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眼淚在飛08(1 / 3)

第六章 何處是出口

月亮靦腆的笑著,散發著柔和的亮光照射著一瞬間圍攻過來的小眼睛眨呀眨的星星。望著遙遠無法觸摸到的蒼穹,似乎無數顆星星流露出火熱的眼神向月亮美女羞澀的傳情了,真令人心中升起無限的羨慕。

被濃濃夜色籠罩的校園透漏著幾分神秘。

感覺如此漫長的晚自習終於結束了。教室裏埋怨聲串串響起,一陣小小的躁動。不知道你察覺到沒有?有兩個學生一瞬間不見了蹤影。

是誰了?

幽靜的碎石小路被月亮照射的閃著點點的亮光,似乎無數個小精靈在跳舞。

突然,小路上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腳步聲,一個人影閃過,人影如幽靈一般隨風悄然的飄落到花園裏,月光映照的飄逸長發甩動了幾下,一閃即失,難道是一個漂亮的女鬼嗎?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花池旁一條黑影貓著腰串了出來,忽明忽暗,瞬間消失在花園中。那黑影酷似帥哥的身段,難道又是一個英俊的鬼嗎?

她們的鬼影為什麼陰魂不散?

難道她們步入花園裏約會嗎?偷情嗎?

月色照耀下的花園裏的景物輪廓清晰可見,一片寂靜,隱約的傳來幾隻蛐蛐淒涼的哀鳴聲,可怕。

“你別藏了,我早看見你了。”突然傳來一個男孩笑嘻嘻的聲音。

桂花樹下一張迷人的女孩笑臉閃了出來,瞬間片片桂花紛紛飄落下圍繞著女孩那漂亮的身影,女孩望著男孩,眉目間點綴著深情的愛意。

男孩飛快輕鬆的向女孩跑去,心隨著步伐激烈的跳動著,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不是說好了9點半嗎?你怎麼遲到了?”女孩抬起纖細的手臂,看了看精致的泛著藍色光茫的手表,臉邁向了一邊,嘴巴撅了起來。

“我……我……”男孩傻站在那裏,嘴巴裏似乎含著一顆核桃,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我要罰你。”女孩回過頭來一副假裝正經的嚴肅可愛模樣,又忍不住的笑了,臉色有點紅。

“那罰我做什麼嗎?”男孩忍氣吞聲的說,不禁的偷笑。

“我想一想。”女孩蹲在桂花樹下左手拖著腮仰望著星空冥思苦想著,“罰你穿我的高跟鞋繞著花園走一圈,嗬嗬!”女孩望著男孩驚喜的笑個不停,怎麼自己會有如此刁鑽的想法了?

“啊!”男孩驚訝的張著大嘴巴,酷似青蛙嘴似的,滑稽。

“怎麼了?你又不聽話了?”女孩咬著牙,握緊了小拳頭,眼神裏似乎透漏著幾分殺氣,紅撲撲的臉蛋兒上暗藏著幾分笑意,似乎要把男孩揍的鼻青臉腫才罷休。

“好,好,我怕你還不行嘛。”男孩彎下腰極不情願的脫掉臭烘烘的破了幾個洞受傷哭泣的運動鞋。

“給,快穿上吧。”女孩把脫掉的七公分的高跟鞋放在男孩的麵前,又穿上運動鞋,“真臭!怎麼不洗一洗呀?”女孩趕緊的握住了鼻孔,差點嘔吐了。

男孩一隻手支撐在女孩的肩膀上扭扭捏捏的穿上高跟鞋,忍不住的倒吸幾口涼氣,不停的咬牙切齒的叫喚著。高跟鞋太小,腳太大,擠的腳底傳來陣陣針紮一般的疼痛直衝頭皮,男孩皺著眉頭,臉憋的通紅。

“怎麼了?”女孩假裝心疼的問。

“沒,沒什麼。”男孩使勁的咬著嘴唇強忍著,擠出一臉的苦笑。

“那快走吧。”女孩捂著臉邁向一邊,偷笑著。

女孩攙扶著男孩圍繞花園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男孩的腳被小巧的高跟鞋擠出了條條血痕,嘴唇咬的發紫,冷汗直冒,疼痛感直逼心肺……

“舒服嗎?嗬嗬!”女孩輕輕的問。

“舒服。”男孩的牙縫裏好不容易擠出了兩個字,臉上的痛苦表情無法言表,頃刻間淚水就不知不覺的嘩嘩往下淌,

“你怎麼哭了?還有50米,堅持一下。”女孩輕輕的擦拭著男孩的淚水,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男孩一瘸一拐慢騰騰的走著,不停的擦拭著臉上淌著的冷汗和淚水,心裏使勁的叫罵著,命苦呀!該死的,看我一會兒怎麼折騰你?

