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眼淚在飛04(2 / 3)

“你看我剛來,還沒開張,能不能……”老奶奶指著菜說道。

“那可不行,交稅是稅務局的規定。”男子一陣凶神惡煞般的怒吼打斷了老奶奶的話語。

“等我賣完菜了,有了錢再交稅行嗎?”老奶奶哀求的說。

“我看你賣的黃花菜挺不錯。”男子一陣奸笑,拿起菜攤上的兩顆黃花菜就走。

老奶奶望著那兩顆拿走的黃花菜,兩滴淚水就滴落到菜攤上。

“什麼*玩意兒!”

“有權有勢就了不起了?”

“狗仗人勢的東西!”

菜市場一陣躁動,像一鍋沸騰的開水炸開了鍋。

有幾個潑辣的婦女就髒話連篇張牙舞爪的破口大罵,指手畫腳。

方思旋偶然看見了這一幕,委屈羞愧的跑向了校園,淚水一次次的流出了眼角。

吳兵抱著書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菜市場出口,憤怒的望著。

“肖可軍,幫我拿著書。”吳兵一下子把書扔給肖可軍就火冒三丈的一步並作兩步的向菜市場走去。

“吳兵,你要幹什麼?”肖可軍跑上去一把抓住吳兵的胳膊。

“那家夥也太欺負人了。”吳兵吼著,一副抱打不平的架勢。

“千萬別惹事,老兄,你以為自己多大能耐呀?”肖可軍極力的勸說著,生怕闖出禍來。

“我就是看不慣。”吳兵摩拳擦掌硬要衝過去。

“求你了,老兄,千萬別……別……”肖可軍硬拉猛拽的像押解人犯樣好不容易把吳兵帶回了校園。

當然,後來的事情是肖可軍向我“彙報”的。這小子還非讓我請客,不過就一根冰棍兒而已。

“其實那個男子就是我的爸爸。”方思旋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爸爸?”我一陣驚訝。

“有時候我真的看不管我爸爸的作風。”方思旋滿臉寫著委屈,流著淚。

“也許父母真看不透我們的心事。”我意味深長的說,茫然的望著校園。

晚上,方思旋一進家門就把書包扔到房間裏,一籌莫展的坐到沙發上。

“哢嚓”聽到樓下的刹車聲音,方思旋跑到窗戶向樓下探望。

方父手裏提著菜打開轎車門,望著孩提時崇拜的父親滿臉堆笑的匆匆走上樓,方思旋心裏陣陣發酸。

“老方,今天回來這麼早,局裏沒事呀?”方母笑容可掬的走出廚房。

“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收稅麻煩。”方父把菜遞給方母。

方思旋不屑的看了父親一眼。

十分鍾後,方母關掉煤氣,洗了洗手,飯已經做好了。

“思旋,吃黃花菜,你最愛吃的。”餐桌上,方母夾一筷子黃花菜放進方思旋碗裏。

“我不吃,讓爸爸一個人吃。”方思旋沒大沒小的數落著,趕緊的把飯碗挪到一邊。

方父一臉茫然的望著女兒。

一瞬間,方思旋的淚水就“嘩嘩”的滴落到飯碗裏。

“這孩子是怎麼了?”方母放下碗筷無奈的望著方父,心煩意亂。

夕陽下。

吳兵光著上身拍打著籃球向操場上奔去,神采飛揚,步伐矯健,胸部的肌肉黝黑的冒著油兒。

球場上聚集了密密麻麻的男生,個個是精神抖擻、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種殺氣騰騰的拚殺氣氛包圍著。

不知跑了多少趟辦公室,似乎快要跑斷腿了,就差下跪苦苦乞求了,校方終於同意舉辦一次籃球友誼對抗賽。當時吳兵感動的差點落淚。

統一光著膀子的高一(1)班八個男生代表野狼隊,口號是“寧可戰死、永爭第一”。

統一穿著藍色背心的高一(2)班八個男生代表猛虎隊,口號是“數*、看猛虎”。

方思旋、徐言書、劉佳欣等女生組成的拉拉隊拿著臉盆、牙缸、牙刷、礦泉水、毛巾興高采烈的圍坐在球場四周。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謝文勝,這個家夥竟然手裏捧著英語書“嘩嘩”的背單詞,完全一副“家事、國事、天下事,學習是大事,球賽關我屁事”的冷冰冰狀態。

