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堯待這些舉子並不算是親和,而李慶軒也僅僅是讚了筆墨出類的舉子。
林菀兒眼見著趙寒衣踏步進來了以後,便越發老實,穩重了。
在房裏等了約有一盞茶的功夫以後,這些舉子終於被一個太監引領著出了這間樓。
林菀兒倒是端坐著,拂朱是個安靜的性子,並不喜歡熱鬧,隻有瑤碧是個耐不住的性子,隔著窗往外望了望。
“郡主,那些舉子往樓上仰頭瞧著,不知道在望什麼。”
“就你調皮。”
拂朱點了點瑤碧的額頭,半是威嚇也半是玩笑的說。
“再不安穩些,看日後還帶不帶你出來。”
“郡主是最疼我的。”
瑤碧走到林菀兒的麵前,麵上帶著笑,淺淺的看了林菀兒一眼,意有所指的道。
“我看今天回太子話的人裏,隻有那個青衣書生膽識頗大一些,日後想是個能有出息的,我聽剛才太子問話的時候,他說,他姓樊。”
林菀兒不接話,她知道瑤碧認了出來這個人,隻待晚上的時候,囑咐兩句便可了,所以,在這裏也不做計較。
幾個丫頭正在悄悄的說話的時候,太子李慶堯,二皇子李慶軒並著大將軍趙寒衣,三個人已經魚貫的走進了房裏。
林菀兒起身,一邊施禮,一邊淡聲的說了一句。
“菀兒給二皇子請安。”
李慶軒擺了擺手,待到太子坐下了以後,這才笑著答了林菀兒。
“沒那麼多的規矩。”
說完了以後,李慶軒便挑了林菀兒身邊的一個位置隨意的就坐下了,然後又問了林菀兒一句。
“太子可帶你騎馬了?”
林菀兒並未著急回李慶軒的話,而是遙遙的先向趙寒衣點了點頭,麵帶微笑的微微略福。
趙寒衣冷眼看著林菀兒,沒說什麼,見二皇子李慶軒已經落了座後,他挑了個偏位,也便坐了下來。
林菀兒見他們三個人都已經坐下了,也隨意的坐下,然後才答了李慶軒的話道。
“我平日就不怎麼善騎,今天也就沒有勞煩太子殿下。”
說話的時候,林菀兒還趁著李慶堯和李慶軒不察覺的時候,偷偷的瞥了趙寒衣一眼,她有些怕趙寒衣惱了她。
趙寒衣此必微垂著頭,眉目仍然是發往日一樣的冷的模樣,像是並沒注意林菀兒在說什麼,見林菀兒瞥向了他的時候,他才似是發覺了,轉眼看了過來。
林菀兒深恐李慶堯察覺了什麼,趕緊就回了頭,帶著笑的隨意的就問了李慶軒一句。
“聽哥哥部,二皇子的騎術很好,像是有位騎術極好的師傅。”
“不值一提,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在大半將軍的麵前,本王可不敢提騎術二字。”
“菀兒不敢。”
林菀兒笑了笑,道。
“術業有專攻,僅是如是而已。這便如讓將軍與二皇子一起寫策論是一個道理的。”
李慶軒輕笑,他注視著林菀兒的目光暖了些,點了點頭,並不再說什麼,隻轉身對太子說起了今天的舉子們的家世。
哪些是寒苦出身,哪些是有些家世背景的,一概都提了提。
林菀兒在一旁側耳聽著,這裏麵還有宮中的妃嬪的弟兄像是此次也考得不錯。
李慶堯聽了一會兒後,緩緩的說了一句道。
“到底是要維賢才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