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太子覺得今日裏,哪個的字是出類的?”
李慶軒所問的問題,正是林菀兒感興趣的,這時,她便望向了太子李慶堯,正巧這時候李慶堯正向她看了過來。
瞧見了林菀兒的心思以後,李慶堯微微一笑,對林菀兒極溫和的說道。
“一時倒忘了,你坐在這裏。”
說完,李慶堯便招手讓太監把剛剛挑撿過的幾幅字便拿了進來。
等到幾個太監把字幅依次都展開在李慶堯的麵前以後,李慶堯手指了指對林菀兒笑道。
“文侯是當世文壇鼇首,郡主且看看這些秀才們的文墨如何。”
林菀兒起身,做著極溫柔嫻靜的樣子,淺淺笑道。
“菀兒對文墨所知極淺實不堪在太子麵前賣弄,而且這些舉子都是十年寒窗學來的學問,菀兒隻是閨中女子實不敢糟蹋學問二字。”
“菀兒過謙了。”
李慶堯眉目帶笑的起了身。
林菀兒見李慶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便連忙自己也起了身。
李慶堯這時已經走到了林菀兒的身邊,他指著麵前的幾幅字,淡聲問了林菀兒一句。
“林世子的學問是極好的,而且本王聽三妹說,郡主也時常是手不釋卷的。”
林菀兒隻說自己不懂這些,並不想多說。
這時,李慶軒也走了過來,站在林菀兒的身側,笑道。
“隻是瞧瞧,無妨。”
李菀兒輕笑,她仔細的看了會兒後,像是又仔細的想了想,才回道。
“菀兒確實瞧不出來,隻是覺得個個都是好的。”
並不是林菀兒存心矯情,這裏實在是沒有她品評的餘地,不說李慶堯的太子師便是書法大家,就是李慶軒的筆墨的起蒙老師也都是當今聖上精心挑選的翹楚之輩。
“隻問你瞧著哪個好些?”
李慶堯說完了以後,指了****林菀兒最近的一幅字,刻意的低聲道。
“這幅沿襲的是前朝王氏筆法,倒是學會了三分的飄逸之氣,隻是意似卻無神,空有架子而矣。”
李慶軒這時也站在林菀兒的身後,指著其間一幅字說道。
“本王瞧著那幅像是倒是各方麵都算是齊整。”
林菀兒順著李慶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那幅字是這裏麵最是規矩不過的,卻也是氣勢極穩重的一幅。
“確是極好的。”
被這兩位太子王爺的圍著,林菀兒頓感自己呼吸都困難了,連忙給自己解圍,趕緊問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趙寒衣,道。
“將軍,你看看哪幅字好一些?菀兒實在是不知道了。”
說話間,林菀兒對著趙寒衣冷冷的抬起來的眸,淺淺一笑。
笑意盈盈間,便帶了些女兒家的嬌態之意。
縱使趙寒衣再是心冷的一個人,麵對自己心上的女子,這時候便是再有什麼鬱鬱之氣,也都散了一天的雲彩。
“我武刀弄劍慣了,也不怎麼懂文墨之事。”
雖是這麼說著,趙寒衣卻是這時候已經走到了他們三個人的附近,而且恰巧就停在了太子和林菀兒的身後寸餘之地。
趙寒衣仔細的看了兩眼,這才著意的放緩了聲,言道。
“以字度人,此人此書匠氣太過,堪於愚直了。”
李慶軒也看出來了這篇書法的不足之處,這時也點了點頭附和著的道。
“確如將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