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庚想起虛界種種,也沒多吃驚秦盼的態度,但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們這麼信任他?”
杜涵順點頭,看向何玉書,“此事禮部不知,就連死去的那位尚書大人也不知,你切忌外傳。”
何玉書微微施禮,“是。”
杜涵順:“鬼醫真名秦盼,是……流浪在民間的先帝子嗣,前些年還去了臨末之戰,陛下及知情的幾位大臣對他極器重。”
司庚與何玉書同時愣住。
許久,杜涵順同時拍了拍驚愣的兩人肩膀,“第二個問題,無論是船上、還是宮裏的刺客,都與今年某位,甚至某些考生有關,怎麼查暫時不能告訴你。第三,符合前三點的有三人,都是跟隨他們自家師父雲遊多年的,跟此事毫無瓜葛。”
司庚點點頭。
杜涵順:“我們的確想讓你監視考生,殺人未必會,但……我們需一位夠果斷之人,像你這個年紀的考生,敢殺人還真少。”
司庚越發害怕,指甲緊張得刺傷皮肉,低聲問,“你怎麼知道我敢殺人?人在死亡麵前敢殺人很正常,我替你治了一整晚的傷,累倒睡著也很正常。”
杜涵順:“你說得對,所以這點不值得我們下定論。剛才說過,我們派人去問鬼醫,自然要到鴻陽城,中途知道你剛到醫館引起的那場小風波,當時送你去的,是一位青年車夫……他倒是挺健談的。”
司庚猜到大概了,估計是陳小明說了殺劫匪的事。但更好奇他們居然沒有繼續查下去,若他們知道自己就是升雲宗的前少宗主,恐怕不可能選自己了。
杜涵順:“司庚,我們知道你對承天國的官位沒興趣,所以陛下有旨,你想要什麼,會盡量滿足你。”
司庚遲疑片刻,忽地雙眼一亮,抬頭對著杜涵順,“我要三樣東西。一,我不願高調;二,朝廷須暗中配合我所有的調查;三,我要天元丹。”
房裏一時無人出聲。
這時輪到何玉書不知該看誰了,早在鴻陽城客棧中,就知道司庚難纏,但沒想到後者那麼大膽,杜涵順居然還猶豫?
難道承天國沒能人了嗎?
計策千千萬萬,難道就這麼一計?
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妥,想來想去也不知哪裏有問題,最後隻好無奈地歸結於:
司庚運氣太好。
杜涵順神色凝重,沉聲道,“此事重大,不願高調也是我們希望的,天元丹還好說,但第二點,你等會兒,我這就通報陛下。”
杜涵順說著,便急著出了禮部。
司庚隻是回了聲招呼。
何玉書施了一禮,也不管背對著他的杜涵順有沒有看見。
司庚:“我……是不是不用弄戶籍了?”
何玉書眼中閃過一絲驚疑,心想著這種時候你腦子裏居然惦記著這個?
何玉書:“天元丹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司庚想了想,“嗯。”
何玉書:“估計不用了,你坐會吧。”
司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