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安東尼慢慢長大,他開始忙於自己的學習和生活,不再關心爺爺的手指,他漸漸淡忘了第六指的故事,最後他甚至以為爺爺的手指原來就是這樣的。
10年後,78歲的薩特突發心肌梗塞去世了。他去世時,左手掌心向上,大拇指一如既往靜靜地躺在掌心裏,這年安東尼18歲。也就是說,薩特的左手大拇指已經蜷曲了整整15年。這根大拇指曾刻意蜷曲了5年,但在餘下的10年中,它想變成原樣,卻始終沒有成功。盡管這樣,薩特在這10年裏仍過得十分開心幸福。
安葬薩特後,安東尼的父母告訴了他第六指的故事。安東尼十分震驚,他在爺爺的遺像前長跪不起:“爺爺,為了讓我相信擁有第六指就擁有更大的幸福,您把一根健康的手指隱藏了15年,是您給了我完整的人生啊。”
後來,安東尼成了一名人體器官學教授,他將他的實驗室取名為“第六指與一雙手”,安東尼對人體各種器官,特別是手指研究,在國際醫學領域無人能及。生命中曾擁有的那根幸福的第六指以及爺爺那根蜷曲了15年的大拇指,確實給安東尼事業和人生指明了非同凡響的方向。
隨著時間的流逝,安東尼慢慢長大,他開始忙於自己的學習和生活,不再關心爺爺的手指,他漸漸淡忘了第六指的故事,最後他甚至以為爺爺的手指原來就是這樣的。
用嬰兒交換小羊羔
◆文/佚名
當我們最小的妹妹出生時,我的弟弟6歲,我8歲。在那之前,我總是以“大姐姐”自居,而我的弟弟總被當做“小寶寶”。
妹妹的到來令我倆驚奇萬分。在那些日子裏,不再有人擔心我們的姐弟之戰,也沒有專家告訴我們應該如何對待這所房子裏的新孩子,盡管我們有賢明而又慈愛的祖父母。
小嬰兒的出現使我又激動又興奮,我喜歡抱著她,幫媽媽照料她。但是,弟弟的感覺卻與我完全不同。他隻是飛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離開了。他寧願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獨自消磨一個晚上。當我走到他的房間試圖讓他與我一起做遊戲時,他也是把臉轉到一邊,看著別處:“他們為什麼要弄來那個小孩兒呢?”
那天晚上遲一些的時候,祖父過來看那個新生嬰兒。他抱著她對我弟弟說:“你知道嗎,她很像我喂養的那頭溫順的小羊羔。我得經常喂它食物,好好照顧它,就像你媽媽照料這個小嬰兒一樣。”
弟弟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寧願要那頭小羊羔。”雖然很低,但已足以讓祖父聽到。
雖然在我看來,我的祖父當時已經很老——至少已經50歲了。我想,他的聽力很好,他聽到弟弟低聲咕噥的那句話了。
“好吧,”祖父說,“如果你寧願要一頭小羊羔,也許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明天仍然願意與我交換,我們就成交了。”
我看見祖父衝著媽媽眨眨眼睛,不過也許是我弄錯了——相父從來不對任何人眨眼睛。
祖父離開之後,媽媽問弟弟是否想要她為他讀書上的故事。他在媽媽身邊蜷縮著躺下,她為他讀了很長時間。
他一直在看著那個嬰兒。當媽媽去拿一片尿布的時候,她讓他抱著他的小妹妹。媽媽回來時,弟弟正輕輕地撫摸著小嬰兒那一頭烏黑光滑的頭發。他握著她的小手時,她則抓著他的手指。
“媽媽,瞧!她正抓著我的手呢!”“當然,她知道你是她的大哥哥。”媽媽微笑著。他把小嬰兒又在懷裏多抱了幾分鍾。當到了該就寢的時間,他似乎高興一些了。
祖父果然遵守諾言,在第二天晚上如約來到我們家,把我的弟弟喊到麵前,對他說:“噢,你決定用嬰兒與我交換一頭小羊羔了嗎?”
我的弟弟似乎很吃驚,他沒想到祖父仍然記得那個契約。“她現在值兩頭小羊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