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指了指沙發，說道：“我在酒店住了那麼久，和你也算是半個鄰居了，有事兒就說，我不會亂收錢的。”
馬勇民聽罷，剛提起的好心情立刻涼了半截。
搞了半天，這位林先生還是要收錢，根本沒的商量。
然後他又看了眼沙發，還剩下的半截好心情也沒逃過悲慘的命運，直接涼透到了心底。
沙發那頭，桔子姐正好斜靠在墊子上，看著一本雜誌。
“說吧什麼事。”林凡換坐到桔子姐的身邊，笑著問道。
馬勇民稍微平複了些心情，摘下了自己的口罩，指了指嘴唇，說道：“林先生，你給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林凡定睛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看了看馬勇民嘴唇邊的一小塊紅色斑塊，便讓他稍微等會兒，自己進了書房取來了手套。
他戴好手套在斑塊上輕輕按了按，感受了下軟硬度，同時問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有沒有痛癢的感覺？”
馬勇民不假思索地答道：“今天白天，上午還一塊紅疹一樣的東西，下午就成了硬硬的斑塊了。不痛不癢的，就感覺有點硬，有種皮膚緊繃著的感覺。”
林凡馬上追問道：“其他地方還有嗎？不會隻有這一塊吧？”
馬勇民一聽，語塞了起來，特地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桔子姐，立刻不好意思了起來：“還有一塊在手上，其他地方也有，隻是長的位置有些……”
林凡看了他的反應，立刻就猜到了七八分，然後指了指書房說道：“跟我進書房吧。”
然後他又和桔子姐說道：“桔子姐，讓服務員把這些東西都倒掉。再告訴前台的小文，我們的晚飯讓廚房重新做。”
聽到這裏，馬勇民腦袋瞬間嗡的一陣響。
這分明就是身染重病的節奏啊，是不是快不行了？要是讓林先生治療，得花多少錢？是不是和小文的結婚錢也得整個墊進去？
他確實怕，工作了那麼多年，剛夠錢買房。
雖然去正規醫院花不了太多的錢，但林凡好歹大字招牌放在那裏，能讓提雅和穀峻都滿意的醫生並不多見。如果真是什麼惡性疾病，那就直接在林凡這裏一次性解決算了。
命再賤也總比錢值錢。
林凡把馬勇民領進了書房，關上了房門。
還沒等馬勇民找椅子坐下，他便說道：“先別急著坐，先把褲子給脫了。”
馬勇民一聽，便覺得自己身體像過了電一樣，動作甚至比穀峻還要扭捏。沒想到一進門，自己還沒說硬塊在哪兒呢，林凡就直奔了主題。
結果確實不出林凡所料，馬勇民身前身後的關鍵部位上，都有好幾個典型的紅色硬塊。硬塊呈圓形，不痛不癢，邊界清晰，有軟骨硬度，這分明就是一期梅毒的主要症狀：硬下疳。
林凡檢查完，退下手套，一邊洗手一邊說道：“你這種病去醫院很好治，一個療程也才十幾塊錢，根本不用特地來找我。”
馬勇民一聽大喜，心中一塊大石落地，不過作為一名病人，最基本的問題他還是要問的：“不知林先生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