女孩生怕驚動了花園裏熱戀的蛐蛐,捂著嘴巴小聲的笑個不停,感覺肚子有點疼。

“啪”的一聲,辦公室的燈和門猛的關上了,瞬間漆黑一片,似乎黑夜也被關在了裏麵。

班主任熟練的把鑰匙揣入口袋,望了望緊閉的窗戶,確定完全安全後就匆匆的走下樓梯,向宿舍走去。

路過花園時,裏麵傳來陣陣爽朗的笑聲,班主任忍不住的慢下了腳步出奇的張望著。

“誰呀?這麼晚了還不休息?”班主任一陣大呼小叫的吼著。

正在“浪漫”的女孩和男孩被嚇的似乎是某種物體一樣一屁股重重的坐在碎石小路上,笑聲赫然而止。男孩和女孩緊緊的擁抱著一起,心狂跳不止,大氣不敢出,都傻眼了。

“啪”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和燈又打開了。

明亮的辦公室裏悄然間靜的像鬼子進了村般可怕,燈光照射下的雪白牆壁泛著刺眼的冷光,窗戶縫隙裏吹進來的陣陣夜風,呼呼作響,似乎辦公室裏彌漫著一種恐懼的氣氛,令人心驚肉跳。

我和方思旋規矩老實的站在辦公室裏,標準的軍姿立正姿勢,平時走路挺胸抬起的頭瞬間深埋了下去,似乎要藏進衣領裏,心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雙腿不停的顫抖著,臉色一片緋紅,陣陣發燙。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倆,滿臉的橫肉異常嚴肅難免也摻雜著複雜的煩躁不安成分,有點不知所措。

“啪”班主任猛的拍了辦公桌一巴掌,感覺手指頭有點麻木,似乎沒有一絲的疼痛,他怒視著我倆,欲言又止。

我和方思旋的身體不禁的顫抖了幾下,不敢抬頭看班主任半眼。

“張誌根、方思旋你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班主任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語氣顯的平靜。

“學生。”我和方思旋不約而同小聲的回答著。

“你們的任務是什麼?”班主任喝了一口泡了48小時的混濁茶葉水,滑稽的舔了幾下嘴唇。

“學習。”我和方思旋異口同聲的說,聲音小的似乎蚊子的哼哼聲一樣。

“那你們任務的核心是什麼?”班主任的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分貝。

“考--大--學。”我和方思旋一下子懵了,好久才擠出這三個字,也不知是否正確,心好像還在半空中懸著。

“成長的道路上有許多美麗的風景,當你們停下來欣賞時,也許別人已經到達了終點,而你們還在半路上徘徊,錯過了許多向前衝的機會,你們明白嗎?”班主任語重心長富含哲理的說道。

“明--白。”方思旋感覺胸口堵的慌,一種莫名的彷徨感覺湧上心頭,刷一下子眼淚流了出來。

我慢慢的抬起頭望著班主任,感覺他的話似懂非懂的,我的眼角濕潤了。

夜漆黑漆黑的,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感到一陣迷茫,未曾有過的迷茫,何處是出口?

誰能告訴我?

雨後,花園裏怒放著頑強生命的花草似乎都是初吐芬芳、生機勃勃,然而有的花朵也被無情的雨水不小心折斷了欲飛翔的翅膀,似乎在哭泣。

方思旋和我並肩漫步在花園中,說起來是並肩,確切的說兩個人的身體一直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生怕讓別人再看出什麼破綻,再惹出什麼焦點性緋聞事件。

不知是多久了,父母指責的話語,老師暗示的教誨,同學鄙夷的眼神都深埋在心中某個角落被打上深深的烙印,偶然間心裏升起一股莫名已久的困惑,異常的困惑。黑夜裏我常在深思,困惑一詞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心中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我煩躁不安的翻開了無數次詞典,還是沒有搞清楚,一片模糊。到底要困惑多久了?

我倆都沒有主動打開話匣子,有點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並不是不情願而是異常的渴望像曾經一樣喜笑顏開,可是心中被某種無形的東西重重的壓抑著都不願開啟那片創傷的痕跡。也許是心心相印都深切的感受到他心中的困惑,然而許多話堵在嗓子眼裏卻不知向她如何說起。

我倆擁抱著花園無聲的走了一圈又一圈,我倆能輕易的走出花園裏圈子,是否能走出心中的那個怪圈圈兒?

