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陛下不存私心,臣妾自有辦法。”貝妃拒絕他的好意,固執己見,“隨你便,到時候別怪孤王沒提醒你!”他也沒了耐心,一摔袍袖,離開靈湖宮!
一個人站在禦花園內,他開始思量,佐骨所說的事情,應該就發生在最近幾天內,而戎稚一直呆著王後宮,從未踏出半步,他派的是京畿營的人把守後門,戎稚尚且沒有能力避開所有的守衛,偷偷出去,再偷偷回來。那幅畫也有些蹊蹺,為何前兩幅露出了眼睛,後一幅卻用輕紗將整個臉遮了起來?難道是另有其人?佐骨的酒量他是知道的,也許是酒後記錯了也未償可知,如果真的錯了,那他豈不是冤枉了戎稚,不由得加快腳步,去王後宮。
焦急中,她突然想起師叔教過自解穴道的內功心法,按照心法所指,暗暗運功,衝開被穴道,將所有的力氣集在左掌上,拍在白衣人的胸前,借勢掠到寢宮側麵的窗邊,整好自己的衣衫。白衣人很快跟了過來,她那掌根本沒有多大作用,如果再讓他貼近身邊,她隻有死路一條!窗後幾步是鏡湖,湖麵結了一層薄冰,氣人的是,整個王後宮守衛森嚴,偏是這裏沒有侍衛守護,但願等會出去的時候,不要掉進湖裏。
“你是何人?”說完這話時,周身突然疼痛的厲害,像用幾百根銀針亂紮一般。
“稚兒,我不會傷害你,快過來!”溫潤充滿魔力的聲音,她沒忘記這個聲音,魔域中殺害栗夫人的男人!他臘黃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手像枯樹枝一樣,正朝著水源處伸展過來。她驚恐地向後倒退,因為她明白,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若不是夜昆侖氣得她吐血,興許還能過一兩招,這會子,她連跳窗的勁都沒有。
咬緊牙,她一連發了三掌,掌掌致命,白衣人滑動腳步,輕鬆避開,反手一掌,落在戎稚肩頭,直接將她彈出窗外。在她被彈出窗外時,從另外的方向飛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隻抓住了她一片衣角,她還是掉到鏡湖裏。湖水刺骨的冷,一下子抽走了她體內所有的溫暖,她本能地向上掙紮,但手腳不聽使喚,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跳進來,拖著她遊出湖麵。
“小師妹,你不要緊罷!”他大口喘著氣,侵過冷水的衣服粘在身上,冰冰涼,若不是真氣護體,早凍得發抖了。
“三師哥,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戎稚捂著肚子,吐出幾口水,麵如土色。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凍僵了,牙齒不停地打顫,水沿著發絲滴落在身上,每一滴都透心涼。
石遙幫她拍拍後背,從水裏出來時,兩人的衣裳都濕了,但他還是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戎稚身上,並將自己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渡入她體內,抵禦寒冷。
“三師哥,不要!”她弱弱地說了聲,隨後吐了一口血,癱倒在石遙懷中。
“小師妹,怎麼受的傷?”石遙滿臉焦急,因為他發現戎稚的經脈紊亂,渡入的真氣在體內橫衝直撞,無法平靜,照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損傷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