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喝飲料大比拚呀!”徐言書和方思旋笑嘻嘻的,一陣風似的跑了過去幫著拿飲料。
“接著,吳兵。”“嗖”的一下,徐言書遠遠的拋給吳兵一瓶鮮橙多。
吳兵飛跑過去,可是失控了,“砰”的一聲,飲料就重重的砸在他的頭上,他不停的摸著腦袋一臉苦笑的望著徐言書。
“能抓住球的手,怎麼抓不住飲料了?怪哉!”徐言書就控製不住的放聲爽朗的大笑。
“怎麼不見肖可軍呀?”劉佳欣喝了一口飲料說,小眼睛眨呀眨的環顧球場四周。
“光顧著高興了,竟然忘了肖可軍。”我向球場望去,一陣驚訝。
肖可軍癱坐在地上呻吟著,不停的揉著腳脖子,一臉的痛苦慘相。
“怎麼了?傷著沒?”我飛跑過去扶起肖可軍。
“哎呀!輕一點兒,求你了。”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傳到頭皮,肖可軍咬著牙倒吸一口涼氣。
“傷那了?你抗撞擊能力不是挺強的嗎?”我攙扶著肖可軍向球場邊一瘸一拐的走去,笑的合不攏嘴。
“腳……崴……了。”肖可軍咬著牙痛苦的擠出三個字。
“喝瓶飲料就不疼了。”劉佳欣溫柔的說,遞給肖可軍一瓶檸檬汁。
“請你給我按摩一下吧?哎呀!好疼呀!”肖可軍故意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大聲的叫喊著,沒想到這種狀態下還能說出酸溜溜肉麻的話來。
劉佳欣感覺臉火辣辣的,好燙。
“我來吧,很專業的。”徐言書跑了過去猛捶了肖可軍的腳脖子兩拳,竊竊的笑。
“救命呀!吳兵,你老婆謀殺人了。”肖可軍疼的亂踢亂打,好像要撥打120搶救了。
球場上那個穿著黃色裙子奔跑的女孩身影是誰了?
“三場兩勝,第三場相當重要,肖可軍肯定不能上了,這可怎麼辦?”吳兵猛的一腳把半瓶娃哈哈踢出老遠,十足的惱火。
“該死,就怨你這不爭氣的腳。”肖可軍憤怒的拍了受傷的腳一巴掌,疼的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女生也沒有會打籃球的,要不到鄰班找個替補的?”劉佳欣細聲的說,眉間藏著焦慮的神色。
“如果那樣高一(2)班不笑掉大牙才怪,不行的。”我似乎在小雞肚腸的嘮叨,女生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考慮事情太偏見。
“誰說女生不會打籃球了?我替補。”徐言書突然冒出來,雙手撐著腰,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徐言書,你什麼時候學會打籃球了?”方思旋搖了搖頭,甩了甩美麗的長發。
“你要會打球,我就是喬丹早退休了。”肖可軍哈哈的大笑,似乎忘記腳受了傷。
“我真的會打,你們怎麼都不相信了?”徐言書使勁的跺著腳,委屈的淚水在眼裏打轉轉。
“好吧,就徐言書替補吧。”吳兵嚴肅的說,臉上顯示出無奈之舉的煩躁不安。
“你趕快去換條褲子吧?穿裙子打球可不方便。”我著急的說。
“不用,穿上肖可軍的運動鞋就可以了。”徐言書一邊說一邊麻利的脫掉精美的足足有七公分的高跟鞋。
“我的腳大,你能穿嗎?”肖可軍叫嚷著,不肯脫鞋子。
“讓你脫你就脫,那麼多廢話!”徐言書假裝生氣的跑了過去,要“修理”肖可軍。
“我脫,我脫,怕你還不成嘛!”肖可軍麻利的脫掉鞋子,乖的像個可愛的孩子。
“好臭呀!幾年沒洗了?”徐言書捂著鼻孔撲哧一笑,換上鞋子。
“可能有三年五載了吧。”肖可軍望著天空若有所思,很滑稽的樣子。
球在半空中變化著方向飄來飛去,場上是人聲鼎沸、翻江倒海,第三場“戰役”正在激烈的打響。
“嘩嘩”拉拉隊裏傳來雷鳴般的掌聲和怪裏怪氣聽了渾身發抖汗毛倒豎的肉麻吆喝聲。
怎麼搞的?還沒進球瞎叫嚷什麼?
