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庚又盯著何玉書,想起成懷雁說的話,眼神越發複雜。
何玉書頭一回見司庚這眼神,笑容終於沒了,“你盯著我做什麼?想下毒啊?”
司庚:“何大人,那位孤兒是你吧。”
何玉書吃驚:“嗯?”
司庚心道:看來是了,何玉書混到現在,官好像挺大的,還有閑情去鴻陽城喝茶,難道還沒找到家人嗎?可憐,看來以後不能隨便在他麵前說這個話題了。
司庚:“聽說有舉薦資格的僅八位,敢問何大人是哪八位?”
何玉書始終沒把“你居然真想找人舉薦”這話說出口,隻是笑道,“陛下、國師、周院長、袁副院長、洛王殿下、信王殿下、太師、太子少師杜涵順杜大人。”
司庚忍不住笑了笑,居然認識四位,但若是被舉薦的,想必會引起更大風波,倒不如弄個戶籍,從鴻陽城裏來的怪人,總比前者低調得多。
司庚:“我回去……”
大門前突然停了一輛馬車。
兩人同時望過去。
車上下來一人,慢慢朝向兩人走來。
司庚吃驚望著來者,眉一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也不知船上那位死去的刺客怎樣,承天國有沒有查出刺客的來曆,宮裏那樁命案是不是和升雲宗有關……
想到這裏,他又鄙視自己,想這麼多幹什麼?雲正明的死還未查清呢。
杜涵順剛到兩人麵前,何玉書恭敬作揖,“下官見過杜大人。”
司庚也跟著行禮。
杜涵順沒這麼多閑功夫回禮,也沒寒暄司庚是不是來報名這種廢話,直截了當說道,“你倆隨我來。”
“嗯?”司庚莫名其妙,自己好像不是禮部的人吧?
何玉書趕緊推了司庚一把,示意後者跟過去。
禮部會客室中,杜涵順剛把其餘人清空,也來不及坐,盯著何玉書和司庚的雙眼越發焦急。
何玉書盯著司庚,想起數日前攥在手裏的回信:
關於司庚,在鴻陽城查無此人。
司庚也不知該看哪好,難道禮部的事還跟自己有關?
杜涵順急道:“玉書,考生的報名狀況如何?有沒有什麼可疑人?”
何玉書看了司庚一眼,心道:杜大人居然……這麼信任司庚?
杜涵順循著何玉書的目光,清楚後者在想些什麼,解釋道,“司庚與此事也有那麼點關係,盡管說。”
何玉書:“是。下官未從發現可疑人,杜大人的意思是……”
“殺害劉尚書,甚至企圖行刺陛下的凶手,極有可能是今年的考生。還有……”杜涵順看向司庚,突然嚴肅起來,聲音降低許多,“那日在船上殺我們的刺客,有人認出來,他是升雲宗秘密訓練的六十位殺手之一,叫乙卯。”
司庚霎時臉色慘白,始終被人認了出來。
所以承天國打算怎麼辦?
杜涵順倒是沒在意司庚這反應,畢竟升雲宗不是小宗派,得罪了自然不是小事,安慰道,“放心,我朝會派人保護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