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一笑:“怕四哥有事不能耽擱,我還好。四哥不用擔心。”
胤禛心想,能不擔心嗎。兄弟陣營裏唯一支持他的就是他的十三弟了。等胤祥坐下後,看了茶。胤禛便讓旁人先退下了。他手中不停的數著一串伽南佛珠,穿著一身石青的袍子,目光淡定,端坐在炕上。
“今天皇父還問起你的腿來。”胤禛關切的說。
“讓他老人家操心了,在府裏靜養,也沒什麼事。”胤祥淡淡地說道。
“我看你這次病得不輕都兩個多月了,一點起色也沒有。要不換個太醫來瞧瞧吧。需要什麼珍貴的藥材,府裏沒有的上我這兒來找。我這裏沒有讓人去外麵找去。”胤禛擔心道。
胤祥輕輕一笑:“多謝四哥的關心。”
胤禛淡然道:“這也沒什麼,畢竟我們是兄弟。十三弟對我一片赤誠。對了,我找你來是想對你提起一人。”
胤祥忙問:“是誰?”
“四川巡撫,年羹堯。可還記得?”胤禛麵容雖然含笑,可眸子卻有些深不可測。
胤祥忙道:“我當然還記得這個人,那是當初四哥安排進去的,怎麼今天突然提起他來?”
胤禛輕笑:“剛才收到了四川的信件,年羹堯說了一些他那裏的情況,還向我提起了一個叫做戴鐸的,似乎年羹堯很欣賞這個人。還說有時間讓他進京來我看看。”
話說到這裏胤祥心裏也大概有些清楚了,忙道:“四哥現在知道我行動不便,再說皇父對我有猜忌,還有八哥那一黨人整天看著。我是沒辦法為四哥出什麼主意了。”
胤禛道:“也不讓十三弟出馬,我知道你身邊的那個鬱楨還不錯。讓他過來幫忙參謀參謀也好,別人我也不放心。我知道這幾年苦了十三弟了,都怪那會兒我做四哥的沒能幫上什麼忙,讓十三弟吃了這些苦頭。皇父那邊,十三弟也是清楚的,當初他老人家那麼倚重十三弟,再說十三弟的才華,十三弟辦事的能力誰不高看幾眼。所以那幫人才合夥來算計十三弟呢。這些老人家想來也都清楚,雖然不讓十三弟管事了,可心裏還是掛念著十三弟。換句話說也是為了保護你啊。”
胤祥聽後不語,他過的這幾年日子哪天不是如履薄冰,哪天不是提心吊膽,再加上他的腿。他已經沒有當年的誌氣了,想了半天方說了一句:“鬱楨是有兩下子,看人也看得準。難得四哥瞧得上他,我回去給他說說。”
胤禛笑道:“這就對了。別的事我也不敢讓十三弟操心,聽四哥一句話,好好養著身子。以後四哥還要靠十三弟幫我撐起。”
胤祥沒有說什麼,端起旁邊的茶杯大大的喝了一口茶。這個四哥他心裏清楚,他也是真心實意想幫他的四哥,隻怕自己的能力有限。
胤禛見他不開口,於是又轉移了話題,緩緩的說道:“聽聞十三弟和賈府那個銜玉而生的公子走得近?”
胤祥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四哥,我和他是有些交情。寶玉我看挺好的,雖然年紀不大。可談吐皆是不凡,心眼也實在我和他也算投緣。還有一人四哥是不知道的,就是曹寅他們家的一個孩子,和寶玉差不多的年紀,也都是那上等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