮囑了我一句:“下次做治療時不要再說話了。”她是這樣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忘了痛苦和煩惱。
順子是一個極能把她所喜歡的朋友們凝聚在一起使大家都沒有性別感的開心果。平常的日子裏還老是以小自居,可每到關鍵的時刻,她都會知冷知熱地站在你的身旁照料你,並讓你這般忘我地開心,仿佛所有的不快樂在她說話時就已跑到身外的天邊去了。
順子明天就要去省城開會了,還說這次帶上她媽媽去看一個患了胸腺Ca晚期的老朋友。友情的珍貴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人性的美好在這對母女身上一點一滴地體現著。
沒有順子的日子,“鬼們”繼續在中午休息時常來看我。那天,還沒到上午11點鍾,她們就三五成群大搖大擺地來了。這時,我剛剛做完治療,躺在病床上休息,“鬼們”給了我一個意外的驚喜,送來了一束七彩的鮮花。我問她們吃過午飯沒有,“鬼們”說沒有,想和我一起在病房裏吃。為了謝謝她們看我,我說:“咱們就到院外那家新開業的鄉裏人家去吃吧!”她們考慮到我行走時的不便和疼痛,說不去,可我堅持著要去嚐一嚐,“鬼們”便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