球場邊有不少剽悍的男生在壓腿*,展腹跳,做著賽前的熱身運動。

雙方隊員圍著南北兩邊的罐籃下,他們在激烈的討論著比賽規則和注意事項。

“一定要注意防守,最好是一個人死守住一個。”吳兵一邊講著,手一邊比劃著。

七個男生點了點頭。

“吳兵,要不我過去先探探他們的底兒?”肖可軍靈機一動,狡猾的說道。

“算了,還是注意一下作風問題。”吳兵振振有詞的說道。

“什麼作風?贏是最重要的。”肖可軍麻利的穿上白色襯衫,“我不會讓他們發現的。”肖可軍衝吳兵笑了笑,一溜煙兒的繞著球場邊跑了過去。

“臭下子,就知道投機取巧。”吳兵搖搖頭,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男生們一陣哄笑。

“先喝瓶礦泉水壓壓驚,一定要放鬆心情。”吳兵微笑著。

“方思旋,拿幾瓶水過來。”我衝著拉拉隊喊著,似乎是“眾裏尋她千百回”樣撲捉方思旋的佳影。

“知道了。”方思旋和劉佳欣一人拿著四瓶水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此時肖可軍也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

“劉佳欣,注意你身後,身後……”徐言書大聲的喊著。

劉佳欣回頭一看,掉了一瓶水,趕緊去揀。

“大偵探,偵察的如何?”我遞給肖可軍一瓶水,笑了笑。

“就是經常在球場上轉悠的幾個男生,也沒什麼。”肖可軍喝了一口水,喝的太急被嗆的不停的咳嗽。

“預祝你們凱旋歸班。”方思旋和劉佳欣一人遞給一瓶水後就跑回拉拉隊去。

“謝謝!”吳兵衝他倆招招手。

跑到半路時,方思旋回頭衝我做了一個V形狀的勝利手勢,動人的一笑。

我握緊拳頭,有力的伸展了兩下胳膊,欣賞的望著她,示意她為我們加油。

“打垮野狼隊!打垮野狼隊!”“猛虎隊”突然叫起陣來,十分囂張。

“笑到最後才是勝利,等會兒場上打的你們滿地找牙。”肖可軍衝著“猛虎隊”猛吼著,不甘示弱。

“兄弟們!記住我們的口號是……”吳兵伸出了一隻手,胸有成竹的大喊一聲。

“寧可戰死,永爭第一。”男生們吼著,地動山搖,底氣十足,“啪”一下子八隻手掌拍在一起。

隨著一聲洪亮的哨音,第一場“戰爭”爆發了。

進攻、傳球、防守。

隻見“野狼隊”的身影是快如閃電。

隻見“猛虎隊”的身影是猛似狂風。

第一場雙方都難以壓製住賽前虛實待發的緊迫感,都是急功近利,快攻不守,速戰速決,結果“猛虎隊”獨占熬頭,8:6。

“真他媽的累。”

“那家夥也太猛了,怎麼都撞到我下巴了?”

“野狼隊”的隊員有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躺在地上,有的扶著籃球架開始嘔吐,個個狼狽不堪。

“我們是一個集體,要注意配合,不要搞個人英雄注意。”吳兵一臉沮喪的訓斥著,額頭的汗水流了下來,蟄的眼睛生疼。

隊員們耳朵似乎都灌滿了汗水沒有聽見樣,個個仍是唉聲歎氣的叫嚷著。

“野狼隊加油!加油!”

“猛虎隊加油!加油!”

第二場“戰鬥”打響了。

拉拉隊喊破嗓子的呐喊聲和巴掌拍的生疼的掌聲是連綿不斷,刺耳震天,有的男生吹起口哨了,還有的女生忍不住的跳起來拚命的揮手,隻有謝文勝不屬於這個角色,這小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靈世界,嘴裏不停的嘰裏呱啦背英語單詞,不過顧及麵子他也有一句沒一句的附和著別人吼兩聲“加油!”

