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的劇變,令小海倫性情大變,稍不順心,她便會亂敲亂打,野蠻地用雙手抓食物塞入口裏;若試圖去糾正她,她就會在地上打滾亂嚷亂叫,簡直是個十惡不赦的“小暴君”。父母在絕望之餘,隻好將她送至波士頓的一所盲人學校,特別聘請一位老師照顧她。
所幸的是,小海倫在黑暗的悲劇中遇到了一位偉大的光明天使——安妮·沙莉文女士。沙莉文也是位有著不幸經曆的女性。她10歲時,和弟弟兩人一起被送進麻省孤兒院,在孤兒院的悲慘生活中長大。由於房間緊缺,幼小的姐弟倆隻好住進放置屍體的太平間。在衛生條件極差又貧困的環境中,幼小的弟弟6個月後就夭折了。她也在14歲得了眼疾,幾乎失明,後來,她被送到帕金斯盲人學校學習凸字和指語法,便做了海倫的家庭教師。
從此,沙莉文女士與這個蒙受三重痛苦的姑娘的鬥爭就開始了!洗臉、梳頭、用刀叉吃飯都必須一邊和她格鬥一邊教她。固執己見的海倫以哭喊、怪叫等方式全力反抗著嚴格的教育。然而最終,沙莉文女士究竟如何以一個月的時間就和生活在完全黑暗、絕對沉默世界裏的海倫溝通的呢?
答案是這樣的:自我成大事者與重塑命運的工具是相同的——信心與愛心。
關於這件事,在海倫·凱勒所著的《我的一生》一書中,有感人肺腑的深刻描寫:一位年輕的複明者,沒有多少“教學經驗”,將無比的愛心與驚人的信心,灌注入一位全聾全啞的小女孩身上——先通過潛意識的溝通,靠著身體的接觸,為她們的心靈搭起一座橋。接著,自信與自愛在小海倫的心裏產生,使她從痛苦的孤獨地獄中拯救出來,通過自我奮發,將潛意識那無限能量發揮,步向光明。
就是如此:兩人手攜手,心連心,用愛心和信心作為“藥方”,經過一段不足為外人道的掙紮,喚醒了海倫那沉睡的意識力量。一個既聾又啞且盲的少女,初次領悟到語言的喜悅時,那種令人感動的情景,實在難用筆述。海倫曾寫道:“在我初次領悟到語言存在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興奮不已,那是我第一次希望天亮——我想再沒其他人,可以感覺到我當時的喜悅吧。”
仍然是失明,仍然是瞎眼的海倫,憑著觸覺——指尖去代替眼和耳——學會了與外界溝通。她10歲多一點時,名字就已傳遍全美,成為殘疾人士的模範——一位真正的由弱而成大事者。
1893年5月8日,是海倫最開心的一天,這也是電話發明者貝爾博士值得紀念的一日。貝爾博士這位成大事者在這一日成立了他那著名的國際聾人教育基金會,而為會址奠基的正是13歲的小海倫。
若說小海倫沒有自卑感,那是不確切的,也是不公平的。幸運的是她自小就在心底裏樹起了顛撲不滅的信心,完成了對自卑的超越。
小海倫成名後,並未因此而自滿,她繼續孜孜不倦地接受教育。1900年,這個20歲的學習了指語法、凸字及發聲,並通過這些手段獲得超過常人的知識的姑娘,進入了哈佛大學拉德克利夫學院學習。她說出的第一句話是:“我已經不是啞巴了!”她發覺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興奮異常,不斷地重複說:“我已經不是啞巴了!”4年後,她作為世界上第一個受到大學教育的盲聾啞人,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海倫不僅學會了說話,還學會了用打字機著書和寫稿。她雖然是位盲人,但讀過的書卻比視力正常的人還多。而且,她著了7冊書,比“正常人”更會鑒賞音樂。
海倫的觸覺極為敏銳,隻需用手指頭輕輕地放在對方的唇上,就能知道對方在說什麼;把手放在鋼琴、小提琴的木質部分,就能“鑒賞”音樂。她能以收音機和音箱的振動來辨明聲音,又能夠利用手指輕輕地碰觸對方的喉嚨來“聽歌”。
如果你和海倫·凱勒握過手,5年後你們再見麵握手時,她也能憑著握手來認出你,知道你是美麗的、強壯的、體弱的、滑稽的、爽朗的,或者是滿腹牢騷的人。
這個克服了常人“無法克服”的殘疾的“造命人”,其事跡在全世界引起了震驚和讚賞。她大學畢業那年,人們在聖路易博覽會上設立了“海倫·凱勒日”:她始終對生命充滿信心,充滿熱忱。她喜歡遊泳、劃船,以及在森林中騎馬。她喜歡下棋和用撲克牌算命;在下雨的日子,就以編織來消磨時間。
海倫·凱勒,身為一個三重殘廢,她憑著她那堅強的信念,終於戰勝自己,體現了自身的成大事者價值。她雖然沒有發大財,也沒有成為政界偉人,但是,她所獲得的成就比富人、政客還要大。
第二次大戰後,她在歐洲、亞洲、非洲各地巡回演講,喚起了社會大眾對身體殘疾者的注意,被《大英百科全書》稱頌為有史以來殘疾人士中最有成就的由弱而成大事者。美國作家馬克·吐溫評價說:“19世紀中,最值得一提的人物是拿破侖和海倫·凱勒。”
身受盲聾啞三重痛苦,卻能克服它並向全世界投射出光明的海倫·凱勒及其很好的理解者沙莉文女士的成大事者事跡,說明了什麼問題呢?答案是:請學會培養自己成大事的能力!如果沒有信心這樣做,那麼你就無法實現自我。