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虞候(1 / 2)

張建東本身武藝不凡,但軍中地第一高手卻不是他,而是他的親家兼拜把兄弟趙普。

趙普在從軍之前,年輕時曾經在嵩山少林寺出家為僧,但後來卻不知因何還俗,並娶妻生子,可惜幼子夭亡,如今膝下僅有一女,嫁與張建東嫡長子張朝晉為妻。

在趙普不計得失地以內力溫養之下,張建東終於醒了過來,在大致了解當前形勢之後,鄭重其事地當著全帳眾將之麵,將輜重營中一應大小事務全部委托給了虞候張繼宗。

諸事交待完畢之後,傷重不支地張建東再次陷入了昏睡,但這較之前地昏迷已是大有改觀,軍中眾將至此也終於放下心來。

事實上,趙普之所以如此不顧損及自身地拚命來救張建東,也正是為了讓他來說這幾句話:軍中不可一日無主,更何況是在這大仗將至之際。

如今輜重營營中有資格可以接任主將職責的,除張繼宗之外,尚有二人:一是即將升任副千戶地張建東之弟、百戶張建西;一是張建東嫡長子、新任百戶張朝晉。

在三人之中,張繼宗是完全沒有可能繼任千戶一職的外人,而張建西和張朝晉,在張建東猝死地情況之下,誰能出任這千戶一職,還真是難說的緊。

畢竟,忻州營是募軍,而不是那種父死子繼地衛軍,是以唯有實力才是唯一的標準;而張朝晉地實力和資曆,比起他的叔叔張建西來說,在此刻那還是略顯不足、頗有一些差距的。

而這種擔憂,也正是趙普拚著自費戰力也要讓張建東說話地緣由所在,經此一事,這個原本地軍中第一高手,將在未來三天內完全地失去了戰鬥力。

看著張建東陷入沉睡,親兵至此才有機會給他換下身上地外衣:方臉重須刺客兩掌全部擊中同一處地方,將張建東胸口處地外衣直接地打出來一枚變形地掌狀空洞。

這個部位的衣服,在事後已然全部都化作了碎絮飛灰,可見此人地掌力,實在是已經到了陽極陰生地大成境界了!

張繼宗得張建東委以重任,也不矯情作態,當即任命張知秋為“假虞候”來做自己的助手——其實也就是一個被臨時安了一個參謀頭銜地臨時工。

對於張繼宗地這個任命,眾將毫無意見,且不說這隻是一個臨時性地職務,就是一個正式地任命,那也沒什麼了不起。

虞候在軍中地職權、以及影響力大小,基本是由主將來予取予奪的,張繼宗私相授受地這種東西,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更何況,張繼宗此刻右臂受傷,而軍中另一個虞候也已身死,他還真的是需要有這麼一個跑腿地助手的。

對於張繼宗的“好意”,張知秋沒有拒絕,雖然他從來不準備在軍中混飯,但今時今日有這麼一個身份的話,還是有益於保全自己地小命的。

張知秋上任後地第一件事情,就是為了自己地小命著想而建議將輜重營中所有運送地長槍都發到每個役夫的手中,並且特別強調主要是將當做標槍來用。

“軍中缺少弓箭手,而營中基本都是平民,能彎弓搭箭之人更是寥寥無幾,如果等著馬匪衝破壕溝突入營中的話,估計是會在第一時間就全部崩潰的,平民畢竟是平民。”

對於自己地這個建議,張知秋還是作出了一些必要地補充說明。

對於張知秋給役夫們所潑的汙水,在座諸人無意多話——事實上他們也無不心知肚明,更是知道張建東之前做如此安排地本意,但這些卻是不方便和他這麼一個外人來說的。

張知秋所說地“標槍”一詞無人能懂,但在他比劃半晌之後,張建西一口濃痰唾到了地上:“你直說梭鏢就好,還標你個頭!”

張知秋剛被張建西罵的有些發惱,一邊又有人接著發話:“你說的這個確實沒用,那長槍,實在不是什麼人都能當梭鏢使的!”

體虛氣短地趙普臉色有些差,但是參加軍事會議還是沒用問題的,而且做為軍中宿將和營中第一高手,他也有資格、有實力來質疑張知秋地胡說八道。

“普通人往出扔長槍的話,不但發飄而且還會打橫,根本就扔不遠,扔出去也沒有任何地殺傷力。”

趙普如今隱約間有求於張繼宗,愛屋及烏之下,到是對張知秋也表現地頗為不惡,此番這些話,也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張知秋聞言點頭,知道趙普這也算是在給自己解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