經過一棵懸掛著亮晶晶雨珠的桂花樹下,輕微悅耳的腳步聲驚擾了兩隻在愛巢裏“拍拖”的百靈鳥兒,“嗖”的一下,鳥兒似乎手牽著手一起快樂的飛翔了明朗的天空,盤旋在半空中互相啄嘴追趕著,似乎在親密的接吻,又似乎在激情的說著“我愛你!”。頃刻間桂花樹上的雨水“嘩嘩”落下拍打著我倆的背心,涼意瞬間傳遍全身,舒坦愜意。

方思旋回頭望著掠空比翼雙飛熱戀的鳥兒,甜甜的笑了。

我情不自禁的也燦爛的笑了。

花池旁邊不知何時冒出來一個“不速之客”,約四十多歲的男子,也不知像標杆一樣站在那裏多久了,沒有人知曉。

“不速之客”全身的包裝是統一的黑色,黑色發亮的皮鞋,泛著黑色亮光的休閑褲,黑色濃濃的T恤,黑的油亮的頭發閃閃發光,烏黑的眼睛上扛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墨鏡下麵那張黑臉異常嚴肅,墨鏡裏麵直射出來的無法捕捉到的黑光死盯著我和方思旋,那隨著呼吸高低起伏不停的寬大胸脯裏似乎藏著滿腔的怒火,似乎一瞬間就要爆發出來。

方思旋抬頭的一瞬間偶然看見了這位“不速之客”,迅速的轉過身去,心裏一陣驚慌,臉部似乎變了顏色,如果此時發生地震,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地縫裏去。

“誌根,快跑。”方思旋抓住我的手臂像兔子見了老鷹一樣一陣瘋跑,粗氣喘個不停。

“怎麼了?”我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回頭瞟了一眼那男子,手臂傳來陣陣的疼痛。

“站住。”突然,那男子幹脆果斷的大吼一聲,似乎某位大校置身於戰場上下達命令樣,鏗鏘有力。

“大校”的一聲令下,我和方思旋瘋跑的腳步赫然而止,全身僵持著不敢挪動腳步,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小夥子,你過來一下。”那男子生硬的說道。

“爸,你別亂來。”方思旋回頭衝那男子一陣猛吼,眼淚似乎快要滑落出來了。

那男子對方思旋是毫不理睬。

“叔……叔,你是……叫我嗎?”我一臉的詫異,誰會想到那男子就是方思旋的老爸?我慢慢的轉過身來,兩腿似乎顫抖了幾下,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是的,你過來。”那男子衝我輕輕的招了招手,冷笑一聲,那笑聲裏似乎藏這一把鋒利無形的刀子。

我回頭望著方思旋,她焦慮不安、無奈透頂,使勁的跺了幾下高跟鞋。我心裏一陣陣的膽怯,猶豫不定,似乎雙腳不聽使喚,還是硬著頭皮慢騰騰的走了過去。

“叔……叔,你能把墨鏡摘掉嗎?我害怕。”我小聲的說,不敢碰觸那男子的目光。

“小夥子,聽說你在和思旋談戀愛。”那男子動作優雅的摘掉墨鏡,單刀直入硬邦邦的說道。

我的臉瞬間開始發燙,渾身上下似乎有無數條毛毛蟲在蠕動,好不自在,我迅速的低下了頭。

“你有權力和她戀愛,你有能力和她戀愛嗎?”亮麗高貴的煙盒掏了出來,那男子拇指捏著中指輕輕的一彈,一支黃鶴樓牌香煙就飛了出來。

我無語,腦海裏是一片空白,心間似乎無數顆針紮樣莫名的疼痛,窘迫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小夥子,你是男人嗎?”那男子蔑視著我。

