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覺得剛才趙寒衣分外不給自己大哥的麵子,心裏便在那些委屈以後,更覺得趙寒衣對不起自己,於是,林菀兒便硬著心腸不去看趙寒衣,待到論到了那些舉子挪到了林菀兒的麵前的時候,林菀兒嘴角笑了笑,很是腹黑的不懷好意的起了身。
“菀兒早聞各位公子的風采,今日一見,果是不同凡塵。”
林菀兒的話說得實在的是有些恭維的意思,旁邊的幾個官員此時也都附和著的捧場說文章是如何的行雲流水,字字如珍。
幾個舉子在林菀兒的麵前就這麼被狠狠的誇了一番。
林菀兒先是飲了酒,然後未等那幾個人說什麼話,竟忽的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怎麼不見常與你們一起的公子?”
“不知是哪位?”
林菀兒看了眼說話的這位公子,暖暖的眸裏,極是沉靜的樣子,似乎是想了想,林菀兒才道。
“不記得了,隻是那日在城裏像是見過的。”
“噢,是鄭秀才。”
說話間,那個一直搭話的舉子已經向樊雲翰看了過來,樊雲翰這時才得以開口,隻是,他生怕自己說得有不合適的地方,所以說的極慢。
“鄭秀才與我是一處住的,此次他也中了舉,隻是名次稍稍的差一些,現下應該在藏玉寺裏讀書。”
“噢。”
林菀兒點了點頭,又尋了個話題問說今年的考題是什麼,又問殿試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有舉子先說了金殿如何的富麗堂皇,氣勢逼人,待話說了一半以後,
拂朱見這位舉子說得詳細,連殿上的門釘都恨不得說清楚了,便微微的笑了笑,然後這才給了點翠個眼色。
點翠接了拂朱的意思,半步上前,笑道。
“我家郡主也是進過金殿的。”
那位舉子才說到了緊要處,被伶俐的小丫頭打斷了以後,才恍然的告罪道。
“是小生一時唐突了。”
“無妨。”
林菀兒笑著擺了擺手,又與幾個舉子說。
“今日能見到幾位舉子是菀兒的福分,今日……”
話還沒完,林菀兒便見瑤碧臉色發白的匆匆的走了進來。
到了林菀兒的近前,瑤碧低低的道。
“郡主,世子叫您先回後房。”
林菀兒聽了便稍稍的皺了眉頭,不知大哥是什麼意思,待林菀兒望過去的時候,正巧看到林長風與朝中的一位官員在說什麼,像是談得分外的投機,林菀兒不好上前去問,隻認為哥哥是看她和這些舉子們說得話多了,有些不高興了。
林菀兒斂了斂衣襟,溫柔的笑了笑,對圍站在她周圍的幾個舉子笑道。
“菀兒還有事,各位請自便。”
“不敢勞煩郡主。”
幾位舉子見林菀兒如此的謙卑,極是誠惶誠恐的齊稱不敢,不敢。
林菀兒才出了前院的門,瑤碧便在林菀兒的麵前,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郡主,是將軍要見您,他,”
瑤碧才說了個他,便及時住了嘴,改口道。
“將軍現在在您的院子裏坐著呢。”
林菀兒先是一愣,然後才恍然的想明白了,因為剛才和趙寒衣的那場官司,林菀兒鮮有的冷聲冷氣的道。
“他是什麼人,怎麼就這麼容易的就放進了我的院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