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之人,略懂些修身之道而已,倒是居士如何稱呼?”
“啊?我...免貴姓趙,名華懷,這店名就是我的名字。”
趙老板有些神思不屬的趕忙回答,之後卻不敢再直視老道雙眼。
這時酒肉已經端上,趙老板恭敬的給老道士斟滿,隨後也不敢胡亂探聽來曆,隻聊起一些家常俗事,紅旭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話,隨意的自酌自飲起來,不出一時半刻,兩瓶四特大半都進了老道士嘴裏。
趙懷華進屋又拿出一瓶茅台,斟滿兩杯後說起了自己的祖輩往事,而紅旭今天心情不錯,倒也沒表現出不耐,悠哉的喝著酒,安靜的聽著趙懷華敘說往事。
據說他祖爺爺早年做過一段時間的道士,修了些拳腳功夫與養生吐納的法門,後來進入江湖門派,卻死於戰亂之中。
百餘年過後,到趙懷華這一代什麼都沒傳下來,尤其在剛建國那會的破四舊運動,更是讓許多道統絕了傳承,之後又說起了現代生活各種瑣碎之事,老道士聽得也起勁,聯想到當年,再看如今,感觸良多,不知不覺便與趙懷化多喝了幾杯。
夜幕降臨,紅旭走在一條滿是行人的街道上,周圍車來人往,路邊的街鋪燈火璀璨明亮,很是耀眼。
紅旭看了眼手中的一張名片,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就在下午的時候,紅旭老道喝的滿意,又掏出一個葫蘆扔給趙老板,讓其裝滿美酒,隨後摸出一兩金錠放在桌上,拿起酒葫蘆起身離開。
趙老板當時就傻了眼,以為是假的,結果又掐又咬、成色又好,怎麼看都是真真的一塊金子,本還有些醉意的趙老板一下就清醒了,拿起這一兩金錠趕緊追了出去。
“道長使不得,這...這太多了啊...”
紅旭眉頭輕皺,似乎有些不解的樣子,這要放在他那個年代,店家還不是一口一個道爺恭送出門,那還有嫌多的。
“我與趙居士相聊甚歡,也算有緣,一些俗物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轉身就要走。
趙懷華心想這老道士衣著樸實低調,卻視錢財如糞土,果真世外高人。
其實放在平常,如果有客人豪爽的多買他幾百塊的酒錢,心裏還能過意的去,可這整整一兩黃金,換算後差不多萬元左右了,在剛剛2000年這會兒對於一頓飯來說也是一筆大款了,怎麼都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
“道長,我趙懷華雖不是什麼聖人,但從不愛占人便宜,今日我從道長身上學到不少養生的法子,這頓酒權當是晚輩孝敬您老的,這金子快些收回去,我兜裏能裝心裏裝不下呀!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您老想喝酒了,就到我這裏來,我陪您喝個痛快!”
世道真的變了啊!紅旭站在公園湖邊,抬頭向星空望去,心中有所明悟。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唉!一步之遙,卻望塵莫及,師兄你可會原諒我呢?”
腦海中想起當年往事,悲從心起,周身清光一閃,沒入湖中而水不沾身,盤坐於湖底沉石,陷入回憶之中......
大概兩百多年前,因蒸汽機的出現,人類社會從此進入了工業時代,動植物的大量滅絕和環境汙染導致了天地玄氣逐漸失衡。
當時道門賴以生存的五行玄空之氣日益稀薄,而百餘年前那場以掠奪生存資源為由的戰爭爆發,席卷了整個世界,最終天地玄氣徹底失衡,短短幾年,就讓許多修士修為開始停滯不前,資質差的甚至出現修為倒退的情況,最後隻能淪落到普通的道觀中修身養性了。
道門曆史悠久曆經萬年不倒,其現任掌門冥爍道尊更為當世奇才,如今已有千年道行,隻差一步便可渡劫飛升,修為早已深不可測。
冥爍道尊長年坐鎮昆侖道門總壇玄清宮內殿深處,震懾於各方教派,讓其不敢輕易進入中州,也是同稱為神州的地方,可如今天地玄氣逐年稀少卻讓冥爍的修為再無法寸進,不得已下,外出遊曆,尋求破解之道,百年來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