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不肯收,將那金子複又塞到拂朱的手裏。
“出來的時候,師傅特特的交待了,不能拿。”
“那便給小太監提了咱們的那些吃食吧。”
因為想出來玩,林菀兒特地的讓瑤碧去廚房裏提了不少的吃食,瑤碧趕緊從車裏拿了食匣子放到了小太監的手裏。
“拿著吧,隻是些牛肉,還有上好的桂花酒。”
小太監不敢拿,拂朱又趕緊連連說道。
“拿著吧,你師傅不會說你什麼的。”
林菀兒掃了一眼後,便挑了簾子上了車。
當她坐到車裏後,林菀兒這才將心落了下去。
手裏捏著那個匣子,林菀兒似乎是能猜得出來裏麵會是什麼,所以,她久久的沒有打開,隻待到車已經走出去了極遠,拂朱進了車裏,重新給她攏頭發的時候,林菀兒才啟了那隻燙金匣子。
這種匣子是用來裝奏折的,而且是軍政要折,林菀兒在自己大哥的書房裏也是見到過的,無論做工還是銅活,都是再精細沒有過的。
打開了匣子以後,裏麵果然是那方鵝黃色汗巾,一角繡了一隻金線繡就五爪飛揚的金龍,昭昭的是逼人的身份,當然再不需要其它的紋飾再加以描繪。
汗巾上麵的血漬已經漬幹了痕跡,仍舊透著幾分的血氣,殷紅的顏色入進了眼裏以後,林菀兒的心緒再難平靜。
在府裏呆了幾日後,林菀兒再耐不住性子,想借著去看姑母和雨晴的機會去看看那個府裏是個什麼風聲。
雖知,她這裏才有了點動靜,沒過多長的功夫,世子林長風便冷著臉的進了林菀兒的院子。
見大哥麵色不好,林菀兒也不敢大意。
“大哥。”
叫了一聲以後,林菀兒還想要說話,林長風卻連她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擺手就不知從哪兒來了四個婆子,呼拉~拉的站到了林菀兒的麵前。
林菀兒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以為林長風是要把她關起來,驚恐的問了句。
“大哥,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姑母要忙著那邊寧氏老太太的壽誕,最近也忙,你好生在府裏呆著吧,我往那邊傳了消息了,等雨晴有時間的時候,我自會讓她過來陪你。”
林菀兒見自己竟被禁在了院子,氣得不成,指著那四個婆子又問。
“那她們是做什麼的?我院子裏不放外人。”
“她們是看家護院的,京城現下不太平,經常有爬牆的宵小。”
林菀兒當下便明白大哥這是在防著自己呢。
“你,你,你欺負人。”
林菀兒冷哼了一聲,可終究是說不出來什麼重話,隻拿一雙委屈的眼睛盯著大哥,希望他能心軟。
雖知,這次林長風竟然是硬下了心腸,話意裏沒有半點緩和的顏色,複又冷了聲的吩咐。
“最近公主府那邊人多,你也少過去。”
林菀兒此時站在自己的院子裏的桂樹下,她眼見著自己家的這位二十四孝大哥,今天是真的不給麵子,忙又軟了話的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