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兒乍然的聽了,猛然的抬了頭,眼裏透著不以置信的喜悅。
“真的?”
雖然已經明明已經感覺到了以哥哥素日的心性,這件事情的裏麵必然是藏著陷阱,可是,雖然預料到了,這個陷阱卻是林菀兒心甘情願的想要往下跳的,甚至,連眼睛都不必閉上一閉。
輕輕的笑了,雖然笑得樣子肯定是十分難看的,林菀兒還是澀澀的說了一句。
“不看了,菀兒謝過哥哥。”
“不,你一定要看一遍。”
林長風異常的堅持,他的語氣裏透著鄭重的語氣,而且話語裏的滋味讓林菀兒覺得,分明林長風已經算定了結局。
林菀兒扯了扯嘴角,不服氣的道。
“看就看,誰不敢似的。”
說完後,林菀兒抽過了林長風手裏捏著的那封信。
信裏實在是沒有寫什麼,不過是說她因常年擔憂母親身體,又是多年未歸,這才特特的想要去南邊一趟,這裏竟還夾著一封給寧氏的信,寫的也是一色的言語,別無二致。
“送了吧。”
林菀兒闔了信以後,將信件複又交回到了林長風的麵前,林長風特意的當著林菀兒的麵,叫了管事回來,又吩咐要半信親手交到趙將軍的手裏。
如此交待,如此細致,林菀兒的心裏卻已經明白,分明是自己家的這狐狸哥哥算定了什麼。
可是,事已至此,已然是別無他路了。
“是不是王妃的身子又不好了?”
林菀兒嚅嚅的問了一句,趙寒衣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自然是心中有數的,能夠纏得住他的也就隻有這麼一件事。
林長風很長時間不置一言,沒有讓林菀兒走,也沒有開口說話,漆黑如墨的眸裏,實在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菀兒有心要走,可是,看著大哥這個鄭重的態度,也一時被嚇得不敢動地方。
似乎是很久了以後,林長風才悠悠的說了一句。
“是,也不是。”
話已經至此,林長風自覺也沒有再隱瞞林菀兒的必要,隻極簡短的交待了林菀兒幾句。
“王妃的病不過是沉年舊疾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隻是,近期王妃著意的沒怎麼按時服藥,一時失了調養,所以,才會拖住了趙將軍在榻前侍奉湯藥。”
林菀兒喃喃的道。
“他若是不來,我也是明白的。”
林長風恨得牙癢。
“從現在到你後日出行總還有三十個時辰,他便是再忙,沒得連這一半個時辰都沒有的,我隻是想讓你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對你情深意重。”
林菀兒苦笑,林長風一向是喜歡算計的,眼見哥哥已經料定了圮,
林菀兒隻能喃喃的說了句。
“如果他若是不來也是無妨的。”
“你此次南去,少則一年多則三年,真是無妨嗎?”
林長風越發生氣妹妹的軟懦,恨聲道。
“若是他心上真的有你,這一半個時辰如何抽不出來?”
林菀兒被林長風逼得沒了退路,臉上勉強的掛了一絲笑意,隻能虛應道。
“我知道他心裏惦記著我便好。”
“現如今的事情已然是明擺著那邊的王妃拿自己的身上的病要挾著自己兒子罷了,你覺得能統帥三軍的趙將軍連這點內宅伎倆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