噢!原來是這般緣故。
穿著黃色裙子的徐言書奔跑在球場上,裙子被風吹的飄了起來,人似乎也在飄,男生堆裏唯一的女生,顯然的非常引人奪目,成了N個男生追尋的焦點。
“那個女生是誰呀?好靚呀!”
“快看!裙子被風刮起來了,快看!”
“我靠,籃球怎麼撞到她胸部了?”
球場邊幾個色魔樣的男生大聲吆喝著,眼神色迷迷的,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
隻見籃球掠空飛過像誰家的姑娘拋繡球樣機緣巧合的飄到徐言書的手中,刹那間,徐言書遭到“猛虎隊”隊員的攔截堵塞,她拍著球左右逢源的向罐籃下跑去,樣子古怪滑稽。
突然腳下一絆,重重的摔到了,手掌滲出了血絲。球理所當然的被“猛虎隊”搶跑了。
“徐言書能堅持住嗎?”方思旋擁了擁劉佳欣的胳膊問道,心裏十分擔心。
“趕快祈禱上帝保佑吧!”劉佳欣雙手作揖搖晃著,閉著眼默默的念叨著。
“該死!該死!”徐言書回頭望去,原來肖可軍的鞋子太大,別的隊員不小心踩到腳後跟了。
“徐言書,你替補我可要挺住呀!可別損害我球技名聲呀!”肖可軍在心裏默默的打氣。
“‘野狼隊’無主將,找個女生來充當!”突然“猛虎隊”的拉拉隊十分狂妄的挑釁著,一陣猛吼。
“日你個先人,等大爺腳好了再和你們狗日的大戰三百回合。”肖可軍氣的臉快變成綠色了。
徐言書敏捷的爬起來,雙手上的血絲在裙子上擦了擦,又飛快的去追趕籃球。
“咣當”一下子,“猛虎隊”進球了。
“猛虎隊,加油!”“猛虎隊”的拉拉隊猛吼著,掌聲陣陣。
“加油!加油!”突然謝文勝拍著巴掌,喝起倒彩了。
“刷”一下子,幾十雙眼睛望著他,流露出抗議、憤怒、蔑視的眼神。
“你幾班的?背單詞著魔了。”肖可軍口若懸河的鳴不平。
“對不起!對不起!搞錯對象了。”謝文勝翻開書,繼續背誦單詞。
球在“猛虎隊”裏傳來傳去,徐言書跟著球跑前跑後,喘著粗氣。
“張誌根,注意防守!”吳兵衝我喊著,搖搖手。
“明白。”我笑著奔跑著。
徐言書似幽靈一樣閃到“猛虎隊”一名抓著球的隊員的身前,左右攔截。
也許劉佳欣的祈禱靈驗了,也許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吧。
突然,一陣大風狂吹了過來,徐言書的裙子一下子被風掀了起來,刹那間,修長*的*一覽無餘暴露在風中展示著,吸引了不少好*生的眼球。
“哇!哇!”那名抓著球的隊員傻在原地一動不動,嘴巴張成大大的O形狀,眼神成直線了。
“看夠了嗎?”徐言書感覺一陣惡心,差點嘔吐出來,一把搶過籃球。
那名隊員回過神來,一臉尷尬的笑著。
徐言書一個漂亮的轉身閃到右方拋球,球就不偏不斜的進了罐籃。
第三場“戰鬥”激戰了45分鍾結束了。
我望著記錄牌上寫著8:7的字樣被陽光照射的異常明亮,我欣慰的笑了。
“野狼隊”多進了一個球幸運的贏得了“冠軍”。
“我們贏了!贏了!”肖可軍跳起來歡呼著。
“肖可軍,你的腳不疼了。”劉佳欣關心的說。
“奇怪!怎麼好了?”肖可軍踮了踮腳,感覺納悶。
“猛虎隊”的隊員們個個狼狽不堪像丟了魂兒似的悄然離開了球場。
“我們勝利了!徐言書,勝利了!你知道了嗎?”吳兵興奮的一把摟住了眼前的徐言書二尺二公分的細腰,拚命的叫喊著,明亮的眸子裏埋藏著淚水。
“放開我呀!大色狼!”徐言書使勁的拍打著吳兵的肩膀掙紮著,臉通紅通紅的,不知怎麼的,就流出了淚水。
“祝賀你們!”方思旋深情的望著我,眼裏似乎藏著一種叫感動的東西。
