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為了林菀兒的麵子,林氏大筆一揮,又寫了三封信,給夏府,梁府和王府各派了自己身邊得力的婆子送了出去,而沒有讓外麵跑腿的婆子去做這事,極鄭重的把林菀兒常伴在身邊的夏家的姑娘,梁家的姑娘,還有王家的王世英都一並請到了武侯府裏。
林長風接了姑母的信,再怎麼著也不能關著林菀兒,隻能派人報進了清韻堂。
林菀兒一聽自己房裏解了禁,自然是異常的高興,可未等她喜上眉梢呢,拂朱卻帶給她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
“世子說,未必郡主再吃壞了東西,這次把四位教養嬤嬤一起都帶著過府,好日夜的照看著郡主的身子,若是郡主再有半點的閃失,就連這四個嬤嬤連著我們八個丫頭都不是一頓板子能了事的。”
林菀兒還沒等歎氣,才坐到榻上,麵若霜打了的茄子,卻又見林嬤嬤打了一個小包袱已經提著到了她的麵前。
“世子爺說,平日裏郡主的吃食奴婢是最熟悉的,親自到奴婢的房裏細細的交待了一番,讓奴婢陪著郡主過府去住上一段日子,陪郡主散散心。”
散心嗎?
倒在榻上,林菀兒無力的伸著手,掰了掰,自己算計著。
四個教養嬤嬤再加上一個林嬤嬤,這豪華的陣勢就連公主千歲千千歲也都是沒有,自己苦大愁身的哥哥可能比較恨她身邊沒有個宮中掌事女官那樣的管事的,若是有了,定是也要派了一起把她看牢的。
拂朱這時又開口道。
“世子……”
“停!”
林菀兒擺手,捂著眼的狠狠咬著牙道。
“別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否則我跟你斷交。”
“你想跟誰斷交?”
說話的聲音透著清冷,可是語氣裏仍有藏不住的關切。
林菀兒聽出自己家的婆媽大哥的聲音,捂著臉的手抽開了以後,索性轉了身,扭到榻裏,連臉一同也都扭開了,冷哼了一聲,做無聲的抵抗。
“菀兒?”
聽著大哥已經坐到了身邊,林菀兒仍然梗著脖子,由著性子的和林長風鬧著脾氣的撒嬌,抽手就隨手抓了個軟墊,往身後砸了過去。
“不理你,不理你,我才不要理你這個牢頭。”
林長風接了妹妹擲過來的軟墊,看著根本不打算和他講道理的妹妹,淺淺的歎了口氣。
“這次過去,你自己睜大眼仔細看好了人,要知道咱們也不是非得他不可的。”
林菀兒自然是知道大哥的那個“他”所指的是誰,靜靜的倒在榻裏,雙眼睜了以後,愣愣的看著榻上雕著的如意紋路,半晌後淺淺的問了一句。
“父親是什麼意思?”
這對於林菀兒才是最重要的,畢竟沒有文侯的支持,她的一切都是砝碼,而且,若是自己家的女兒入了宮,隻怕對她素來沒有見過麵的文侯父親來說,更加穩妥些,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林菀兒一直在麵對武侯趙秉德和對待文侯林萬林的時候,一直一直的提醒她,這兩個人都是一方諸侯,謀權謀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