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她依舊這樣的伶俐,這樣的聰慧,讓胤祥無言以對,“謝謝你說的這些話。或許我該走向新生了。”他用力的握了握紫鵑溫暖的掌心。
幼君拭了拭眼淚從窗下走過,芸芝上來道:“這裏冷,福晉請回屋吧。”
幼君扶著芸芝慢慢的回到房裏,雙眼呆滯,半天才說了一句:“我果然老了。你去吩咐廚房讓準備一碗羹湯來,總能讓爺吃些下去。”
芸芝答應著退了下去。
這裏的幼君還在神傷,這些年的夫妻情分卻抵不過一個小丫頭。甚至還弄了一身的病,可他是今生唯一的依靠,如今他這樣讓自己情何以堪。
這裏胤祥還隻管和紫鵑說道:“我沒別的請求,隻希望你能常來看看我。我也能安心養病。”
紫鵑抽出手,道:“殿下的意思紫鵑已經明白。我想隻要殿下好了,那麼紫鵑也會好的。如果殿下不珍重自己,紫鵑就是住在這裏也沒法子。紫鵑隻想對殿下說,殿下別忘了身上擔負著責任,作為男人的責任,作為兒子的責任。紫鵑可以和殿下成為知己,但不關紅顏,紫鵑能夠聆聽殿下的心聲,可以試著打開殿下的心結。”
胤祥久久不能語。
她匆匆來又匆匆的走了,守在床邊的人早已經換成了幼君。幼君擔心了大半月的時間如今總算稍稍的放心,床上的人總算能吃藥吃東西。
胤祥依舊躺在床上,目光停留在帳頂上。
“爺躺在床上這些天了難道沒想著要下床來走走?”幼君柔情似水的問了一句。
“好,你扶我起來吧。”胤祥自己撐著起來。幼君拿了衣服給他換上。衣服早已經燙得暖暖的,穿在身上感覺不到冰冷。胤祥享受著妻子的溫柔體貼,突然間他覺得有些難以麵對。自己病了這些日子也把妻子折騰得夠多。自己本不是一個薄情狠心的人,卻總在辜負這些疼惜自己的人。
幼君攙著胤祥出了門。兩人站在屋簷下,迎麵吹來凜冽的寒風掀起了胤祥身上空蕩蕩的衣服。園中幾棵臘梅開得正好,嬌黃的花朵,寒風送來的陣陣芬芳。
“我病了多久呢?”
“快一個月了。讓我擔心死了,快些好起來吧,眼看已經臘月了,這年下的鬧得家裏也不得清靜叫我靠誰呢。”
胤祥愧疚的說道:“是我的不是。讓你操心了。”
夫妻倆正說著,突然見絆雲氣喘籲籲的跑來說道:“請爺和福晉趕快換了衣服進宮去吧,宮裏來的太監說太後病重。”
胤祥一震忙回房與幼君換了進宮的衣服來。夫妻倆各乘一抬小嬌。等一路來到寧壽宮的時候隻見那些兄弟們也都得了信陸續趕了來。接著又有各王公貴族有爵位之家的命婦進朝問候。
康熙和德妃等後宮更是守在太後榻前不住的慰問。已年邁的太後略微睜開眼瞧了一回,拉著康熙道:“皇上當以龍體為重。我聽見身邊的人說皇上身子也欠安,要好生保養才是,頭痛的病可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