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眼淚在飛03(2 / 3)

“肖可軍,你的話好深奧,怎麼聽不懂了?”劉佳欣摸了摸頭,甩了兩下漂亮的發梢兒。

“求你了劉大姐,說話不要這般溫柔嗎?我真的受不了。”肖可軍倒退數步,連連作揖、點頭哈腰,好像要差點下跪了。

劉佳欣一臉的笑容,可愛至極。

物理書被我故意放在了地上,課桌也刻意移動了,我露出了一臉得意的壞笑。

“走了,肖可軍。”我飛快的跑出了教室,感覺整個人有點兒發暈。

“老弟,方思旋在看你了。”肖可軍擁了擁我的胳膊。

我笑而不語,加快步子奔向車棚。

穿過操場的時候我就感覺腳無力,故意放慢了速度,多少次回頭看方思旋已數不清了,但又擔心發生首例校園交通事故,所以脖子扭的酸疼。

“張誌根,你等等……”身後傳來一陣急促親脆的叫喊聲。

我條件反射般的急刹車,回頭,笑了。

方思旋搖晃著手裏的那本物理書跑到我麵前,簡直是零距離的親近我,我感覺到了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呼吸聲,她的臉漲的通紅。

“你的物理書忘……忘記……拿了。”

“謝謝!”我格格的笑了,聰明的她也會中我的圈套嗎?

“那現在可要拿好哦!”方思旋將書塞進我懷裏,嗬嗬的笑著轉身跑了。

望著夕陽下那個奔跑的少女,我的口水快要流出來了。

回頭低著頭蹬自行車時,腦海裏還是剛才的對話情景,臉上還是甜甜的笑容。

“當心呀!老弟!”肖可軍扯著嗓子高喊著。

抬起頭時,眼前就黑了,“嘩啦”一下子車子穩穩當當的撞到桂花樹上,我飛出兩米多遠,四仰八叉的躺在臭水溝裏。

頃刻間,片片桂花紛紛的震落下,難道是為我拋灑的葬花嗎?

“救命呀!方思旋!”

你是否意識到了?

偶爾心裏是朦朧模糊的,有點兒說不出的怪怪感覺。

有時你會莫名的心跳,有時你會奇怪的不安,有時你會獨坐夕陽下等待著某個女孩的出現,有時你會……

你是否意識到了?

某一刻,你不在像孩提時隨便和女孩玩“娶媳婦”的遊戲,也不色膽包天的去牽女孩的小手,更不會樓摟抱抱,親親臉蛋兒了。

曾幾何,你開始和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可又刻意關注關於她的一切秘密了。

何時起,你也精心的打扮自己,吸引她的注意,博取她動人的一笑。

你是否意識到了?

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有時酸的反胃,有時甜的偷偷的笑,有時澀的落淚,有時辣的喊救命,有時……

她暗地裏默默的幫助你,誠心為你祈禱。

她看見你的背影,就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你是否意識到了?

日子變了,有點兒充實。

她和你相處變了,有點兒微妙。

遊戲規則變了,有點兒複雜。

不得不讓閑情雅致的人常光顧的仙境般的花園;鄉下人做夢都想住似乎一輩子都走不進去的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看著讓你眼紅容易製造噪音川流不息五花八門的車輛;好像要發生交通堵塞,空氣都無法鑽進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差一點兒讓美女叫“性騷擾”的擁擠人群組成了這個魅力不可抵擋,風情萬種的城裏人盤算著如何出去鄉下人算計著怎樣鑽進去的城市。

夕陽下,兩名少年騎著自行車似乎是統一的速度同行。

“聞一聞你身上的味兒,摔一腳很偉大吧?”肖可軍左手掌控車把,右手捂著鼻子衝我指指點點。

“當心你馬上和我一樣成為落難兄弟。”我衝肖可軍擠眉弄眼的暗示一隻手騎車潛藏著危險。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哈哈!”肖可軍扇了扇鼻子前麵的空氣,右手一把抓住了車把,指關節發白。

談笑風生間喧鬧的城市被遠遠的拋向了身後。

兩名少年猛蹬著車子,感覺似乎要摔倒卻動作敏捷的拐進了鄉間土路上。

寧靜,神秘的寧靜。

“哞哞……”側耳傾聽,陣陣牛叫聲悄然飄向耳畔,騎在牛背上的未來“音樂天使”吹響了用柳樹葉製作成的最簡易精致的樂器,“牧童騎老牛,笛聲驅憂愁,聽著皆入神,快樂伴身旁。”

光著屁股的男孩和露著肚臍眼的女孩嬉笑打鬧著,童年時光在悄然的滑落。

嗅一嗅鼻孔,一陣祖祖輩輩的莊稼人刨透的泥土味兒混合著不知名的花草清香味兒迎風撲來。

扛著工具三三兩兩的談笑風趣的臉膀洋溢著今天又刨了二畝地的喜悅笑容的忠厚樸實的村民們悠閑的朝家走著,也許這是他們勞累了一天後最幸福的時刻。

“肖可軍,下個星期吳兵組織籃球賽,你參加嗎?”突然想起來吳兵讓我招募隊員,我趕緊追問。

“看我這身材夠檔次嗎?”肖可軍瞟了一眼自己肥胖的身板兒。

“當個替補的沒問題,結實,抗撞擊性厲害。”我忍不住的笑了。

“去你的,要不去學校了我考慮一下?”肖可軍嬉笑著說。

“好的。”我說。

“那學校再見吧!”肖可軍燦爛的笑了。

“學校再見。”“啪”我們猛的來了個擊掌動作,肖可軍拐向了一條小路上。

天邊最後一道霞光舍不得離去的照耀著整個村莊,山風陣陣吹著,舉目眺望,遠方的的山巒間霞光點點,好像在舞蹈,若隱若現的神秘,高低錯落的坐落在山坳間的零散的小土屋,炊煙升起,飯菜味十裏飄香,誘人。

隱隱約約的,我看見三間矮的不能再矮的還倒塌了半間搖搖欲墜的土屋,我的心瞬間悲涼起來。

眼角情不自禁的濕潤了,我加快了速度。

殘牆斷壁的似風燭殘年的老人樣的土屋的輪廓清晰的引入我的雙眸裏。

“奇怪!院子裏怎麼燒了一堆紙錢?還紮著兩柱香?”

索大的紅漆門敞開著,院內的房門也難以抗拒主人霸道的命令,依舊敞開著寬大的胸膛,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似乎要歡迎某個貴賓回家。

看見了紅色大門,肖可軍跳下了車子,右手托住車後座使勁的向前擁,幹脆麻利,無人掌控的車子像脫韁的野馬瘋狂的朝前跑,不歪不偏的進了車庫,“咣當”一下子斜倒在牆角,老實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