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樣叫我,你個懦夫。”
“磊兒,我……”沐翎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磊兒已經對他這麼陌生了嗎?那杉兒呢?
他有點不敢往深處去想。
“哼,你若不是,又怎麼會被沐陽軟禁,又怎麼會害死我娘?”沐雲磊想起自己那個溫柔的娘親,對沐翎最後的情感也泯滅了。
怎麼會?沐翎突然眼前一黑,幾乎暈厥。
“哼。我要你把整個翎王府給我,罪魁禍首是沐陽,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沐雲磊狠狠的道,他的眼,仿佛就是那兩把森森的骨刀。
咳咳,咳咳咳。
沐翎倚著書桌,終是忍不住,殷紅的血跡從嘴角流下:“杉兒,我對不起你,不過,你放心,我會來陪你的。”
血色刺痛了沐雲磊的瞳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他說他病了,也許是真的,但是,他既然給不了母親想要的幸福,又何必去打擾她?
書房外,牆頭上,東皇縹緲坐在牆頭上,月色朦朧,映照在她的容顏上。
寒意驟然席卷而來,仿佛她的四周開始形成冰塊,向她包圍,不好,又是月圓時刻。
跌落下牆頭,她一手捂著胸口,全身刺痛,天色漸漸發黑,隱隱有些打雷的聲音。
跌跌撞撞的疾步走進一片樹林,她的內力已經全失,陰陽術也一絲也使不出來。
天際劃過一道閃電,東皇縹緲無力的趴在地上,發絲貼在她的臉上,她仰頭,銀色的眸子看著閃電的尾光,眼眸深處的漩渦裏有著絕望和困獸之鬥的掙紮。
無邊的寒意與烈火灼燒席卷著她,兩種感覺在她體內撕扯著,叫囂著。
在她的麵前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她,墨衣墨發墨瞳,她的眼眸深不可見,隻能看出她在蔑視著她。
墨瞳唇色發黑,眼影也是黑色,瞳孔占據眼睛的四分之三,像毒蛇的眼,像狐狸的眼。
墨瞳修長白皙的手指上黑色的寇丹,長長的指甲在東皇縹緲的臉上劃著,嬌小的唇微微勾起,和額心上黑色的曼陀羅一樣妖嬈。
“你……是誰?”東皇縹緲無力的虛張開口問道,她的喉嚨中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是誰?”空靈卻柔美的聲音也反問著。
“你……”
“我……”
僵持……雨傾盆而下,編製成密密麻麻的網,墨瞳女子的身上依舊幹爽如初,她依舊那樣打量著東皇縹緲。
東皇縹緲體內依舊是水深火熱的撕裂和掙紮,整個人趴在地上,清純的容顏上是濺起的泥點,她閉著眼睛,幾乎窒息。
“我是你,你是我,但你真的好弱呢,嗬嗬嗬嗬嗬。”墨瞳女子的聲音如同魔音穿透東皇縹緲的耳膜,她的臉開始裂開,滲出斑斑血跡。耳朵裏也流出血,什麼也聽不到了。
東皇縹緲失去了意識,一頭銀華開始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了眼,已是雨過天晴。
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端著熱湯坐在她麵前,用勺子舀起湯喂她。見她醒了,也沒有任何言語。
女孩的頭發已經很長了,一雙眼睛很冷漠,仿佛世間任何事都與她無關,長的很美,給人一種瘦弱卻很堅毅的感覺。
“你……叫什麼?”東皇縹緲張開口問道,可她自己卻聽不到自己再說什麼?也覺察出自己的聲帶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女孩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
執意喂東皇縹緲喝下熱湯,替東皇縹緲掩好被角。轉身離開。
東皇縹緲在女孩離開後,坐起身來,光著腳站起來。
這是一個破敗的小屋,屋子裏隻有一張桌子,桌角已經腐朽,桌子旁邊隻有一張小板凳,房的右側有一個隔間,裏麵是廚具,應該是廚房,房裏左邊牆上有人工開鑿的一個小渦,裏麵擺著幾本破舊的書。
東皇縹緲歎了口氣,人世間竟然有如此貧苦的人。
走出門,東皇縹緲看著竹架上是自己的衣服,大概已經幹了,院子並不大,種著各種蔬菜,籬笆牆上長滿了爬山虎,牆下是各種花卉。
女孩在一旁地上練字,看著東皇縹緲出門,站起身去拉東皇縹緲,半推著她,示意她回房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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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另一麵出現了,以後將會有一段背離原本軌道的生活。這是情感篇,看的時候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