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雪、薛廚子才不是心懷不軌的人。”
蘇玉嬌本來理直氣壯地反駁,但是卻突然啞了氣焰,眼神躲閃,明顯是有了懷疑的人。
杜研兮敏銳的捕捉到她說的“雪”,雪什麼?她向蘇玉嬌逼近一步,難聽的低音裏充滿了寒意和壓迫:
“薛廚子不是,那誰是?是雪嗎?”
“不、不、是雪……”
蘇玉嬌被鬼魅般打扮的老頭突然靠近,又被她的氣勢壓迫,竟結巴起來。
“玉嬌,太子麵前不得放肆,還不跪下!”
就在這時,樊東升厲喝一聲,把蘇玉嬌嚇得一哆嗦,撲通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了。杜研兮見此,有些可惜,差一步就套出是誰在背後指使蘇玉嬌了呢。
“太子,九皇子,城主,薛廚子死了!”
偏偏這時,樊總管低沉著稟報道。
杜研兮一驚,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雖然看著殺人滅口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傻子都知道這等同於自爆:若是蘇玉嬌殺了廚子,那她的嫌疑就洗不幹淨了;若是蘇玉嬌背後的人殺了廚子,那她和蘇玉嬌之間也會埋下不信任的種子。
難道是凶手另有其人?
杜研兮想到了樊東升,若是他想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來迷惑大家的判斷呢?但是,這一招很險,關鍵在蘇玉嬌。
“不是我殺的,他為什麼死了,樊總管,快去捉拿凶手!”
看著亂叫亂跳的蘇玉嬌,杜研兮覺得以她的智商很有可能會這麼做。那麼,也不是城主布下的迷霧彈了。
那是有人要借此挑起事端嗎?
杜研兮想了一會兒覺得頭疼,算了,以不變應萬變好了。
“樊總管,將小姐帶回房休息!”
樊東升強忍著怒氣,對樊總管道。誰知道蘇玉嬌又恢複了清醒,她忽然就冷靜了下來,盯著杜研兮道:
“杜先生,玉嬌對廚藝很感興趣。見今晚的菜式色香味俱全,而且很多都是玉嬌沒有見過,不知杜先生可否為我解疑。”
杜研兮隱約覺得不對,但是她需要把這些菜的來曆說出來。嗓子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她壓低了聲音,緩緩道:
“滿漢全席驚天下,但是卻已失傳。小老兒有幸撿到一本菜譜,如果它上麵所言是真的,這就是九白宴。”
倚鶴聽了並沒有驚喜,他條件反射的去看軒轅墨。卻見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墨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他正看著下麵低聲解釋著的杜研兮,嘴角的淺笑漸漸地邪肆起來,幽暗的雙眼像是深不見底的暗海,晦暗不明,高深莫測。
“九白宴,是滿漢全席中中原帝王用來宴請塞外前來獻貢品的遊牧民族,顯示天朝威嚴和地廣物博。代表著天朝的天威遠攝,八方來朝,俯首稱臣……”
杜研兮說到這,心中一顫。感受到北漠使者團的方向射來的憤怒不乏殺氣的眼神,她終於明白蘇玉嬌問這話的目的了。
蘇玉嬌,我杜研兮和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