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我遇到了我的第二個班長,他說他叫土狗!他這麼說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笑了,然後我們所有笑的人,又都被罰了,還是跑步。
土狗跑步,說跑就跑,真的和一隻土狗一樣,刺溜一下不見了,刨起陣陣塵土。大夥都傻眼了,這速度,到底是長跑還是短跑?
但是新兵蛋子就是用來欺負的,現在想起來,和第二個新兵連比起來啊,第一個班長的懲罰,簡直就是愛、撫一般的溫柔。
我進步的很快,我想的不多,腦海裏常常有一副雷老頭麵朝大海落寞的背影,他說他曾經是個兵,但是他腳瘸了。
我想,如果我能夠告訴他,我成為了一名特種兵,他估計會咧開嘴笑一下。
於是我們在土狗手下,繼續過著新兵蛋子的生活。土狗比老六凶狠,但是奇怪的是,我們的隊伍卻建立起了一種默默的溫情!
半年過去了,我瘦削的身材,居然練出了肌肉,往那裏一站,已經初顯氣質,但是我知道遠遠不夠。我身上沒有勢,那種帶著震懾殺氣的勢氣,我沒有。
土狗對我們每一個人都一視同仁,都很凶,如果說他有溫柔的一麵的話,那就是我們參加考核的前一個晚上。
這個晚上,相信我們這些來自全國各地,懷抱不同夢想來到部隊,經過層層考核的的兵們,都會記著。
土狗喝了很多酒,不說一句話。直到走的時候,才留下一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走的還是像一隻土狗。我們都笑了,他卻沒有罰我們。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考核到了,特種兵,隻收5人。而我們這些來自各地的尖兵,有107人。這意味著,102人會離開這裏。我們這時候才開始慌張了,可是土狗卻走了。
他說,沒有不散的宴席,所以自己先散了。可是我們都覺得,他是因為舍不得,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他調教的,每一個人都是刺頭,可是在土狗的手下都乖乖的,可是眼前隻能留下5人。
考核那天,我見到了我的第三個班長,也是我最後一個班長,他說他叫翅膀。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人會笑這個奇怪的名字了,翅膀身上有殺氣,他很瘦,可是身上震懾出的力量,讓我們這些來自每個部隊的jīng英見了,都有一種冰涼的感覺。
沒有人敢說話,這時候我看見了我的第二個班長土狗,他和我們站在一個隊伍,他也來參加特種兵考核。
可以說,我們所有人見到他,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因為他是班長,平rì他cāo練我們,如今卻和我們一起參加考試,不知道是尊敬還是敵視,因為名額隻有五個,這讓我們這些拚了命cāo練的兵們,眼睛都很熱。
考核先是分組,每組10人,題目是穿過一片雨林。
到達的前三隊,獲得下一步考試的資格。
這意味著,我們不僅要穿過雨林,更要超越、消滅其他團隊。
隊伍是臨時組合的,其實很多人想和班長一個隊,因為土狗很強。但是有更多人不想和班長一個隊,因為如果這個隊勝出了,下一個對手也許就是班長,沒有人想和班長做對手。
班長分在了我一隊,我很高興,因為班長平時沒少cāo練我。那時候我不明白是什麼感情,後來我才懂,那些平rì關係好的兵,以後都淡忘了,反而是那些刺頭,天天cāo練,離開後卻還是會記著,那是我班長,那是我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