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笑笑,道:“我隻想試一下風行的威力!”

戎稚睨了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兩次機會可置你於死地。”

“我的劍不合手,說不定,也死不了。”

“你換了短劍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了解你!”

唐曼不再爭辯,他的確不是她的對手,風行是天絕門五大絕技之一,普通武功自是不能及的。他受過重傷,那並不是一年半截能調養好,這一切,她是知道的。

她看到唐曼轉變的臉色,有些氣惱自己口無遮攔,無意中說到別人傷心處,忙換了話題,問道:“你怎會在烏國?”

唐曼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我本想等你自己開口說的。”

“我是護送王弟來烏國履約。”

“你父王可真大方,一次送兩個給烏國做質子!”

“一箭雙雕!”

戎稚驚異地看了唐曼一眼,吐出兩字:“抱歉!”

“沒什麼,真的,事實就是這般殘酷,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一點都不假,不想爭的也活不了,既然如此,還不如爭個你死我活。我父王聽信讒言,誅殺了王兄,立嬖人之子為儲君,那些人乘我父王病重時,害死了幾位弟弟,我在東都為質才免遭毒手,可他們拿我母親性命要協我回國,打算在路上殺了我,不成想,被你們救了。”

唐曼非常平靜,可戎稚知道,他決心已定,不管明的也好,暗的也罷,總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成則王,敗則寇。

“唐曼,無論成功與否,你若需要,無論我在何方,都會幫你!”

“沒想到,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請你幫我,這恩情,真不知如何答謝。”唐曼扭過頭,正好對上戎稚的笑臉,這是他唯今見過的最甜,最真的笑容。

“唐曼,我會暗中保護你王弟,有事,你大可放心去辦。”

“謝謝!”

“這次我一定要你回報我。”

“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給我講個故事,關於我父王的故事!”

唐曼盯著地上的青草,道:“你看這小草剛剛露出嫩芽,不知經不經得起風雨摧殘。”

“百折不撓才會活的更好!”

夜光投照在搖擺的樹影中,一張詭異的青銅麵具忽隱忽現。戎稚倏地起身,唐曼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竄入胡楊林,等他趕到時,戎稚手捧著麵具,表情呆滯。

“唐曼,他來過了。”

“這隻是普通的麵具。”唐曼指著麵具上的花紋道:“你看這紋飾,並不是烏國皇室所有。烏國律典非常清楚,民間不得仿照皇親貴族居室,衣飾,皇族中若有人自降身份,會被削爵罰俸。夜昆侖為人清傲,更不會用這普通的麵具。定是有人不小心遺失的。”

“真是麻煩!一點自由都沒有。”戎稚嘟起嘴,抱怨道。

唐曼笑道:“老天是公平的,在你得到某樣東西時,總會想辦法收回你另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