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感恩篇——難忘往事,感動(6)(2 / 3)

記不清有多少細雨綿綿的日子,哥哥用自製的小推車送我回家。曾經的歡笑與快樂都隨著童年的細雨一起進入了記憶深處;記不清有多少個落葉滿地的日子,哥哥陪著我,從滿地的落葉裏尋找兩片相同的樹葉。

大姐的情懷

◆文/佚名

大姐今年47歲,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和她那個年齡的大多數人一樣,大姐從小沒有機會讀書,總共識不了幾個字,但她卻有著善良、寬厚、豁達、剛毅的性格。在我生命的旅程中,大姐是和父母一樣與我攜手並肩、風雨與共的親人。

大姐出生在20世紀50年代末期,那時我們的父親遠在東北,母親又是“大躍進”生產的主要勞動力。聽老人們講,大姐僅幾個月大時就獨自一人被鎖在家裏,一個小人兒躺在我們家偌大的土炕上,掙紮著挨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的日子。有一次,她蹬掉了蓋在身上的棉被,又凍又餓,奄奄一息。母親回來看到後把她摟在胸口,暖和了整整一夜,她才慢慢蘇醒過來。至今在大姐的右臂上還留有許多紫紅色的斑點,這成了她曆經那次生命之災的永久性的見證。童年的磨難鑄就了堅強的大姐。她從12歲起便和成年勞力一樣到生產隊出工,起早貪黑地耕、耙、收、種,回家後還要幫著母親燒火做飯、挑水拾柴火,照顧幾個弟妹的衣食起居。很難想象,大姐是如何用她那稚嫩的肩膀挑起這副重擔的。我小的時候一直體弱多病,母親的身體也大不如前,加上家中還有比我小幾歲的弟弟,母親實在抽不出過多的精力照顧我,這樣我便贏得了大姐格外的嗬護。

從我記事起,腦海裏就鐫刻著大姐對我的關愛。每一次到操場上看露天電影,大姐為了讓我在擁擠的人群中占到最佳的位置,總是把我扛在她的肩頭。她挺直了身子,往往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冬天的夜晚,大姐在臨睡前總是先把我凍得冰涼的手腳攥在她那雙溫暖的大手裏捂熱後,自己才肯上床睡覺。這使我在寒冷的冬夜裏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浸透著大姐的體溫,那份溫暖讓我感動至今。

上小學後,在我的小書包裏,常常會驚喜地發現大姐為我包裹好的白白胖胖的大饅頭,或是幾根令人忍不住齒間生津的黃澄澄的油條。這些東西在今天的孩子看來,實在是不屑一顧的,可在二三十年前,對於一日三餐頓頓是窩窩頭和地瓜幹的女孩子來說,這可是難得的美食。那都是大姐夜晚在生產隊加班時省下來的自己的午夜飯,這是她足以維持在深夜繼續勞動的資本,而大姐硬是省了下來,一點兒都舍不得吃。

後來,大姐出嫁了,那是我們家最困難的日子,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我和弟弟尚在求學。大姐說,她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上一天學,家中即使再困難,也要供我們繼續讀書,完成學業。當時大姐說著說著就流淚了,以後那淚水時常揪著我的心,我覺得我可能一生都報答不了大姐對我的情意。

母親去世後,大姐理所當然地承擔起了母親的責任。這時最令她牽腸掛肚、寢食難安的便是尚未成婚的弟弟。她先是四處張羅著蓋起了五間大瓦房,又親手操辦了弟弟的婚事。為此,她自己家的房子整整推遲了3年才完工。

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辛勤勞作,歲月的風霜在大姐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滄桑的痕跡。大姐尚未滿40歲時,頭發就全白了。平日她總是很輕鬆地說,這是秉承了母親遺傳基因的緣故。隻有我們兄妹心中最清楚,那每一根發絲上承受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大姐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也許是平凡的,可是這點點滴滴中無不透射出人性的光輝。如今,我們姐妹雖然不能天天見麵,但大姐的每一個眼神、每一聲歡笑、每一個腳印都已深深地融入了我的生命軌跡中,她會像那一縷縷的陽光,照耀著我一生的道路。

冬天的夜晚,大姐在臨睡前總是先把我凍得冰涼的手腳攥在她那雙溫暖的大手裏焐熱後,自己才肯上床睡覺。這使我在寒冷的冬夜裏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浸透著大姐的體溫,那份溫暖讓我感動至今。

編織姐弟情

◆文/佚名

時令剛步入秋天,我便收到姐姐從重慶南桐礦區寄來的專為我編織的毛衣,毛衣是用細毛線編織的,瓦藍色底,圓領口,中間有黑白相間的方格和波浪式橫線圖案。姐姐在包裹裏麵附有一張字條:

弟弟:

現寄來一件毛衣,不知你喜歡否?

姐姐

2006年10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