“當然是呀!”我大膽的揚起頭不服氣的望著他,奇怪!這個人怎麼問如此愚蠢無聊的問題,真捉摸不透。

“你知道作為一個男人肩上扛的是什麼嗎?”“啪”那男子的一隻厚實的大手有力的拍在我的左肩上,我身子一顫,差點摔倒。

“是什麼?”我低著頭說,一副不服氣霸道的樣子。

“是一種東西。”“啪”那隻大手又有力的拍向我左肩,我隱隱約約的感到一陣絲絲疼痛。

“東西?”我感到疑惑不解。

“這種東西叫責任。”“啪”那隻大手再一次拍向我的左肩,我的身體向左方一下子傾斜了,雙腿不停的顫抖。

我無語,責任?什麼是責任?我若有所思的望著地上,花池邊沿一群螞蟻抱著食物忙碌的來回奔跑著,我的腦海裏一片模糊。

“你知道這種責任有多重嗎?”“啪”那隻大手竟然還拍向了我的左肩,我咬著牙挺直腰杆,站的是“頂天立地”。

我使勁的搖搖頭,怒視著那男子。

“重於泰山。”“啪’那隻大手真他媽的狂妄,似乎是習慣性所致又忍不住的拍向我的左肩,我一個踉蹌,一跟頭栽倒再地,差點磕掉半顆牙齒。

“誌根,你沒事吧?”方思旋飛快的跑了過來扶起我。

“沒……事。”我左手支撐在膝蓋上,揚起右手撫摸著左肩,似乎已經紅腫了。

“爸,你太過分了。”刷一下子,方思旋的眼淚流了出來。

“好好學習,考上清華。”那男子不屑的望著我,輕輕的點燃了香煙,一聲冷笑,優雅的戴上墨鏡揚長而去。

我望著那漸漸遠去的黑色背影,心中升起一種感覺,說不出滋味的感覺,不知是恨意還是肅然敬佩。

“誌根,我們去醫務室擦點兒碘酒吧。”方思旋攙扶著我向醫務室走去,臉上掛著未風幹的淚痕。

“啪”我不知不覺的落下了一滴淚水。好像是忍不住肩膀的疼痛,又似乎是被方思旋的體貼所感動,難道是被埋藏心中已久的困惑壓抑的?搞不清楚。

深秋的陽光總是顯得昏沉沉的,似乎陽光的表層永遠飄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總是那麼懶洋洋無精打采的照射著校園,顯的沒有一點光氣。

短短的三角尺在方思旋手裏不停的旋轉著,強力透過窗戶的陽光照耀在三角尺子上瞬間折射出了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映照在嶄新的沒有寫一個字的筆記本上,閃閃發光的旋轉著。方思旋望著窗外隨風飄蕩的黃葉發呆,眼神如秋日裏的陽光樣沒有一點神采,心中感到陣陣的孤獨。“啪”的一下,她扔掉了三角尺,收回了視線在課桌上煩躁不安的尋找著鋼筆,手裏鬆鬆垮垮的握著外殼退了色的鋼筆心不在焉的做題,不知過了多久,鋼筆無聲的滑落到地上,方思旋雙手托著腮又出神的望著窗外,臉上似乎布滿了陰雲,心情異常的低落煩躁,似乎一瞬間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總感覺做什麼都是力不從心。

“啊!煩死人了!”方思旋使勁的拍打著課本,美麗的發梢不停的甩動著。

“方思旋,你怎麼了?”徐言書放下手裏的語文課本,望著方思旋感覺到納悶。

“我快瘋掉了。”方思旋爬在課桌上,倔著小巧的嘴巴有氣無力的說,話音拉的很長。

“你是不是發高燒,燒糊了。”徐言書起身走了過去撫摸著方思旋的額頭,嬉笑著。

“徐言書,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方思旋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呀?快說吧。”徐言書趕緊的探過去身子,興奮。

“如果有那個帥哥向你表白,你可千萬別接受。”方思旋貼緊著徐言書的耳朵偷偷的說。

“為什麼呀?”徐言書有些疑惑,腦海裏迷迷糊糊的,有點兒捉摸不透。

“心太累。”方思旋輕輕的吐出三個字,無奈的望著窗外感覺自己就像那片片飄蕩在秋風裏的落葉,不知飄向何方,困惑。

徐言書鬱悶的望著方思旋,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笑了笑。

“思旋,謝文勝回來了。”劉佳欣走進教室高興的說,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

“謝文勝回來了。”方思旋回過神來驚訝的向教室門口望去。

教室裏一片喧鬧,有不少的同學一窩蜂似的擁擠到門口,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似乎發現了奇跡一樣。

吳兵陪著謝文勝笑容滿麵的走進了教室。

謝文勝的目光裏藏著少許的淡淡憂傷,臉上的表情冷冰冰的,他默然的走到課桌前,抬起頭好奇的望著教室裏每一個角落,望著一個個同學,那張張熱情的笑臉似乎熟悉又似乎是陌生的。他感覺到頭部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雙手迫不及待的扶住了課桌。整個人顯得異常的憔悴,似乎是秋天深夜裏霜打的樹枝樣,有點站不穩身體。唯一還保存著的還是那一副文質彬彬書生氣的樣子。

“謝文勝,你病好些了嗎?”我走過去笑著輕輕的說。

謝文勝冷漠的瞟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那沒有一點神采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我心中一陣驚訝。

“我的書那裏去了?”謝文勝突然大怒,猛的掀開了課桌又撲通的一下子蓋上了。

同學們個個露出詫異的表情眼神齊刷刷的望著謝文勝,呆住了,心中升起一個個的疑問,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男生是曾經的謝文勝嗎?真的好陌生,陌生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有點兒可怕。

“你的書我收拾起來了,我給你拿去。”肖可軍一陣驚慌,趕緊去課桌裏拿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