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隻是清醒一會又模糊了過去,隻聽著這個女人說她是軍嫂,雖然聚少離多,可是她真心崇拜她男人,她男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想著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剛剛看到小老虎的那一刻,確實覺得,他像是從天而降,真真是英雄萬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扶了出去,房間空調開的很大,很暖和,被子也很暖和,折騰了一夜她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這期間,小老虎一直都沒有露麵。隻是看她睡下了,包裹的嚴嚴實實了,才出現,守在了小白的床前。軍嫂或許是和小白聊天聊多了,對著小老虎也沒有開始那麼緊張了,看到他一臉關心的模樣,笑道:“姑娘是頂好的姑娘,太年輕了,難免會做錯事,你整天這樣綁著臉,會把人家嚇壞的。”

“額……大姐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接下來我照看著吧。”聽到這個中年女人這麼一說,小老虎一下子眼眶有點紅,他母親早逝,父親組織了自己的家庭,隻有一個爺爺掛記著他。上學的時候,老師和師母也是待他極好,隻是如今他們兩人身居國外,也不知如何。記不得多久沒有一個姐姐這樣的人物對他說這樣的話。

他孤身一人,本沒有什麼牽掛,他的人生每時每刻都在做他想做的事,哪怕哪一天突然離開人世,也不會感到疑惑。可是此刻,心中卻多了一絲牽掛!他心裏萬分矛盾,如老師師母,為了一腔熱情,隻身國外,以為放女兒國內即是平安過日子,誰知?居然白人送黑人,如今更是哀傷大於心死,不知道如何。

明麵上,小老虎隻是一個中尉,實際上,他早年和老師師母接觸,還在執行特殊任務,如今隻是不能說。更何況是兒女情長,疼疼疼,身不由己。

感激的對著中年女人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軍嫂卻笑道:“我就說,你挺俊的一個小夥,比我家那口子帥多了,應該多笑笑,這一臉嚴肅的進來,怪嚇人的,那我先走了,有事喊服務台,我會過來。”說完利索的關門出去了。

看著睡的不是很安寧的小白,睡夢中的小臉時常蹙著眉頭,小老虎忍不住用他的手去撫平她,他的手長年練習,堅硬的像鋼鐵一樣,此刻卻能感受到,小白臉上嬌嫩的肌膚,摩挲著,細細的一點點的,隻是這樣,就覺得有一股電流穿過他的身體。

不知不覺,坐在床前,居然快到天亮了,坐了一夜,小老虎身體不知不覺都有些僵硬了。曾經訓練狙擊的時候,一蹲一個下午,累的很,可是今夜,居然就這樣坐了一晚上,心中居然是高興的滿足感。

看著她,他才明白,必定有一個女人是為了折磨他才來到這個世上。輕輕的站起來,伸展了一下手臂,他站到了窗前,輕輕的拉開了一點窗簾,天還沒有全部亮,正是黎明前一刻,有點亮又有點黑。

窗外不遠處整齊劃一的隱藏號煞是威嚴,很少在這個時候看這個軍隊,即使是這個時間段,還是能看到站崗的哨兵,威嚴的站在那裏,時不時的有一隊人馬,在來回的巡邏。這就是他經常要呆的地方,威嚴而有寂寞。

再看看屋裏,因為有了小白,就像一個黑洞中,鑲上了一顆夜明珠,光輝柔柔的暖暖的,照到人心裏都熱的。一個玻璃窗的隔絕,卻是兩個世界。

小白其實在小老虎站起來,碰到椅子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想了一會還不明白自己在哪裏,隻是看到了窗戶前那個男人的背影,高大威武卻又落寞,但是有著莫名的安全感,黑夜中爭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一時間倒是舍不得打破這種感覺。

成為小白後,好像開啟了另一個人生旅程,可是今夜覺得最是安心。

看到天漸漸亮了,怕光線太亮,影響到小白休息,小老虎輕輕的拉了窗簾,又坐到了小白的床前。今後,大概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再過一刻,也許就是分開的時候。他想照顧她,可是他不能照顧好她。

看到他要轉過身來,小白又閉上了眼睛,裝作沒有醒的樣子。隻是已經醒了,就能感受到一雙眼在灼灼的看著自己,感覺不太自在,忍不住微微的蹙眉。

沒有想到,這時候一張冰冰涼涼的唇居然覆蓋到她的額頭上,雖然隻是輕輕的輕輕的吻著,像個吻著一個絕世珍寶,如果睡著的小白一定不知道吧,可是她醒著,她的心跳起伏著,如果此刻段妖精在,他一定會瘋的,這樣一幅場景,人間至美。

一個全身還是全副武裝的軍人,輕輕的吻著那個女孩,房間整個背景都是白色的,隻有一身軍裝是綠色的,床上一個躺著一個臉色有些微紅的女孩,閉著雙眼,細看會現,她長長的睫毛在抖動。

小老虎隻是覺得即將離開,實在是不舍,很痛苦,看著她微微蹙眉,居然忍不住親了下去,輕輕的吻著,感覺到她輕輕的呼吸,這麼近的距離,杏色紅唇隻在咫尺,饒是再有定力,也違背不了本能,於是一冷一熱唇對著唇,小白驚的睜開了眼睛,動了一下,黑漆漆的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