“也祝賀你們,軍功章也有你們一半兒!”我激動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方思旋笑了,甜甜的笑了。
“走了,‘書木頭’。”肖可軍貼著還在背誦英語單詞的謝文勝的耳畔大吼一聲。
“比賽結束了,我怎麼不知道了?”謝文勝側著身躲閃肖可軍的叫喊抬起頭,望著空無一人的球場傻傻的笑了。
晌午。
烈日當空。
宿舍裏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熱”,打開窗戶有一絲風吹進來,也沒有太多的涼意。
劉佳欣在午休,嘴角露著笑意,也許正做著花癡夢了。
方思旋提著水壺給一盆快要渴的停止呼吸的仙人掌澆水,還小心的用廢棄的筷子鬆土。
“啪”的一下,窗戶外邊飛進來一個精美的紙盒子重重的砸到地上。
方思旋迅速的爬在窗戶邊探出腦袋向樓下張望。
一個背影蹦跳著跑下樓梯奔向男生宿舍,好像是吳兵,又好像不是。
方思旋驚奇的揀起盒子,盒子上係著紅線繩,還紮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好像是禮物,隻見最不顯眼的輪廓上寫著小小的三個字“徐言書”。
“剛才什麼聲音?”劉佳欣翻了個身說,美夢被打擾了。
“沒什麼呀!”方思旋故弄玄虛的笑著,趕緊的把盒子藏在自己被窩裏。
“我回來了!熱死人了!”徐言書推門而入,手裏提著一大袋子雪糕,臉上用了30分鍾仔細化的淡妝被汗珠衝刷的像個花臉貓似的。
“我要吃粽子雪糕。”劉佳欣一下子觸電般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有你吃的,別擔心變成胖子哦!”徐言書遞給方思旋一根巧克力雪糕。
劉佳欣嘴裏含著雪糕,笑嘻嘻的,嘴角流出了雪糕水,模樣可愛至極。
“徐言書,老實交待那個男生在追求你呀?”方思旋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氣勢,臉上似笑非笑。
“那有呀!別逗我笑了。”徐言書坐在床頭甩開膀子吃雪糕。
“快交待,不然他送給你的禮物就沒有了哦!”方思旋一臉的壞笑。
“禮物?什麼禮物?”劉佳欣吃了一口雪糕,好奇的說。
“什麼禮物?快給我呀!”徐言書一陣驚喜。
“就不給,就不給。”方思旋一下子跑過去爬在床上壓住了紙盒子。
“好小子,你藏起來了。”徐言書跑過去和方思旋一陣打鬧,好不容易掀開了被子。
“我要第一個看。”劉佳欣跑過去要搶。
徐言書趕緊的抱住盒子,欣喜若狂。
“快拆開呀!快呀!”方思旋也過去爭搶,不甘示弱。
三個女生嬉笑打鬧著,笑聲不斷。
“隔壁宿舍聲音小點兒。”隔壁一個女生使勁的捶了捶牆壁。
“噓!“方思旋豎起中指貼近嘴唇吹著,示意安靜。
徐言書迫不及待的拆開盒子,心跳加快。
“輕一點,別拆壞了。”劉佳欣睜著圓圓的小眼睛望著盒子。
突然,盒子裏麵跳出一個小籃球,花花綠綠的,別致可愛。
“哇!是籃球,好漂亮呀!“方思旋一把搶過去籃球仔細的瞧著。
“我看看,給我嘛!”劉佳欣倔起來小嘴巴,生氣的樣子也蠻可愛哦。
徐言書發現盒子底層躺著一張紙條,她輕輕的翻開,一段美麗的行書字跡引入了雙眸。
送給籃球對抗賽“野狼隊”中唯一的“女將”。
徐言書一把搶過劉佳欣手中的籃球,滑稽的親吻了三次,掛著笑容的臉上瞬間流出了淚水滴落到籃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