球場上一片沸騰,隊員們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的緊緊的,時刻注意進攻防守,打得相當的穩。

球不知從何方就飄到吳兵的手裏,“刷”一下子“猛虎隊”的兩三個隊員都圍攻過去攔截,吳兵左躲右閃難以突出重圍。

“這裏,這裏。”肖可軍使勁的拍著巴掌,示意把球傳過去。

瞬間,“猛虎隊”所有隊員似乎被下了口令一樣目光一下子聚集到肖可軍的身上,把抓住球不知所措的吳兵撂在一旁。

吳兵抓住這個唯一的秒機會,閃電般的閃到右後方,可是距離罐藍足足有60米,“嗖”的一下,吳兵還是僥幸的投了出去,球成斜線般的飛向了罐藍。

隻聽“咣當”一聲,球就鑽進了罐藍裏。

“我操,還是空心球耶!”肖可軍和吳兵猛的一擊掌,互相舉起了拳頭,似乎在說“加油”。

“吳兵,加油!我太愛你了!”徐言書突然跳起來,衝吳兵使勁的揮手,居然大膽的打了個KISS,做了個誇張深情的飛吻動作。

“刷”一下子,幾十雙眼睛都不約而同的射到她身上,她的臉一瞬間紅了,就像初冬陽光下的蘋果樣,但她像吃了興奮劑樣忍不住的手足舞蹈。

望著夕陽下球場上奔跑著高大的吳兵身影,簡直帥呆酷斃了,徐言書就像欣賞一種栩栩如生會飛的藝術品樣視線直了。

“徐言書,你喊什麼?我聽不見。”球場上吳兵衝徐言書搖搖手,感覺莫名其妙。

“哈哈!”拉拉隊裏有的女生忍不住的撲哧一笑,前扶後仰。

“哇噻!還剩下5分鍾了。”劉佳欣看了看手表心裏一陣緊張,“戰鬥”馬上就結束了,此時球場上的亂殺狂拚仍然是平分秋色,5:5。劉佳欣默默的祈禱著時針轉慢一點,還倔強的把分針調到後方。

我忽前忽後一會兒實一會兒虛的拍打著球傳給了肖可軍。

肖可軍牢牢的抓住了球,瞬間遭到“猛虎隊”隊員的圍困,一陣驚慌失措,擔心球落入虎口。

“我來也!”突然,“猛虎隊”的一名“無名”猛將朝肖可軍衝了過去,如海浪撞擊礁石的力度樣結結實實的撞倒了肖可軍,撞擊波頻率約是80%。

“撲通”的一聲,肖可軍一個側身翻滾在地,劃出一米多遠,球就拋向了天空。

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搶在那名“猛將”前麵穩穩當當的接住了球,轉身、舉球、投籃,動作做的異常連貫。

“進了!進了!”我衝著拉拉隊一陣超興奮的怪叫,笑臉上“嘩嘩”的淌著晶瑩剔透含有69%鹽度的汗珠。

隻見記錄員迅速的把記錄牌上的 5添加了一筆,像變魔術樣瞬間變成了6:5。

“野狼隊”的隊員和拉拉隊們一陣歡呼。

“辛苦了,同胞們!”方思旋遞給我一條毛巾,眼神火辣辣的看著我。

“謝謝!”我接過毛巾時不小心碰觸到方思旋纖細的手,就像不經意間觸摸到380V的交流電樣條件反射般疾速的彈了回來,不過還是被電到了,嗬嗬!

“你們等著,我請你們喝飲料!”劉佳欣飛快的朝校門口小商店跳躍著跑去。

“這小妮子高興的發暈了!”方思旋樂嗬嗬的笑了,細膩白淨的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徐言書,你剛才喊什麼?”吳兵接過徐言書遞過來的有點甜的農夫山泉,就衝她炙熱的“放電”。

“沒什麼?我喊了嗎?好像沒有吧。”徐言書裝腔作勢,臉一陣通紅。

“徐言書喊的是……?”方思旋故意假惺惺的拉長話音,偷看著徐言書陣陣發笑。

“你找打呀!方思旋。”徐言書追逐著方思旋,嬉笑打鬧著。

“快來幫幫我呀!”劉佳欣抱著飲料,一瓶快要掉下來了,著急的叫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