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庚賠笑道,“好好好,隻要你不生氣,吃什麼吃多少都成。”
“那走吧。”周玨負手而去,步子輕快,也不管司庚跟不跟得上。
司庚快步跟上去,湊到周玨身旁說說笑笑。
藏在竹林間看戲的容亦青和陳義安走出來,覺得好無奈,還想著能看到某些驚人大事,結果這麼和平解決了。
周玨出了竹林,先是在街上買了兩個大包,再買了一盒糕點,便悠閑逛著。
都是在司庚付錢之前,她自己付的。
司庚很無奈,完全猜不透周玨是怎麼想的,心道:果然女人難捉摸。
街上依舊是熱鬧,隻是少了賣秘笈的老頭。
想著陳義安,司庚才記得出門是來幹什麼的,正好周玨在,順便問問,“周姑娘,你知道天下學院的文試考什麼嗎?”
周玨剛咬了一口糕點,趕緊嚼碎吞下,“你真考文試啊?”
司庚疑惑:“你以為我要考武試?”
周玨點頭。
司庚:“我贏不了吧,聽說武試的考生都是修行者,應該挺厲害吧。”
周玨:“你是生死戰場下來的,我覺得吧,別說是武試考生,即使是院內學子,也未必都打得過你。”
司庚吃驚,“你,你知道了?”
“我哥跟我說的,其實你要考文試還挺困難的,畢竟……”周玨頓了頓,覺得提起司庚的牢獄生活不太好,說不定會觸到後者某些傷心事,便換了個說法,“你很少接觸外界的事吧,光是寫文章這方麵,難度頗高。”
司庚:“我明白,所以才問你知不知道考什麼?”
周玨瞪了他一眼,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同時無可奈何,“你武試機會並不低,不試試?有很多考生都這樣,文武兩試都報了,你試試運氣唄。”
司庚點頭,好像穆學義就是這樣考的。
其實不考武試,還怕匆忙之下,亂動至夜令。
周玨見司庚不說話,隻好吃完最後一口糕點,認真聊起文試的事,“文試分兩部分,一是記憶,二是才學。前者基本上一問一答,都是有固定答案的,就看你會不會了,但占的比例不高。後者是文章,看你會不會寫,寫得合不合當時考官的胃口。”
司庚頭一回聽這種事,覺得還挺新鮮的,好奇道,“士子試也這樣?”
周玨點頭。
司庚:“後者應該不怕,前者……要不你出道題來聽聽?”
周玨越發無奈,心道:我是武試出身,你問我文試的事合適嗎?再說了我若真押中了哪題?以我院長妹妹的身份,還不會被人說我賣考題?
司庚:“不方便嗎?”
周玨心道:不管了,反正隨口一說,不可能押對題的。
司庚:“嗯?”
周玨:“比方說,承天國最南邊的城叫什麼,今年有多少考生,武試多少人,文試多少人。”
司庚一臉為難,完全不會。
周玨笑笑道,“放心吧,隻是個例子,不會出的。一來我不知題目,二來我知道題目也不能把泄題給你。”
司庚跟著笑笑,“知道了,嗯?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